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开了,满脸泪痕的周大丫扶着同样泪眼婆娑的韩氏出现在了门口。
攫欝攫。“周姑娘……”
张林话音未落,周大丫和韩氏却是双双跪在了他的面前,惊得张林急忙伸手去扶:“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多谢差爷,多谢丁大人,让我家大丫保住了一条性命。”韩氏老泪纵横,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我老婆子当真是要谢谢你们了。”
“大人特地让我带话过来,说这些都是应该的,让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张林道:“齐河与齐深已经被抓,水鬼的流言也已经破除,你们往后尽管放心就是,还有村中之人……”
虽说有些人自私自利,但有一部分人看着到还是良善,应该还是会帮衬他们祖孙二人的。
“你们尽管放心就是。”张林道。
“是,放心,放心。”韩氏满口答应道。
只是这个心,当真能放的下来吗?
这次被两个恶棍哄骗,那些人便瞧着她们家没人,欺负到了她们头上,那往后呢,谁晓得有没有下一个恶棍,会不会有下一次的事儿了?
韩氏不知道,也不敢想,只能在心里头叹了口气,面上也不表露分毫,只顺着张林的话来说。
张林瞧得出来,也没戳破,只跟韩氏和周大丫聊起了旁的,拉近一些关系。
甚至晌午的时候在这里吃了顿晌午饭,到日头西斜的时候才往县衙去交差。
“祖母,你也歇一歇吧。”周大丫瞧着韩氏满脸的倦意,打算扶她进屋睡一会儿。
“也别歇了,拾掇一下吧。”韩氏叹了口气:“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值钱的,常用的,都拾掇拾掇,不能带的便别带了,等往后再说。”
“祖母,这是……”周大丫站直了身子:“咱们是要搬走吗?”
“搬走吧,在这里往后只怕也过不安生。”
韩氏叹了口气:“你先前也听着那些人的话了,根本就是光惦记着自己心里头好不好受,何曾惦记过咱们?往后指不定又要怎么阴阳怪气的说咱们小心眼了,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我跟你祖父原本就不是这里的宗族的人,算是逃荒过来的,外族人原本就不受待见的,你爹呢,平日里木讷不会说话,性子也不讨喜,以至于有啥事,也没人帮衬咱们家,索性在这里没个根基的过,到是不如咱们干脆去投奔了你姑姑去,好歹也算是能互相帮衬帮衬的。”
“能收拾多少算多少,咱们明儿个一早就走吧。”
“成,祖母,我听你的。”周大丫点了点头,进屋子里头拾掇去了。
“哎。”韩氏长长的叹了口气。
作孽啊,这一辈子,当真是没有一个稳稳当当过日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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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宁歇了个晌儿后,便领着庄清穗一并去了药铺子,开始配这驱蚊草药包了。
原本这驱蚊草药包需要用丁香、菖蒲、艾叶、薄荷、藿香、金银花等各类草药,用料多,价钱贵,而因为有了这驱蚊秘方粉,一些价格贵的草药便可以不必放入,只需艾叶,菖蒲、薄荷叶三种,配上系统中兑换的驱蚊秘方粉,这驱蚊草药包便可以做好了。
药铺的伙计是个跟庄清宁年岁差不多的后生,叫元生的,看着庄清宁笑了起来:“庄掌柜是要配驱蚊包吧,这里有配好的,也不贵,五文钱一个包,像这个天儿里头,屋子里头放个六七个,能用七八日的。”
厺厽 综艺文学 kanzongyi.cc 厺厽。“若是大的,顶的时候长,效果也好,能顶十日左右,屋子里头放上这个的话,保准不再有蚊虫,也只需放上五个就成,不过一个稍微贵一些,要十文钱。”
一个驱蚊包便是五文到十文不等,十来日便至少需要五十来文钱,一天就合上五文的坏笑了,这若是买豆腐的话,一家四五口人的,都够吃上两三日的了。
夏日漫长,若是成天都要用的话,的确是笔十分起眼的开销了。
怪不得寻常人也只拿家里头种的艾叶,薄荷什么的简单驱一驱蚊就作罢,也怪不得这元生这般的热情推销这个东西,估摸着也不是特别好卖的。
“不必了,就买这三样就成。”庄清宁道:“我回去自己缝个包就是,能省一些便省一些吧。”
驱蚊药粉是还没试验的东西,且还没想好要不要拿到世面上来卖,怎么卖,庄清宁便也没有跟陌生的外人多提,只以省钱为由,简单搪塞了过去。
寻常人家过日子的,都是能省就省的,一文钱一文钱抠出来,攒到一起的。
都是平常人家的人,对许多人变着法省钱的事早已是习以为常,元生也没再说什么,只点了头,帮着着庄清宁称他要的东西:“成,晚上睡觉前再赶一赶,估摸着也管些用的。”
巘戅综艺文学戅。“你草药包你逢好了别闷着,搁到敞亮地儿,这几日雨水有些勤,有的屋子里头容易返潮,若是闷了容易给闷坏了。”
“这秤我给你高一些,这艾叶什么的都是小片儿晒干的,这些回去,也够做上一些了。”
元生是个会做生意的,说话活络,脸上始终也挂着笑的,十分讨喜。
“谢谢了。”庄清宁笑着给了钱,拿好包好的这些东西,领着庄清穗往外走了。
“慢走。”元生送了两个人出去,把钱收好到钱匣子里头,接着拿了捣药的杵把他师父吩咐的药材给捣碎。
一边忙活,一边叹了口气的。
“怎么了这是,小小年岁,这口气叹得跟七老八十了一样。”在那找药材配方子的魏大夫笑了起来。
“就是觉得方才那庄掌柜,挺不容易的。”元生道:“瞧着这庄掌柜小小年纪就开了个铺子,铺子生意也红火,瞧着是风光的紧,日子却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听说这庄掌柜几年前没了爹娘,因为家里头没有个哥哥弟弟的缘故,连家里头的房屋田地的都被大伯一家给拿去了,唯有她们姐妹俩拉扯着过日子,想来也是过得挺难的。”
“你到是想的多。”魏大夫笑道:“不过这许多事儿的,到是跟你看的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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