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药师》197 “天才计划”

    耐油滤芯的使用寿命，让道氏化学公司专家团逼格扫地。
    但是即便如此，并不代表道氏化学要放弃，劣币驱逐良币的办法，不只有一个。
    能力不足，可以在别的地方补上。
    比如说打价格战，打营销口碑。
    品质是一个方面，能把事情搞出去，宣传和舆论更重要。
    为此，道氏化学高层提出来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套路。
    他们免费捐献！
    尽管苏鑫的耐油滤芯效果好，又能怎样？
    密理博拿到专利转让权，又能怎样？
    单纯的从效果上考虑，耐油滤芯毫无疑问具有秒杀的优势。
    但是当道氏化学祭出免费捐献大招的时候，密理博确实没想到。
    尤其是负责和苏鑫接洽的肖恩，突然有种被一棒打晕的感觉。
    “苏，你在哪里，我有个紧急情况要和你讨论。”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耐油滤芯就指望得这次打开局面，大好局面被道氏化学搞乱，太被动。
    咖啡馆，苏鑫和丁雨文应约而来。
    看见肖恩的样子，苏鑫两个人吓了一跳。
    “肖恩，你指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那两个黑眼圈，糊上毛就是个大熊猫。
    肖恩唯有报以苦笑，“苏，不要再取笑我，我已经焦头烂额，就差向你祈祷了。”
    苏鑫不明所以，端起咖啡，发现一点糖都没放。果然，事情对他影响很大。
    前几次都按照自己的习惯加了三勺糖。
    “说说吧，什么事情这么让你着急？”
    “苏，首先你要明白。事情不是我想要逼着你，是他们在逼我。哦，对了，这个他们不是高层，是对手。”
    对手？
    道氏化学的滤芯都被干的体无完肤，还能掀起浪花？
    “他们还有脸过来？”
    肖恩耸耸肩，“你要知道，有没有脸，跟实力无关。道氏化学那帮人，要搞免费捐献给环保部使用……”
    他索性直接说了。
    “特么，这些东西，是真的狗啊。”
    苏鑫确实没想到，他们要用免费的手段。
    肖恩：“公司战略部门经过分析，他们要的就是给环保部使用的名声。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就好方便宣传，就说环保部门使用他们的滤芯达到效果。
    至于实际使用者还有使用经验，反正使用者不知道当初里边发生了什么。”
    “你们说的很对，所以我能做的是什么？”
    苏鑫大概能想到，肖恩找他是什么意思了。
    “嗯……所以……高层也提议我们，直接捐献给环保部使用。毫无疑问，这对密理博还有你都是巨大的损失。但是没办法，对方出招，我们只能接着。”
    肖恩也不想绕弯，直接告诉苏鑫。
    两个人合作的很是顺畅，他觉得没有必要耍那么多心思。
    “其实，未尝不是个好办法。一炮打响之后，能剩下不少营销费用。否则，首次营销费用的规模会非常庞大。另外，还能给道氏化学反戈一击。所以，我建议你们听从高层的建议。”
    苏鑫也很坦白，没有什么好说的，该干就干！
    “哦，苏，想不到你们这么通情达理。早知如此，何必让高层苦苦想办法呢？毕竟我们签订的是分成协议，每一份销售都有你们的提成。”
    肖恩和背后的高层，就是担心苏鑫会在乎眼前的利益。
    见他能想的透彻，之前准备的很多说辞都没有必要。
    苏鑫：“哈哈，道氏化学他们说的那些，我都记得清楚，放心只要是跟他们干，我就支持。”
    虽然他很在乎钱，但是并不急着一城一地的得失，名声打出来之后，那还不是财源滚滚？
    从始至终，关于商业上的事情，丁雨文就没插嘴。
    她只是从旁敲边鼓似的插了几句。
    就像之前的那种一样，苏鑫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有自信。
    刚认识的时候，一个小问题，他都要纠结很久，并且很多时候要找到一个帮手，来辅助自己证明什么事情。
    可是现在，有什么想法，再也不需要借助权威或者专家，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而且，那些观点都是经得起推敲，并非是糊弄完事。
