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听到这话,顿时提起了小心,没想到郭氏的动作这么快,今年年初就已经进入大陆市场了。
如果不是亲耳听郭孔风说起,他还蒙在鼓里呢。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明年,明年正是大规模进军内地的好时机!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落了座。
郭孔风坐在那有些心不在焉,叔父交给自己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但他总觉得有些不服气,甚至窝囊。
其实郭贺年根本就没生病,身体好着呢,今天之所以装病派他过来,是想借着给傅松接风洗尘的机会,事先跟他通通气,免得到时候在商场上碰了面,互不认识,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目前郭氏家族和傅松合作得相当愉快,郭氏家族入股的联合地产集团和联合酒店集团,都成为了香江本行业的龙头老大,而且远图投资控股的联合酒店集团还交给了郭氏掌管,郭氏自然要承傅松的情。
郭贺年不亲自出面,并非倚老卖老,而是恰恰相反,毕竟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前辈,如果他亲自来说,很容易让傅松误以为仗势压人。
郭孔风不是不明白叔父让自己来的用意,他也老老实实地按照叔父的意思做了,但他就是心里不舒服,感觉自己被傅松硬生生地压了一头。
他觉得叔父老了,没了当年的锐气,商场如战场,哪有未战先怯的道理?
更何况傅松只不过是个大陆仔,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创下了这份家业,说不定是谁的二代呢,靠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才有了今天这番成就。
傅松自然不知道郭孔风正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了,他肯定会吐他一脸唾沫,要不是你是郭贺年的亲侄子,你他娘的现在有资格坐在这?
大哥不说二哥,五十步笑百步,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
饭局结束后,吕仁鹤一直留到最后,傅松见他好像有事儿要说,便示意他去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吕仁鹤关上门马上道:“傅先生,我跟阿彪说了,不过他说先见见你,再做决定。”
傅松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彭方的意思,不由笑道:“他这人做事还是挺谨慎的,这样的老大值得托付。就算他不主动提,我也要跟他见个面,当着面把事情说清楚。他现在在哪?”
吕仁鹤道:“在酒店停车场,我这就让他上来。”
不一会儿,吕仁鹤的司机兼保镖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等吕仁鹤的司机走后,彭方这才摘下帽子,又拿掉墨镜,露出了真容,“傅先生,吕先生。”
傅松好笑道:“老彭,怎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不至于吧?别愣着,坐。”
彭方道:“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小心点好。”
吕仁鹤附和道:“阿彪做得对,今天的事情,出了这个门后,就当是没发生过。”
彭方点头道:“那是自然。傅先生,吕老板都跟我说了,事后去苏联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你还要安排他们做一些事情,我能问问做什么吗?”
傅松没有马上回答,问道:“你那边能出几个人手?”
彭方摇摇头道:“我还没问兄弟们,傅先生,不是我信不过你,而是事关重大,请你理解。”
傅松摆摆手:“这是人之常情,我肯定理解,而且你能这么替弟兄们着想,我更觉得你这个朋友交对了。”
顿了顿,傅松又问:“你对苏联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
彭方苦笑道:“说实话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苏联现在也跟大陆一样,在搞什么改革。”
傅松道:“我有个朋友在莫斯科大使馆当翻译,他说这两年苏联的情况非常不好,政治改革陷入混乱,经济被搞得一团糟,生活必需品紧张,老百姓需要排队购物……。”
等傅松说完,不仅彭方不敢置信,连吕仁鹤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们的印象里,苏联依旧是那个令人恐惧的红色帝国。
彭方当兵的时候,苏联在北面陈兵百万,他听得最多就是如何抵御苏联的钢铁洪流,接受的是随时准备打仗、打大仗的教育。
“傅先生,这是真的吗?”彭方都忘了此行的目的,现在他心里相当矛盾,一方面对于苏联的混乱,他感到如释重负,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失落,当年强大的苏联老大哥,居然没落到这种地步?
傅松语气沉重道:“情况或许会越来越糟糕。如果苏联仅仅经济改革失败,完全可以依靠强力的国家力量将社会局势稳住,但苏联好死不死的,一边大刀阔斧的搞经济改革,同时又搞政治改革。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经济和政治相辅相成,苏联这么做只会让经济和政治同时陷入危机。”
吕仁鹤听到这,眼睛一亮,插话道:“危机危机,危险与机遇同在,对于苏联来说是危险,呵呵,对于我们来说,或许就是机会了。傅先生,我没说错吧?”
“所以我才想安排人手去苏联。”傅松点点头,瞥了一眼墙角的地球仪,起身走过去,将地球仪转了半圈,指着苏联的版图道:“任务其实很简单,打通这条线。”
彭方和吕仁鹤急忙凑过去看,“西伯利亚大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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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这次去的人主要是打前站、趟路子的,我不想骗你,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性,必须得敢打敢拼的人去才行。”
彭方之前还以为是去打打杀杀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搞国际贸易,顿时松了口气,笑道:“如果担心危险,我们也不会干这行。搞跨国贸易好啊,还能赚老毛子的钱,我替兄弟们做主了,干了!”
傅松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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