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等有些惊讶,但是没有说话,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时等,如果,我可以帮你呢?”顾流年默认为时等没有听见,刻意声音大些又说了一遍。
“流年哥哥,对不起,我……”
时等话还没说完,顾流年就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时等,我知道,你又要说你没办法感谢我,没办法报答我之类的话,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报答,而是你快乐。”顾流年说完,顿了顿,又说:“明白吗?”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我……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沈不待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说,他也算是救了我,我……”时等说到一半卡住了,她也不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带你去看他。”顾流年似乎洞悉一切,车子打了个转,既然沈不待受伤了,那就直接去医院好了。
医院抢救室门前,助理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坐下看看资料。
“他怎么样了?!”时等跑过去,刚哭过的眼眶还有些发红,焦急的问助理。
助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神情里流露出的不满很明显。
“他怎么样了??”时等又问了一遍。
“没怎么,死不了。”助理不冷不淡地开口。
时等没再问,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刚好顾流年那边有个探讨会议,他就先走开了。
三个小时后,沈不待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子弹打的位置比较偏,他如果四十八个小时醒不过来,那可能就要一辈子躺在病床上,说白了,就是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在助理的要求下,五个小时以后,沈不待回到了M市,医生直接把他推进重症监护室,然后开会商讨治疗方式。
由于顾流年在这个医院工作过,并且是仁和集团的副董事长,所以医生答应了让时等进入病房,不过需要顾流年陪同,以免发生紧急情况无法救助。
沈不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了昔日的风采,也不再眉飞色舞,面色苍白,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打下一层阴影。
时等看到他这么无助的样子,明明知道她应该恨他,心底却提不起一丝仇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顾流年才从窗前踱到时等身边,说:“去吃晚饭吧,这边我看着。”
时等摇了摇头,然后突然眼前一昏,晕了过去。
等到时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离沈不待手术两天零一夜了,时等刚醒过来,就急忙抓着顾流年的手问他沈不待有没有醒过来,顾流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等,你还想……”顾流年看着着急穿好消毒衣服准备去看沈不待的时等,有些犹豫,话问到一半卡住了。
“报仇吗?”时等看了顾流年一眼,示意他说下去,顾流年才无奈的问。
时等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手上的鞋子跟着她的动作掉了下去,两人大约沉默了五秒,时等才说:“我知道,可是……”
“我帮你!”顾流年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我……我们还是去看看他吧,毕竟他也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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