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你要不要去忙些自己的事情?”
高墨开着车到了楼下,停稳后将钥匙拔出。下了车后,把车门一把关上,然后询问张启灵的意见。
“不需要,我不想你们一样,每天都需要休息。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直说。”张启灵满脸认真,一本正经的说道。
鬼使神差的,高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刚才要是把他扔在法华寺,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超度了。
估计他有保命的手段......高墨心说。
“你懂布阵吗?”
高墨搀扶外公,向楼上走着。
“略懂一些!”张启灵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
他自身懂得很多秘术,就如同上一届的张启灵一样,聚集了张家几代人的积累,怎么可能甘于平凡。
之所以他不敢确定,是因为理论上的东西,他都是知道。但在实际的应用上,就差强人意了些。
高墨感觉外公脚步稍稍一停,接着又提步向前。
您这也不是,什么都懂嘛......他嘴角一翘。
王二提前回家,剩下的四人回道李济仁家里。温暖扑面,与寺院的冷清形成很大的差距。
高墨间外公回来后,就自顾忙活,便说道:
“今天回来,还没去赵叶那边。只是,一想到安琪的事情,我便有些愧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俩个。”
李济仁瞥了外孙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是在催我?”
......差点忘了,外公最近看自己不顺眼!高墨当即闭嘴。
以李济仁的段位,恐怕一眼便能够看透话语中,隐晦想表达的意思。
人家天师级别的人物,什么事情还不是心中有数,用得着其他人在边上指手画脚。
最近爷孙两人的关系不算太融洽,大部分原因是在高墨这里。
嗯!这大部分的原因,都是来自于女人。
不多时,李济仁准备的差不多后,回到沙发上坐好。
四人坐在客厅,大眼瞪瞎眼,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
金大江是第一个坚持不住的,抓耳挠腮又坐立不安。
“听小墨说,你是奇门遁甲一脉的传人?”
李济仁盯着金大江看了半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面露恍然,继而又问道:“在哪获得的传承?”
“西...西北地区。机缘巧合而已。”金大江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这样回答。
李济仁露出少有的诧异之色。
就连金大江也是求助一样的看了高墨几眼,但没接到对方的回应,只好接着尬聊:“外公,您知道奇门遁甲一脉的事情?”
听闻此话,高墨终于露出表情,颇有兴趣的侧耳倾听。
李济仁也没有搭话,反而转过头看向张启灵,道:“张家的人,还在那道门的大阵里面,不愿意出来?”
张启灵没想到话题这么快有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愣头愣脑的呆滞片刻,才回复:“没错,一直探索道门的秘密,以重建修行路为己任。”
噗!
李济仁嘴里刚喝的水,差点没全部吐了出来,连续咳嗽了几声后:“重建修行路?不就是惦记着修仙长生嘛!那道门里面挤满了阴灵,看似以阴神方式得以长生,却是自断其路摆了!”
从高墨对待两人的态度上,他便可以看出谁远谁近。没去为难金大江,却不会放过张启灵。
再者说,张家人的操性,他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见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张启灵原本心中还有疑惑,但实在是坐不住了,只好当下抱拳告辞。
“你去哪里?”
高墨对着张启灵的身后,喊了一句。
对方沉默不语,自顾走出门去。
目送张启灵离开,高墨叹息一声:
“张家人,居心否侧。很容易走向误区!”
或许从化身阴灵的决策上,张家人的路便已经走歪了。
李济仁听到高墨的话,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金大江更是迎合的跟着点头。
“外公,您把他赶走,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高墨知道李济仁一定有事情交代,这才把话说得难听些,将张启灵故意气走。
之所以他会这样认为,无他,但手熟尔!
他有些时候也会这么干,估计是受到了外公的影响。
爷孙两人,都没听阴险...
“是有话要说!”
“张家人虽然实力很强,但终究不算正规的玄门体系中,奇门遁甲一脉的事情更是隐秘,不便让他们知道。”李济仁露出和蔼的笑容,解释了一句,有接着说道:
“原本这次你那个朋友赵叶的事情,我还没有太多的把握。看到你带着奇门遁甲一脉的人回来,成功率提升了不少,把握也大了许多。”
“您直说!”高墨很着急的张了张嘴,然后毅然开口。
果不其然,李济仁不满的白了一眼高墨,却少有的没去训斥,继续说道: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布置七星续命阵,在这一点上,我与你师父的意思差不多,不容易促成。后来,你师父所说的青龙一事,才算有成功的可能性。
但这里面,会遇见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可以借助天时、地理、人和,但却没有办法把握其中的关键点,也就是青龙也好,麒麟也罢,怎么会搭理我们这些凡人?
而,奇门遁甲一脉有一秘术,不但可以使得青龙听使唤,还会以让我们躲过逆转天命所带来的惩罚。”
这就给安排上了?
要不是这么机缘巧合的遇见金大江,又把他给牢牢捆绑住,就直接可以宣布失败了呗?
想到此,高墨不自觉的翻了翻白眼。
在他看来,外公所说的,大概率是想套路金大江。
但他想不明白,金大江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外公这么大费周折。
“外公,您放心!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然在所不辞!”金大江等到了李济仁的下文,也猜到话题一定会回到自己这边。
李济仁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了,你刚才说是在西北地区获得的奇门遁甲一脉传承,那么,是通过什么?”
金大江面露难色,脸色涨红,不知道应该怎么来介绍自己的身份。
无奈之下,只好将目光求助性的看向高墨。
此时,高墨心里是在笑,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记得之前,阴阳师的事情上,这金大江就死活不说,惹得自己恼怒了好久。
果真是现世报!
