“嘟嘟嘟!”一辆轿车突然出现在了马路的另一端,往前冲锋的时速感觉有一百八。
正杵在马路中央的时轶:“……”
旋即使出吃奶的里往后一跳,脸都涨红了。
说着她就往自己脸上狠狠揪了一把。
“嘶!好家伙,是实体。”
150:
时轶边吐槽,边又打量了周围一圈,这下断定自己没来过了。
于是问起来:
150:
她呸一声:
150:
时轶翻个白眼:
颅神经里微微的电流感突然消失,是人工系统毅然下线的征兆。
时轶噗嗤笑了:还真是不禁损。不过,也算报了她刚才差点被车撞的仇。
“不过……”她忽然仰头望天,露出纠结神情,“要先去看谁呢?”
想了想,她往口袋里摸摸,翻出了一块钱硬币。
“正面阮渊,反面顾席。”
摩挲完这硬币的正反面,她果断朝上一抛。
但还没等硬币自然落地,她长臂一挥就将其抓在了手里。
随之深深叹气:果然,在抛出硬币的那一刻,人的心里就会有答案了,根本不需要等到最终结果。
数分钟后,时轶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但在下车前,那司机好心道:“这是家族墓园,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她笑笑,将刚从他那借来的一次性口罩戴上,“我试试。”
原著中,黑化后的阮渊正是通过偷潜祁家墓园,蹲来了前来祭拜的祁家老太爷,才得以和他相认的。
而放眼整本书,这个片段无疑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所以为了让读者更能体会到一种紧张刺激感,作者有意花了大笔墨详详细细描写了阮渊的偷潜过程。
本来不管是啥大笔墨,时轶都是我行我素一目十行的,毕竟她对这本书就没多大兴趣。
但在看到这偷潜墓园的时候,她大半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手机幽幽的光看得格外仔细。
没办法,谁叫她对墓地天生就有兴趣,平时也没少看有关开掘墓地和研究相关文物的记录片。
也因此误打误撞,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来这个片段,脑子里就能无比清楚地浮现出那条曲曲折折的暗道。
很快,她通过一阵分析和摸索找到了暗道入口,便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顺利潜了进去。
因着里面从来没有阳光的照射,所以又阴暗又潮湿,霉味重得要命。
时轶就这么捏鼻皱着脸一路疾走,终于找到出口爬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她也发出了感叹:想想原著中刚黑化智力值还不太够的阮渊,当初为了通过这条暗道,可在里面摸索了小半个月!又为了蹲到祁家人,又在里面生活了小半个月!真的是太苦了!
不过虽然她知道如何潜入这墓园,却并不知道阮渊的墓地在哪里。
毕竟,这本未完结书连男主死都还没写到就出bug了。
略过一堆刻有线雕、浮雕图形的墓碑,正心焦的她骤然停住了脚步。
其实……阮渊的墓地一点也不难找。
因为这整个墓园,只有他的,是夫妻合葬墓碑。
祁家人向来沿袭传统尊卑分明,只有男丁方可下葬于此,女丁哪怕身上流淌的是祁家人的血都没有资格。
但阮渊,却打破了所有规定硬生生拉了她这么个外人合葬。
再一想着“自己”已经长眠于此五年了,时轶的心情就愈发一言难尽。
“呼~~~~”
暖风吹过时轶的发,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面前的墓碑,碑柱无字。
只有主碑上刻着一行小字:渊轶。
“这不是你该刻的名字啊……”时轶眼角发红,“你该刻祁承晟的,这才是你的真名。”
不由自主,她往前又走了走。
视线忽地一滞。
她看到了,看到了原来碑顶还有字。
但因为太小太浅,她不得不跪到跟前去查看。
虽然感觉很冒犯,但她想,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所以自己冒犯自己应该没事的吧。
这般想着,她终于看清了碑顶上的字:永生羁绊。
还是血红色的,像极了一种古老的诅咒。
心口倏然一颤,她朝后跳去。
只单单这四个字,她就能感受到阮渊对她强大而又疯狂的执念。
“叽。”不知从哪飞来了只鸟雀,停在了墓碑的底座上,嘴里叼着根草。
时轶静站在原地,也不出声,就这般看着这鸟雀吐出草,歪头开始啄身子。
直到它扑棱了翅膀飞走,她才如梦初醒般眨了下眼睛。
垂头想了会,她朝着两旁的草坪走去。
俯下身子,很快摘了一束不认识的花。
然后原路返回,将这束花放在了左碑柱那。
“好了,我拜完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她说着,用手指重重戳了戳那主碑上的渊字。
“小渊子你个小兔崽子,听好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无论多少下辈子你都不准再想起我!”
时轶猛地起身:“我居然在这呆了两个多小时?!”
再顾不上惆怅,她拔腿就往暗道跑去。
好不容易又憋着气出去,她拦下出租车气喘吁吁道,“去衡洋私人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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