    这样一个人，真的只是大四学生？
    看来，回去要抓紧相关学习了。
    虽然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但是小丁并不想自己和苏鑫的距离过于遥远。
    ……
    移民局，扭腰支局。
    理查德森和往常一样忙碌。
    办理完一些文件之后，他伸个懒腰，去冲了杯咖啡。
    自从上次和莱特纳等人去找那个叫做苏鑫的亚洲人之后，再度恢复此前枯燥的工作。
    本来吧，还觉得自己的生活蛮不错。
    但是遇见莱特纳之后，感受了两天他们的工作，突然发现，自己的工作内容很枯燥，相当无聊……
    掩卷沉思的时候，想到自己未来几十年都要这么过，更绝望了。
    换一种生活多好啊。
    叮咚~
    恰好，电脑提示音响起，那是重要邮件的声音。
    来源，移民局总部。
    嗯？
    刚才有些混乱的思绪，瞬间来了兴致。
    移民局总部的邮件，那肯定十分有价值！
    点开之后，是一份命令：
    理查德森：
    我们获悉，你曾经协同FBI相关部门，对苏鑫等人进行过移民调查。当时没有取得成果。经过分析，我们认为是FBI没有将利害关系宣讲到位，并未让苏鑫意识到，米利坚的伟大。
    基于此，我们要求你再次接触苏鑫，告知他留在米利坚，能更加方便的进行科学研究。米国，拥有世界上最完备的科学研究体系，也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尖端仪器。
    我们有理由相信，苏鑫在米利坚，一定能促进人类的进步。
    如有必要，可适用天才计划。
    ……
    看完邮件，理查德森震撼的无以复加。
    直接从移民局总部发给他的命令，除了上次的任命书之外，这可是头一次！
    除了说明苏鑫重要，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而且，“天才计划“又是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听闻。
    其实，天才计划是移民局内部代号。
    一直属于移民局的高级机密，能够接触的人，凤毛麟角。
    按照理查德森的级别，必然是秘密级别不够，不可能了解。
    但是……
    因为他是苏鑫的首次接触人，并且还和FBI合作过一次不算成功的经历，所以称为移民局的最佳人选。
    天才计划对于每个人，都有量身定制的方案。
    像是二战那些“请来”的科学家，很多人都享受天才计划的待遇。
    而根据苏鑫的特点，移民局也和财政部以及其他有关部门达成了初步意向。
    可以提供必要的科研经费，以及，进入关键实验室，成为关键部门研究人员的机会。
    移民局认为，
    对于一个渴望被全世界认可的科学家，能进入世界最著名的实验室进行研究，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劳伦斯利弗莫尔实验室，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贝尔实验室。
    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出了多少炸药奖得住。
    迄今为止，能在这些实验室担任关键人物的华裔学者屈指可数，那些人在科学史上，已经留下了他们的印记。
    所以说，苏鑫作为一个科学家，怎么能忽视如此大的诱惑？
    这正是一揽子计划当中，最具有诱惑力的那个！
    理查德森看完邮件，没有点击删除，任由他销毁。
    作为移民局的邮件系统，他们有着自己的保密措施。
    比如阅完既焚还有定时销毁系统，都能保证机密邮件及时销毁。
    至于截屏，别闹了，要是敢截屏机密遇见，下一秒钟，保密部门就会找上门。
    至于说对着显示屏拍照？
    那是一样的结果，下一秒保密部门就能带着手铐上门。
    理查德森确实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些无聊，但是他也不想接受这个任务。
    看上去不错，实际行很难完成。
    移民局的那些官老爷，是真的不懂华国人。
    虽然他们对于神的信仰不够偶偶，但是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比那些有神论者更加坚定。
