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暴徒》第480章 一张何苦脸

    爬上放下石,幸开妍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海风很大,海浪声响,后面有人上来,张不凡一点都不知道。幸开妍慢慢地走到张不凡的身后面,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不凡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幸开妍说:“听说有人想轻生,我是来看热闹的。”
    张不凡说:“那你来的还不是时候,现在,这儿没有想轻生的人了。”说完,他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还想在这儿呆一会?”
    幸开妍说:“怎么,就这样走了,不想再说点什么?”
    张不凡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要是不想把脸面丢尽,就到了回去的时候。你呆着吧,我走了。”
    幸开妍说:“虽然我们不是一同来的,但在这个地方,你起码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吧。”
    张不凡说:“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留在这儿,想和我一起走,也没有人反对。”
    幸开妍说:“我想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回去的。因为我来的目的不是轻生,而是让一个人重生。”
    “噢,拯救者,你拯救的是谁,全人类?”张不凡的两只脚已经在向山下启步,嘴里还不停地叨咕道:“回首向阳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幸开妍咧开小嘴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张大公子也有骚人风范。”
    张不凡回过头来向幸开妍看了一眼,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转过身去,径自径自走开。
    幸开妍望着张不凡那肩头颤动的背影,心中百思不解,他这是怎么了,他竟然对我置之不理,奇怪,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这样做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沽名钓誉?要不然就是他的心中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不管他了,既然从放下石这地方回去了,就说明他已经相明白了,再不会轻易的做出轻生的傻事来。自己也该回去了,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跟在张不凡的身后,也从《放下石》上走了下来。
    这块《放下石》的古怪之处就是从陆地上可以平坦的走上去,而到了海边上,它就立高石涯,就如同人生,很顺畅地生活着,突然就遇到了难处,走入绝境,就有想不开的时候,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幸开妍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想,如果这《放下石》不是这样的容易登上去。如果这登上这块石头之前遇到一些十分费力的大个石头,也许轻生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容易了,也许有人在来的路上就知难而退了呢。
    光顾着思索人生的问题,不想就来到了,公路的边上,正好走到一辆绿色的沙漠风暴近前,车门已经打开,张不凡立于车门前,做出一个向车里让人的手势。
    看到他这样彬彬有礼,幸开妍倒是有些迟疑了,她在想,他这人,变化这么快,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阳谋。我幸开妍不说聪明,但也不至于糊涂,别中了他的什么圈套。她并没有上车,而是大睁着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张不凡,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不凡却笑了,说道:“真是奇了怪了,好心好意的请你坐车,却还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来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幸开妍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反常吗?首先,你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张不凡说:“实不想瞒,我想死。”
    “想死的人得从《放下石》上往海里跳啊,可是我没有看到你想跳的样子。”幸开妍的大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张不凡,她是想试探一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张不凡收回了做礼让的手,但却说道:“上车吧,你的出租车早就走了,这么远的路,你总不能自己走回去呀,有什么话到车上再说也不迟嘛。”
    幸开妍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这里离市区小说也有十几里的路程,我总不能用自己的11号卡车量回去呀。于是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开起了车,张不凡并没有和幸开妍说话,他目视前方,只管开他的车。也不向幸开妍这时看一眼。
    反倒是幸开妍沉不住了,先开口问也起来:“哎,我说张不凡,能说说你现在怎么了么?”
    张不凡说:“我现在怎么了?”
    幸开妍说:“反正是怪怪的,总觉得你有些反常,要不然我也不会听到海风,海浪的声音就赶来救人。”
    听到幸开妍这么说,张不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当谁都不能说的。”
    幸开妍说:“也包括我在内吗?”
    “当然,你也是任何人之内的人,除非你不是人。”
    幸开妍的眼睛立立起来了,“你敢巧嘴骂人?”可是她却没有看到张不凡有半点开玩笑的表情,于是又放平和地说道:“那你都想当谁说叫经?”
    张不凡说:“我不是说了嘛,任何人都不能当他说。”他还强调了一下:“记住任何人。懂了吧。”
    幸开妍说:“懂了,我不是神,也不是鬼,自然也包括我在内。”她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让它在肚子里装着吧。我只是希望你好,希望你能有出息。”
    张不凡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真的,我从内心深处感谢你,能够这么远跑过来,救我的性命。”
    幸开妍说:“我看我是多此一举,人家根本就没有轻生的动机,或许是来这里怀旧,想一想什么感受,或是过去在这里有什么值得追念的人或事情。”
    幸开妍一边这样挖苦着一边睇视着张不凡的反映。她见到是一张一直苦闷的脸,这张脸上的眉头始终紧蹙着,好像内心之中有着巨大的压力一般。
    本来,幸开妍是不想问他出了什么事的,因为这是刺探他人隐私,受到西方文化熏陶的幸开妍是不会主动问别人的私事的。可是今天,她竟然绷不住,开口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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