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石感觉不妙。
“调虎离山?”
群人赶紧朝黑影穿去的方向追去,希望能够搭救东方木白和林震侠,迎到半路上,但见东方木白和林震侠狼狈地跑了回来,两人的背后冒出鲜红的血。
医药行的欧阳郎中和欧阳夫人给两人的创伤之处摊上药膏,止住流血。剩余人等在近处寻觅良久,始终没有发现脚翻兽。
王大石跑过去,向东方木白和林震侠问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林震侠觉得受伤丢人,不能让蠢笨低等的王大石取笑,没有好气地“哼”了一声,两眼瞪去:“跟你没有关系!”
王大石没有置声,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没趣地移了移脚步。
东方木白张开了口:“哦,王大石,没事的,只是轻微的皮伤,不要紧的。”
王大石还记得东方木白曾经对自己的好,记得每次和东方清落闹别扭,他总会主持公道抨击自己的弟弟。在王大石的心中,东方木白通情达理,是非清辨,有情有义。他也知道东方木白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可是相形一比,自己差的很远,所以他在东方木白跟前显得矜持。
“奥,我,我只是问问而已。”王大石答道。
东方木白看着王大石,呵呵一笑,首先以礼,然后说道:“感谢你的关心,那个黑色的影子闪转的速度极是快捷,一不小心被它伤到了。”
王大石微微一笑,“那黑影子大概就是脚翻兽,厉害的很。”
药膏涂上不久,皮伤之处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疤,估计也无大碍。
林震侠竟是没有想到东方木白能跟王大石平和说话,气得离开了。
南阳小莲这时候找了水,湿润了手帕,给东方木白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没过多久,南阳先生和南阳小莲返回土葬派,东方木白和医药行的四人均已经回去了。乡土派没有回去,仍旧在此处观察寻找,希望能够探出一线踪迹。
近些日子,似乎冬去春归,大地复苏,暖意渐渐浓了起来,不过,这毕竟还是冬日。那些蟒蛇本在冷天很少活动,而此时却频频出现,实在属于异常的事情。
算算日子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个月余就要过年了,各门各派当初齐集五台山显通寺来的时候,心想着利用一日或两日时间破解了梦灾,岂知从到临土葬派日起,月余已过,竟然连一丝的线索都没有掌握,更让人心急的是,束手无策,无从插手。只是过完这个年不久,南阳先生便是四十六岁了,所受的梦灾之扰,预演着生死存亡,至于生,还是死,南阳先生能不能活过四十六岁,那将看看能不能破解玄奇了。
这些日子劳费了心神,没有一丝成效,颇显无奈,使得乡土派四人垂头丧气,失去了信心。王大石此时很急躁,依旧在山林四周寻觅着,可是终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在这时候,只见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背着一只酒壶,朝林中走来。
原来正是木丘老人,王大石一行四人,眼睛都馋得发绿,高兴地迎上去。
王大石第一个跑了过去,搀扶着他。
大福右和风游僧接着跑到木丘老人跟前,争着去抢木丘老人的酒壶。
大福左则从旁边搬来一块平石头,让木丘老人坐了下来。
木丘老人从口袋中取出陶制的小酒碗,把它摆开,依次倒上了桑葚酒。
木丘老人坐在石头上,笑了笑,说道:“哎呀,老朽空闲,想念起你们,听说你们到了土葬派,特意带了一壶桑葚酒跟你们品品。嗨,这一个人喝酒就是没劲呀,大伙儿一块喝,酒既美,人也乐活呀!呵呵呵……”
大福右三人各自喝了三碗,其乐无穷。
王大石喝完三碗,不再续碗。
木丘老人很是吃惊:“大伙子,有事挂心不爽,还是美酒未尽不美呀!”
王大石哀叹一声:“哎,木丘老人家,不是美酒不尽不美,确实是有心事缠身呀!”
木丘老人似乎猜到:“呵呵,是不是破解土葬派的灾难时遇到了困难,没有丝毫的进展呀!呵呵,土葬派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确实玄奇百怪呀!”
