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君三千年》第五十五卷 你命归我

    秦峰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眼神深邃,迷雾茫茫。
    “哥,你这是何意?”。
    “难道,你不信弟的话!”。
    “秦隐,虽你是后入府,为兄一直待你如亲兄弟,如若有什么事,你大可告知与我,为兄定当与你一起分担,别把所有的事装在心里,久了,会憋坏身子的!”。
    “我挺好的,多谢哥挂念!”。
    “时日不早了,赶紧回屋歇息吧!”。
    “弟就告辞了,哥也多加保重!”。
    秦隐慢悠悠从天字一号房走了出来,难不成他怀疑我了?
    他来此地干嘛?真的参加诗酒会?
    没那么简单吧!
    离聚贤楼数里的客栈里,一间屋子烛光摇曳,忽明忽暗,窗户糊纸上倒映的身影,形单影只,略显单薄的身形,又如庞然大山般伟岸。
    “出来吧!”。
    一条黑影,从屋顶房梁一掠而下,来到了白衣少年面前,替心诺疗完伤的他,早已恢复了白沙遮面,一身寒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蔓延全身。
    黑衣人缓缓摘下面上的黑布。
    “怎么?你家将军不放心?”。
    此人正是一路跟随的孤沐白,“这位姑娘对将军来说甚是重要,自然不会安心被你带走,派我来暗中保护,或许能帮上忙!”。
    “就你?”白衣少年轻蔑的盯了孤沐白一眼。
    “如若你行,我又为何而生?”。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将军并无恶意,经过几次接触,也知道你并非敌人!”。
    “他太抬举我了!”。
    “回去告诉他,本公子行事不用他操心,待治好了她,定会护她周全!”,说着转头看向了床上安然入睡的心诺。
    “还望好生照顾南宫姑娘,告辞!”。
    提身飞跃而起,几步便窜上了房梁,消失不见。
    将军府一间屋子一直亮着灯,慕奕寒手握寒剑,一遍又一遍的搽着剑身,思绪飞出了万里浩瀚星辰。
    心里堵得慌,起身推门而出,庭院里的树木花草在秋风萧瑟中,微微浮动。
    抬头看了看半圆的月色,只是那样的月色如水,也唯有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手里的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起腕走剑,剑花缭眼,外表平静的慕奕寒,剑气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掠上屋顶,剑随心动,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娴熟,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
    为何此般景象有点熟悉的感觉?
    脑子里闪过些许不太清晰的画面。
    前世也曾如此头顶皎月,执剑与月共舞过么?
    “将军”。
    听到呼声,慕奕寒收剑而立,飞身下屋,薄薄的素衣被汗水侵湿。
    接过孤沐白手里的外袍披在身上,进了屋子。
    “怎样了?”。
    “那位神秘公子,已替南宫姑娘稳住了病情,拒在下观察,他确实不是歹人!”。
    “不过?”
    “不过什么?”慕奕寒拿起桌上的壶倒了一杯水喝。
    “他神出鬼没的,有一个时辰跟丢了!”
    “可知去了何处?”。
    “这个不知,他的武功太高深莫测,不管是洛阳还是长安,并未听说过有此号人!”。
    “除非是他”。
    “将军的意思是?”。
    “不可能!这件事过去了那么久,传闻一个未留!”。
    “早在十多年前,不是被灭门了么?”。
    “从长计议吧,你要更加谨慎才是!”。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本将军亲自去弄明白!”
    “如若没要事,别来寻我!”
    天渐渐泛白,不知名的客栈门口齐刷刷的数十人,整装待发。
    客栈门口一辆奢华的马车,静静的停在了哪里。
    “师尊!”,众人见白衣少年从客栈出来,忙着弯腰行礼。
    “警示周边,不能被歹人有机可乘!”。
    白衣少年返回屋子,轻轻抱起心诺,一层薄薄的外纱遮住了整个脸,若隐若现的,梦幻般迷人。
    白衣少年满眼深情的盯着,内心情绪五味杂陈,翻江倒海一般袭来。
    “自我懂事以来,便在寻你!”。
    “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拿不走!”。
    “将人儿轻轻放在马车轿子里”。
    “送回白府!”。
    “是!”。
    “狼牙伤势如何?”。
    “多谢师尊出手相救,已无大碍!恢复得不错!”。
    “那便一起回府修养”。
    “是!”。
    “师尊,不与我等一起?”。
    白衣少年眼神一扫,冷意滋生。
    “属下多嘴!”,匆匆牵着马车离去。
    待马车消失不见,方才进客栈。
    聚贤阁人才济济,宾客满坐。
    天字一号房门打开,一身烟雨青色长袍的秦峰,长发高搁挽起,一副书生模样,才气外漏,这便是人靠衣装了。
    “亲王”。
    “叫秦公子,低调点!”。
    “小王爷还未起?”。
    “小的这就去叫!”。
    “对了,慕奕寒那小子从离开亲王府便失踪了,打探一下,看他又在捣鼓什么?”。
    “是!”。
    吱~呀~
    隔壁屋子房门推开,一身白衣素袍的秦隐走了出来。
    “早!哥!”。
    “还以为你小子,未醒来,正打算让你叫你起来!”。
    “怎么会,五年一度的诗酒会,想想便让人兴奋,怎会睡得着!”。
    “对了,哥!叫我别名,白白!”。
    “白白?”。
    噗呲~
    “好笑么?”。
    “哦!还好!”,秦峰拿出折扇挡住了嘴唇。
    “不是,哥,你的呢?你可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
    “要不,我给你取个别名如何?”。
    “不用,不用我自己取!”,心想就你那么萌的名字,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
    “弟你就叫我青衫吧!”。
    “青衫,还别说,挺像那么回事!”。
    “哈哈!”。
    “哈哈!”。有史以来第一次,两兄弟相处甚欢。
    “一起用餐?”两人相似一笑,举步移到了一号房早已备好的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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