短短几日,两人之间的身份便出现的反转。金大江害怕自己说出盗墓的身份,李济仁会想对待张启灵一样,直接将他赶出去。
还没和天师搞好关系,就惹得对方不痛快,岂不是笑话一样。
就这样患得患失间,金大江再一次看向高墨,眼中隐约还有些发红。
嗯!是急的。
高墨见差不多了,该有的教训也教训到了,当即开口解围道:“大江之前误入歧途,被人挟持去盗墓。在被我解救出来后,才感恩戴德的一路跟随,鞍前马后。”
漂亮!这话说的漂亮,金大江心里激动不已。
而,李济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外孙,才接着说道:“奇门遁甲一脉与观星一脉,也可以算得上是同源。正统的奇门遁甲消失多年,市面上的那些大多都是骗人手段。要想重新给奇门遁甲正名,也是一件难事。
如此,这次的事情,正好是个难得的机会。让一些幽魂神灵,知道知道奇门遁甲一脉还有人在。也为日后统御阴兵,做些准备!”
奇门善阵,善杀阵!其阵,以阴兵为杀器!
这一点上,不仅高墨不懂,就连身为传承人的金大江也是毫不知晓。
“这从何所起?”金大江不懂,只好低声的问了出来。
李济仁笑而不语,喝了口水,舒缓了一下气息才开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顾好眼前即可。”
“好..好!”金大江无语,还不得不附和的点头表示赞同。
外公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在修行上不愿意多说半句...高墨怜悯的看了一眼金大江,有种通病相连,相见恨晚的意思。
没办法了,这个话题是聊不下去了。
高墨只好趁这外公心情好,探一探其他的东西:“还有一件事儿!外公,你可听说过阴阳师?”
“阴阳师!好久没有人提起过这个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济仁一愣,没想到外孙会问起这个。
倒不是说问题难以解答,实在是因为知道的人是在太少了,更没有会主动提起。
说起来,阴阳师一词,也是华夏玄门的一个耻辱。
明明是本土的东西,却被人家拿去发扬光大!并且还口口声声的说是自己的东西,简直令人发指。
更有明朝时期,有名的风水天师汪藏海,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学习了完整体系,进而归国后,才成为一方枭雄。
不得不说,固步自封耽误人,影响国本!
“之前有人给了我一张符,后来这件事情是上一任张启灵给我解释的。”高墨说完话还从包里将斩龙剑去了出来,阴阳符那面正对着李济仁,让对方看的真切。
“阴阳符!”
一直以来波澜不惊的李济仁,情绪终于有了变化。
这张符太过于惊悚!
“这世间,竟然还有人能画阴阳符?不对,这符不对,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接连的失态,李济仁已经维持不住一副高人的模样。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位平凡的老人。
高墨也是第一次见到外公如此模样,不敢耽误的直接说道:“在龙城的郊区,一个老人给的,这张符有什么问题?”
他只觉得阴阳符好友的很!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外公凝重的表情显露后,他也有些难以接受。
“这张符确实是阴阳符。但,天地分阴阳,常人所画的阴阳符,是以阳气催动阴气,进而将两者合一。而,这张阴阳符上头,有很明显的阴气勾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阴神所留。”
李济仁根据自己的经验,将阴阳符的来历猜出个七七八八。
那天,与高墨见面,并略施手段来看眼高墨的,并非常人!确确实实是阴灵修身有成。
高墨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个结果他连想都没敢想过:“不会吧!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回事阴灵?”
阴灵的身份怎么可能敢随随便便出现在人前,更何况是出现在一位玄门大师面前。
最为讽刺的是,高墨自己更是连对方的身份都没认出来。
李济仁理解高墨此刻的心情,不但是他,就连自己也难以接受“是阴神!通常来说,阴灵再此事件便是很难存活下来,机缘巧合的形成那么几个,也会因为不得其法,而逐渐消散。而,阴灵想要跨过重重困难,修身有成升阶为阴神更是难以想象!”
见状,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大江,终于找到机会插话:“外公,在奇门遁甲的传承上有提到过‘奇门现,阴阳分’应该就是指的阴阳师。要是阴阳师的话,阴阳或许不是那么困难吧。”
将自己所知,尽数说出后,他便满心期待的看向李济仁。
“你的意思是...我懂了,给小墨阴阳符的人,应该是直接修的阴神。看来要变天了,奇门现阴阳分!”李济仁重复着金大江的话,久久无法释怀。
得!
高墨一件这种情况,便知道阴阳师的事情,也没有办法从外公身上得到答案了。
人家金大江得到了奇门遁甲传承,好歹知晓不少隐秘的事情,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去走。
但,高墨自己呢!
外公把养气术交给他,又从师傅那里学了风水、符术,后来观星术又有所成。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接下来该是怎么去做,怎么去修行。
无奈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弄懂这些疑问......高墨暗暗的告诫自己。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李济仁魂不守舍的扔下一句话,自己便走回房内。
客厅留下高墨与金大江两人,一个头两个大,不明所以的坐在那里。
“金胖子,你还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最好现在就说出来。要不然,明天开始我就每天和你对练连个小时!”
高墨直愣愣的看着金大江,将对方看的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威胁啊!**裸的威胁!
说的好听点的那叫对练,难听一些不就是打人嘛!
金大江有些后悔自己嘴贱,遇到个高人就什么都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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