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时等就打了个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时等脱口而出“浅语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他和那里早就没了关系,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个宾馆,然后给顾流年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
沈军也就是沈不待的父亲的葬礼按照新闻上说的,是在明天,时等随便开了一间房刷卡进去倒头就睡,M市的冬天温暖很多,不过一个月而已,时等再回到这里,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时等无法安睡下去,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能睡得着。
外面的天已经近乎黄昏了,在M市,时等几乎没有认识的人,就连那几个叫的出名字的同事都是与沈不待结婚之前的事了。
坐在宾馆大厅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周身散发着寒冷而矜贵的气息,拿着手中的平板电脑查阅宾馆的开房记录,有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嘴角微微上翘:“时等,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转眼到了第二天,葬礼在M市一所高档殡仪馆举行,来的人多数是与沈家有商业合作的高层管理人员,新闻上面写的很细,连地点都具体地写在上面了。
时等吃完早餐就打了出租车直奔殡仪馆,她知道,这一去,必然要见到沈不待,而且,没有沈不待的允许,她是无法入内的。
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在抗拒与沈不待见面,她一直没回M市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在逃避,她对他们的关系很茫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段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婚姻。
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逃避下去,永远不再回到这座城市,躲起来,但是沈军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无条件养育了她十多年,对她比对亲女儿还要好,她无法做到因为自身原因连他的葬礼都无法参加。
想到这里,时等有些自责,因为她的逃避,连对她恩重如山的人最后一面都没见。
M市的道路向来很拥挤,但是今天大家都像是不约而同一般奔着一个方向去,自然也就顺利了很多,没多久,车子就平稳地抵达了殡仪馆。
车停下,时等手刚准备打开门,迎面来了一个车队,这么大的阵仗,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时等刚伸出的手触电一般又缩了回来。
等到前面的车队散开,时等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离开这里,不知道今天这段封路吗?!”一个穿着制服的交警敲了敲车门,很严肃的对司机命令。
出租车司机对交警点头哈腰,时等没等司机启动车子,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交警正要赶时等离开,一个人走过来叫开了交警,带着时等去了殡仪馆的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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