    苏鑫上次说的很明确，他的目的是为了获取建设自己的国家。
    虽然劳伦斯利弗莫尔实验室的名气很大，但是……
    那是对一般人来说。
    像是牛顿或者爱因斯坦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实验室的名声怎么样？
    反正他的研究早晚有一天会震惊世界，所以啊实验室的加成作用也就可有可无。
    再说专用项目经费？
    如果理查德森前一段时间，没有进项有关调查的话，他会认为给的待遇真是太好了。
    但是经过检索有些放弃米国绿卡，回到华国从事研究的那些顶尖人才，他绝望了。
    在米国，即便是能给科研启动经费，以后的项目还是要自己去争取，去说服那些金主粑粑。必要时候，科学家也会跟着专业找赞助的业务人员一同出席酒会。
    目的就是通过专业术语，说晕乎那些企业家名流们，进而让他们掏腰包！
    而回到华国的那些，相差太大。
    折合成100万刀的项目经费，没有理由的直接给到位。
    如果有重要项目或者是重大发现，财政上给于的支持，没有上限，甚至有些地方zhengfu，会将本地未来的发展，和一些热门科研进行绑定。
    回头再看看米国，怎么可能给出类似的条件？
    综合来说，移民局引以为傲的“天才计划”，在现有华国顶尖人才体质下，没有任何能打的地方。
    唯一的变量，就是华国能否给与苏鑫重要科学家的身份。
    毕竟他现在真实身份还只是大四学生，尚未拿到本科毕业证，更没有任何一个博士或者是硕士学位。
    经过一番思考，理查德森满饮咖啡，决定还是要去看看。
    毕竟是上头直接发文，如果什么都不干就编理由搪塞，有些说不过去。
    这次，没有FBI的陪同，他的心情更加欢愉些。
    说来也是奇怪，上次他充当工具人，心里是底气满满，觉得苏鑫肯定会答应。
    可是这次，由自己做主去做事的时候，为何一点信心都没了？
    ……
    约好苏鑫，上门的时候，他正在实验外面候着。
    “让你久等了，现在的鬼天气，有些麻烦。”理查德森寒暄到。
    “想不到你们也喜欢用天气作为开场白了，不过我其实还有些享受现在的样子。刚从迈阿密回来，那里的天气有些闷热，飓风和太阳轮番上阵，真的让人受不了。”
    苏鑫还是喜欢四季分明的气候。
    “原来是刚度假回来，真是让人羡慕，我已经有一阵没去度假了。”理查德森是发自肺腑。
    他工作忙碌，并且近两年钱比较紧张，真的没去度假。
    苏鑫摆摆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工作去做。可惜那时保密任务，具体没办法解释。”
    保密任务，刚完成？
    理查德森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上边会派自己来了，肯定是他在工作当中，作出了了不起的贡献。
    强啊！
    想不到一个20岁的年轻人，能得到米利坚移民局动用“天才计划”，那真是几十年一遇。
    “理查德森，有话直说吧，你的心里不适合带着目的问好。”苏鑫直接开门见山，大家时间很宝贵，没必要绕来绕去。
    “额……好吧，那我就说了……”
    他将移民局的条件还有其他要传达的意思，进行了明确的转告。
    果不其然，苏鑫直接没有考虑，选择了拒绝。
    “别这样，苏，我劝你过几天再拒绝，反正还有时间做决定。”
    苏鑫：“我上次已经说过，我多留下来不感兴趣。虽然我现在有一点小成绩，但是我更希望自己将来的实验不被打扰。
    不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和相关部门进行汇报，还要每次都接受外行对于项目资金的使用情况。科学研究，本身就是在绝大多数人认知之外。让那些无法理解的人来依靠现有的经验判断事情是否有进步的做法，本来就不妥。”
    碰了一鼻子灰，理查德森心里大石头放下了。
    看吧，就想自己预料的那样，苏鑫肯定不会同意。
    他灰溜溜开车要走的时候，发现两辆FBI的车行驶过来，一行人下车，直奔苏鑫而去。
    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没办好，就动用FBI？
    而且，看上去还不是上次的熟人，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