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腰斩加活埋?”
松本队长一对剑眉紧紧皱在一起。
腰斩也好,活埋也罢,都是残忍到极致的酷刑。
真的难以想象。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得罪如此权势滔天的人,同时遭受这两种酷刑。
可想而知怨气有多大了。
施害者倒也有几分先见之明,还知道将他的两段尸埋在川地,用湍急的活水阻隔其怨气,永世沉沦地下。
其他人很有纪律,并没有人接话打断领导,松本队长思索了一阵,随后拿起对讲机道:“岸田队长,岸田队长,我是松本……我在这些石屋上,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线索,你呢,有什么发现没有?”
几秒种后,对讲机另一头传来答复:“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青铜门上的刻画?”
“没错。”
松本队长点头说道,一边用手势招呼众人准备打开青铜门。
这时,松本队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另外,有一点让我感觉到不安……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石屋的朝向,并不是不是坐北朝南,而是全都坐东朝西……”
闻言,对面的岸田队长面色大变,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不管是倒塌的废墟,还是眼前两座唯一完好的石屋,果然都是坐东朝西方位。
自东瀛作古以来,民间就流传着一句俗语……
大门朝南,儿孙不寒;
大门朝西,吵闹哭啼。
用科学来解释就是,大门如果朝西,采光不好,可能终日不见天日,以至于屋内阴湿寒冷。
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说法,刚出生的幼儿,由于先天真灵残存,能看见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比如……
所以老一辈人经常说,婴儿时常啼哭不止,是因为看到了可怕东西,受到惊吓所致。
而大门朝西的屋舍里,阴气极重,最是容易聚集不干净的脏东西,婴儿见之,便会吵闹哭涕,这便是大门朝西,吵闹哭啼的意思。
松本队长之所以倍感意外,是因为他突然通过方位这一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这川底的建筑群,很可能……并不是留给当初修建陵墓的工人住的!
随着深入探索发掘,松本队长开始感到这川底埋着的存在,水比川还深……已经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了。
而正当他忧心忡忡之际,对讲机中传出岸田隊長的驚歎之聲。
“嗯?!”
“松本,松本你在聽嗎?老伙计,你绝对想不到,我發現了什麼!”
“什么发现?”
松本队长精神一振,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壞消息?
突然……
对讲机里人聲模糊,在一阵电流声后,一片死寂,信号似乎中断了。
松本队长心底一沉。
有种不好预感涌了上来……
他眉头大皱,并没有失态,而是沉住气静静地等待对面答复。
而他身边所有手下,以及徐添,也都知趣地没有吭声。
此刻,徐添发觉掌心中的铜牙,越来越烫,已经到了超越体温,不容忽视的地步。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呼,呼,对讲机里静谧如一潭死水,什么声音也没有。
咔咔咯咯咯……
突然……对讲机里传出了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脆响,仿佛是骨头一节一节地被人扭断一般。
顿时,松本队长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跑!快……快跑!!!”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岸田队长拼尽力气却难掩虚弱的声音。
但他才刚喊出声来,就立刻戛然而止。
松本队长面色登时浮现痛苦与悲怆之色,顾不得揣测发生了什么,果决下令,让所有人马上撤出江底。
立刻上岸!
然而就在命令刚下达之初,有人却发现,前往另一座石屋搜索线索的服部等人,自从进入石屋后,一直都没有动静。
松本队长一颗心沉入了低谷,只觉体内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还是立即带人过去寻找。
结果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们并没有找到服部等人的踪迹。
询问了一圈,其他人也都称,服部等人进入石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六七个个大活人,就这样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人间蒸发了。
就在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寻找失踪人员时,松本队长忽然眉头大皱,不可思议道:“川底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些雾气!”
那并不是普通雾霾。
而是整座大桥,包括江底,全都笼罩上一层浓浓的灰色雾气。
灰色雾气仿佛形成了一道结界,把此地隔绝成了两个世界,桥上、川底,没有任何的光和声能够穿透雾霭川底到外面。
只剩一片死寂。
迷雾中,谁在低诉。
“咝……”
宛如电磁一般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迷雾中,一个团黑影,在半空中沉沉浮浮,向着他们飘来。
“那是……”
松本队长眼神一凝。
待得飘近,众人才肝胆欲裂地发现,那居然是半段尸的上半身——一具皮肤白到发黑的上半身,腐烂的皮肤早已僵化,紧贴在骨架上,两只眼睛空空洞洞,面目极其狰狞可怕,而它通体似乎是被一阵看不见的无形气流包裹,枯松的长发如水藻般漂浮,超自然的一幕,再一次叩开了尘封多年的牛顿的棺材板。
一股森然的寒气如同凛冬的风一般席卷而来,每一个被包裹着的人,都感觉自己如初冰窖,
“半段尸!”
“半段尸出现了!”
松本队长遍体生寒,却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到脑门,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胆怯的资格,当即喝道:“严阵以待!准备抵御进攻半段尸!塞穆尔大人!”
在场唯一沉着冷静的只有徐添这个外表看似少年的绝世高手,铿锵道:“我在!”
他大步而出,灵气顺着掌心灌入千年铜牙之中,随着手中至宝逐渐升温,炽烈的光芒缓缓绽放……
而就在这一刻,那悬浮的上半截尸身探出枯枝一般的手爪,身上一条条黑色的经络突然宛如活物藤蔓一般疾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好几名队员的肉身,反应快的队员及时闪避,尚且躲过了一劫,而那些被刺中的,尸体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转眼变成了一具轻飘飘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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