王大石说道:“那自然是了,没有几日就将过年了,翻过年来,南阳先生就是四十六岁了,他的兄长和姐姐都是四十六岁生日的天数死亡的,很是奇怪,若是不能破解这个灾难,那等到南阳先生生日之时,也就是死亡之期,人生一辈子也没有多少快活的日子,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木丘老人叹道:“哎,是,是蛇灵的诅咒呀!是蛇灵的诅咒呀!”
因为这个灾难是从南阳龟公所做奇怪的梦境开始的,所以都把这样的灾难称之为梦灾,怎么会冒出个“蛇灵的诅咒”?
“怎么是蛇灵的诅咒呀,蛇灵的诅咒是什么?”王大石一皱眉头,似乎有一丝踪迹可循,追踪问底。
木丘老人笑了笑:“来,来,喝了这美酒,喝了桑葚酒,老不死的我,跟你说个明白!”
王大石接过木丘老人递过来的桑葚酒,两口把它闷在了肚子里头,问道:“木丘老人家,蛇灵的诅咒究竟是什么,难道这里还发生过很多关于蛇灵的事情吗?”
木丘老人对自己的桑葚酒很是自得,似乎四人所喝的酒越多,越是证明酿酒的手艺之精,自然越是高兴,即使是把自己的存酒喝光喝净,也无关紧要。
王大石见到木丘老人正在喝酒的兴头上,没有再开口相问,只想尽快把桑葚酒喝完,喝完之后,木丘老人自然会说出关于“蛇灵诅咒”相关的事情来。
算起来每人都喝了不少,王大石有了一些醉意,然后他又喝了三碗酒,直至酒壶中的酒被喝得干净。
木丘老人此刻朝口袋中摸了摸,只见他的神情有一丝丝的惊讶,然后,跟王大石说道:“老不死的我曾经是南阳龟公的老交好,也是他的教众……”
王大石听到“老不死”不舒服,中肯地说道:“木丘老人家,您老身骨硬朗着呢,你这称呼自己,俺听得心底都觉不舍。”
木丘老人哈哈一笑。
风游僧接过说:“人老了,越是提到死,越是不死!”
木丘老人敲着王大石的脑袋:“大伙子,听到没,风游老僧所说的才是经验!你看,咱喊他风游老僧,说明他才年轻着呢!”
王大石固然不知道还有这等说法,点了点头,似乎明白来。
原来木丘老人曾经也是土葬派的教众,曾是入棺当一员,从洗尸、穿衣、入棺、抬棺、封土,这一档子的工序都由入棺当完成。
木丘老人跟南阳龟公相仿的年纪,关于土葬派灾难的事情,所知甚多。
此刻,不光是王大石,大福右、风游僧和大福左三人都想知道“蛇灵诅咒”是什么,便催着木丘老人讲述。
木丘老人哀声一叹,说道:“哎呀,老朽老了!哎呦,我这个老不死的,我都记不住了!”
四人一愕,满腔的热情如同被冰水浇灭。
风游僧呵呵地笑了笑,说道:“木丘老人家,您不老,你仔细地想想看,把‘蛇灵诅咒’讲述给咱们听,能讲多少,就讲多少,您讲的越多,下次咱们到您住的山洞所喝的桑葚美酒就越多,你酿制的桑葚美酒,嘿嘿,真是绝世佳酿呀!”
木丘老人一听,乐开了腰。
大福右瞅了瞅风游僧,说道:“真倒劲!你怎么说话的,口中说着不老,还称呼木丘老人家,那岂不是自相矛盾吗!真倒劲!”
风游僧推搡大福右:“哼,木丘老人再不老,也比咱们大,难不成你称呼人家木丘奶娃!”
大福右呵呵地笑着,对木丘老人开口说了话:“呵呵,木丘奶娃,你年纪轻轻,如同刚结的瓜纽子,用手一碰,那皮儿就破……”
“去去去……有像你们两人所说的吗!你们两人如此做派,那就是对老人的亵渎!去,去,去,乘风驶船,见机拍马!”大福左说道。
三人正在吵着,这时候,木丘老人说道:“老朽真是老得糊涂了,虽然记不得了,但是老朽青年的时候,喜欢记录,喜欢把身前的事情都记录在册子里头,回到洞中,翻开记录,老朽就能想出来了!”
