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治皱眉说道,“张参军,这个办法听起来虽然不错,可是你仔细想想,如果真正实施的话,会有那么巧吗?”
说到这里,高治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张鸿泰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张参军,如果采用这种办法,我们的机会恐怕只有这一次,也就是两辆车擦肩而过,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那么,两辆车也就过去了,那岂不是就失败了吗?”
听到高治的这番话,张鸿泰皱了皱眉头,“鲁王殿下,想要让两个车的轱辘相撞,应该很容易吧?”
高治摇了摇头,“张参军,让我看,其实并不容易。
马车的轱辘都紧贴着马车的车厢,如果两个车轱辘相撞的话,两个车就会贴得很近。
问题是,如果贴的很近的话,还没等撞到车轱辘,恐怕两个车就已经卡住了,如果稍微偏一点,还是没办法撞到车轱辘。
所以我认为,这个办法想要成功,其实真的不容易。”
听到这里,高严摆了摆手,“老六,只要我们在家里多练几次,应该就可以拿捏的很准确,保证一次就能成功。”
高治摇了摇头,“我担心的是,万一没有成功,那我们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们想想看,像这种事情,如果只发生一次,他们应该不会怀疑。
可如果发生了两三次以后,就算他们再愚钝,恐怕也会有所怀疑吧。
到时候,就算我们成功了,可是也会被他们怀疑啊。
最糟糕的是,如果这事被大哥知道了,你们想想看,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呢?”
听到高治的这一番话,张鸿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看来,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才行,保证一次能够成功,才可以实施,要不然,决不能轻举妄动,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张鸿泰的这一番话,高治点了点头,“张参军,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够动手,要不然,不但不会成功,反而还会被大哥怀疑,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听到二人的话后,高严皱了皱眉头,苦笑着说道,“老六,你也太小心了,大街上两辆马车相撞,那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大哥怎么可能会怀疑呢?”
听到高严的问话,高治苦笑着摇了摇头,“五哥,如果只是两辆马车相撞,这确实没什么怀疑的,可如果连续发生了好几次,又怎么可能不让别人怀疑呢?
不用说别人,就算是我们自己,如果自己的马车一连被撞了好几次,你会不怀疑这其中有别的企图呢?”
听到这里,张鸿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鲁王殿下,你说的有道理,如果这件事情只发生一次,应该是正常的事情,可如果发生的次数多了,他们真的会怀疑?”
高治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做的这件事情,只能一次成功,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听到二人的换后,高严皱了皱眉头,“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的这个办法不行吗?”
高治摇了摇头,“五哥,倒不是说你的办法不行,而是我们该怎么保证,在两辆马车相撞的时候,就一定能把对方的车轱辘撞坏了?”
听到这番话,张鸿泰点了点头,“就是,我们必须保证一次成功,只有这样,我们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高严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张参军,这件事情只要好好练练,应该可以一次把他们的车轱辘撞坏吧?”
张鸿泰犹豫了一下,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齐王殿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说到这里,张鸿泰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高严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齐王殿下,就像鲁王说的那样,马车轱辘距离车厢太近了,如果两辆马车擦着过去,真的很有可能被卡住,到时候,两辆马车就动不了了,又怎么能破坏他们的车轱辘呢?”
高治点了点头,“两辆马车擦着过去的时候,只要有一点偏差,车厢稍微歪一点儿,两个马车就会挤在一起,被卡在当场动不了了。
这一点,我曾经经历过,所以我才知道。”
听到二人的话后,高严叹了一口气,“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听到这句话,高治笑着摆了摆手,“五哥,那么大一辆马车,我们可以破坏的地方多了,怎么会没有办法呢?”
张鸿泰点了点头,“鲁王殿下,你说的没错,除了马车轱辘之外,肯定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破坏。”
高严摇了摇头,“可是你们也别忘了,我们要把他们的车破坏到不能走为止。
想要让一辆马车不能动了,除了车轱辘被损坏之外,恐怕要被撞的很严重才行,可是,我们能做到那一点吗?”
张鸿泰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应该没问题吧?”
高严摇了摇头,“张参军,没那么容易?
如果破坏别的地方的话,恐怕会非常严重才行。
你想想看,如果车轱辘被破坏了,车就立刻不能走了,无论车轱辘损坏的程度是轻是重,他们都不敢走了,怕半路出了问题。
可如果是别的地方,比如是车厢,就算是稍微损坏了一些,他们也只会让我们赔偿一部分银钱,继续使用他们自己的马车,然后等从皇宫回来以后,他们再修理自己的马车。
想要让他们的马车走不了,除非他们的车厢断掉,否则,他们一定不肯和我们换马车的。”
听到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皱了皱眉头,“损坏他们的车厢?”
高严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没制造过马车,可是我也知道,为了马车的安全,每辆马车的车厢都会选用非常结实的木料来制作。
既然制作车厢的木料非常结实,那么,我们想要让车厢损坏到不能再走的程度,只要想一想,这个难度就肯定不小。”
听完了这番话,张鸿泰终于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齐王殿下,你说的对,制作马车的木料都非常结实,想要这些木料损坏,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再加上我们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我们的难度就更大,这才是困难的所在。”
高严点了点头,“不用说别的,就是一颗大木头,如果我们想要让它折断,恐怕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就更不用说还在行驶中的马车车厢了,你们说对不对?”
张鸿泰眉头也皱了起来,“既然不能破坏他们的马车车厢,那还有什么地方,马拉车的两个木头吗?”
说到这里,张鸿泰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高严回答自己的话,便苦笑一声,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这好像更不容易,我记着车厢和马相连的两个木头,都是又粗又结实,想要把这两个木头折断,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高严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张参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想要破坏马车的轱辘,这相对来说,应该会简单很多才对,你说对不对啊?”
听到这里,张鸿泰急忙点了点头,“齐王殿下,你说的对,如果论难度来说,损坏车轱辘的难度确实低很多。”
高严点了点头,“所以我看,我们还要从车轱辘上想办法才行,别的地方,恐怕我们没什么办法可想。”
张鸿泰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齐王殿下,你说的对,想要损坏马车的车厢,还是和马相连的那两个木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是车轱辘来的简单一些。”
听到二人的话后,高治皱了皱眉头,“难道说,你们认为损坏马车轱辘简单吗?”
张鸿泰叹了一口气,“听齐王殿下刚才这么一说,我发现,想要损坏别的地方,应该更困难一些,车轱辘好像简单一点。”
高治叹了一口气,“张参军,可是怎么会简单呢?
难道你忘了刚才我们说的吗,车轱辘距离车厢很近,我们该怎么破坏,难道还能派人用大锤去砸吗?
如果可以那样做的话,那确实简单很多,要不然,肯定不简单。”
听到这里,张鸿泰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怎么可以呢,我们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
高治苦笑的摇了摇头,“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好想呢?”
说到这里,高治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张鸿泰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如果还采用刚才那个两个马车相撞的办法,还是会遇到刚才我们说的那个问题。
可如果说是别的办法,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两辆马车无论是迎面而过,还是从侧面相撞,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把他们的车轱辘撞坏啊?”
听到高治的这一番话,高严忽然开口说道,“老六,有办法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可以从侧面相撞。”
说到这里,高严的语气顿了顿,这才缓缓说道,“老六,当他们的马车从马车行里出来的时候,我们的人可以去盯着,而我们的那辆特制的马车,就常在一条小巷子里。
等到他们的马车过来以后,我们的马车便立刻从小巷子里窜出来,然后撞上他们的马车,这样不就把他们的车轱辘撞坏了吗?
如果采用这个办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绝对不会怀疑,我们从小巷子里出来是有意为之,绝对不是偶然相撞,你说对不对?”
听到高严的这一番话,张鸿泰笑着点了点头,“有道理,齐王殿下,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就算我们的马车在街上行驶,突然一辆疾驰的马车从小巷子里窜出来,好像也确实不会怀疑到他们是别有用心,也只是感觉是个意外而已。
不错,齐王殿下,你的这个办法真的不错。”
高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也就是时间问题,所以从一开始,我们的人就要在马车行里监视,等到马车出来以后,就立刻赶回来禀告。
而我们停在小巷子里的特制马车,也一定要看好时间才行,要不然,无论是出来的早了还是晚了,都不会撞到那辆马车。”
听到这番话,张鸿泰点了点头,“齐王殿下,你说的没错,时间的问题一定要掌握好才行,如果,出来的早了,没办法和他们的马车相撞,再想要回头和他们撞,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出来晚了,就更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们的马车已经过去了,再出来还有什么用处?
所以这个时间一定要看好才行。”
高严点了点头,“张参军,你说的对,确实是这样,关键是我们的马车藏在小巷子里,并不能看到驶过来的马车,还要靠别人禀告才行。”
听到这句话,张鸿泰笑着摆了摆手,“齐王殿下,这都是小事情,我们只需要在小巷子的对面安排一个人即可。
这个人站在大街上,看着驶过来的马车,等到合适的时机之后,他立刻对藏在小巷子里的马车发出信号。
我想只要他们之间配合的好了,一定可以抓住最合适的时机冲出来,完成这个任务。”
听到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笑着点了点头,“张参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
听到高严的夸赞,张鸿泰立刻拱了拱手,谦逊的说道,“齐王殿下,这是哪里话,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事情。”
高严点了点头,“张参军,这件事情的后续工作,可就全靠你了,希望你一定要努力才行。”
张鸿泰微微一笑,“齐王殿下,你已经出了主意了,别的事情就让下官来办吧,保证能做到最好。”
听到张鸿泰的保证,高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高治,笑着问道,“老六,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听到高严的话后,张鸿泰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转过头看着高治,试探着问道,“鲁王殿下,这次齐王殿下出的主意,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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