四人突然想起木丘老人那本厚厚的书页,都很高兴。
大福右呵呵一笑:“咱们怎么把木丘老人的那本书页给忘记了,那本书都记载着当地发生的蛇灵鬼怪和当地所有玄奇百怪的事情!嘿嘿!”
木丘老人说道:“南阳龟公当年前去古墓中的时候,那时他还年轻,回来之后,南阳龟公才娶了媳妇,生下孩子。对于南阳龟公在古墓之中的事情,如今的南阳先生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呀!”
王大石听到这里,很是激动,说道:“这里的头绪需要好好理一理,说不定能找出线索!”
风游僧这时说道:“然而木丘老人是当年土葬派一员,和南阳龟公年纪相当,想必之前发生的事情也都知道,并且记录了下来。咱们若是知道更多,再把一些事情联系起来,一定可以寻觅一些蛛丝马迹。他娘的个嬉皮的!”
王大石点头称是,他急不可耐,当下揽着木丘老人朝山下走去。
大福右三人跟在了后头。
木丘老人所居住的山洞就在前面不远之处,翻过一片林海,越过一叠山沟,不过多时便可到达。
四人陪着木丘老人走着,在一个树丛下见到一头猪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正是驱兽行的大脸猪,它早就出现病态,总是不爱听话,驱兽真人正在旁边没有办法。他身旁的大木兽木呆呆地立着,山胡羊倒是怡然自乐,挺直着身子,伸手采刮树上的枯皮。
大脸猪,似乎闻听陌生的脚步声,翻腾着身子,爬了起来,伸着鼻子嗅着。
之前驱兽真人便说过,大脸猪在没来之前就生下一窝小猪,生崽过后,身体抱恙,整天无精打采。驱兽真人曾经是马戏团的驯兽师,专门驱驭兽物,对动物的驱使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大木兽和山胡羊被训练得精通人性,竟然能够飞天起地,比之武功高手的人物过犹不及。只是这只大脸猪,实在是让驱兽真人耗费了好多的心神呀,非但什么特长和技能没有,更让其闹心的是大脸猪除了吃喝拉撒之外,便是睡觉。
王大石几人正瞧着,刚要走去,从山上走下几位女子。这群女子,正是接生行的,为首的是软手姑姑,身后的三女子是教众。
原来,土葬派的灾难实在让人难以捉摸,软手姑姑到此没有摸清任何的头端,新年又将临近,所以带着教众和爱徒们先走一步。
那只大脸猪一直伸着头寻嗅着,走到小径上时,横趴下去,一动不动,当下把王大石一行四人和木丘老人拦了下来。后面接生行的几人也没法再行走。
大脸猪趴在地上嗯了两声之后,便把自己的头埋了起来,张着嘴巴呼噜呼噜地打起了鼾声。
软手姑姑走了过来,顺着大脸猪的脊梁上踩上一脚,然后把大脸猪的耳朵拽起,仔细地看了看。
驱兽真人此时跑了过来观察,见软手姑姑欺负大脸猪,很是生气。
软手姑姑此时让徒儿从备带的盒子之中拿出一根银针,然后将银针烧红,顺着耳朵下面戳了进去。大脸猪顿时没了力气,本来是趴在地上,此时身子一滚,头朝天空,仰了起来。
驱兽真人不知这些女流做啥,脸上迅速显现出一股凶恶的煞气,抽出鞭子,朝软手姑姑的手臂摔了过来。
软手姑姑身边的四位女子一起跃到驱兽真人身边,向驱兽真人攻过去。
软手姑姑的手臂果然柔软,如柳条一般柔软韧性,躲过摔来的树枝条,一只手臂从大脸猪的屁股下方就塞了进去。
群人见得吃惊,心中都莫名觉得恶心,大概只有王大石才知道这位软手姑姑正是接生行的,行道中专门从事接生行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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