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男有点愣神的看着江华,她不明白为什么江华要这样说自己,难道说自己就应该将何诗诺和她的机器给安全带回吗?可是,为什么?她何诗诺又不是她程若男谁的谁,她能够将她安全带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噢,难道说他江华想要保护的人,那她程若男就也要去保护她吗?这是什么逻辑?她程若男也是有尊严的人好吗?她想要保护谁,想要保护什么是她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评头论足的。
她心中这么想着,而嘴上也已经说了出来,可以说嘴上比心中更甚,“哼,江华,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程若男,想要保护谁是我的事情,而你江华既然被人家拜托了,没起到好好保护的作用,现在出事了,就知道一个劲地将后果往别人身上推,你觉得你这样对吗?”
程若男的声音算不得严厉,算不得大声,算不得责怪,然而往往正是如此才会直接打击到人最脆弱的地方,江华被程若男这样一说,整个人都愣住了,程若男却只当没看到,径直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愣在门口的江华久久的回不过神,他在心里问自己,刚刚那个真的是自己吗?什么时候他江华不敢作敢当了?什么时候他江华出了事只会一味的推卸责任了?他心里乱糟糟的,这一刻,他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逃离。
逃离这个让他变得莫名其妙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不对,应该是逃离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让自己好好的冷静冷静。
就在他还在脑袋闹哄哄的时候,程若男的房间门打开了,他看到程若男拎着一个旅行包,在程若男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一把拉住程若男的胳膊,程若男转头定定的看着拉住她的手的主人。
过了好半天也不见那人有其他动作,而江华本人呢,在看到程若男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心慌的将人给拉住了,可是拉住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一举动是有多么的愚蠢和可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可是,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的手,在自己还没有其他动作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做出来了,他现在只能尴尬无比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程若男本来在江华拉住自己的那一瞬间还是挺开心的。
可是在自己转头看手的主人的时候,刚发热的心再次凉了,本来还抱有期待的等候,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都不见江华有下一步动作,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将江华狠狠的揍一顿,然后潇洒的走掉。
可是她没有,她慢慢的弯下身将旅行包放下,然后将自己的手覆在江华的手上,那双青葱白玉般的小手看似没什么威胁的,此刻却十分有力的将那双粗糙大手给掰开,而后重重的将那双手放开。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头离开,而江华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此时他的内心很慌乱,很无助,他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程若男拎着旅行包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慌了,原本的那一丝丝的窃喜再也找不到了。
真是奇怪,自己之前不是恨不得她快点走的吗?现在她如他的愿了,她,程若男走了,他不是应该放鞭庆祝一番吗?可是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堵得厉害,胸口好像有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而自己想将它吐出来也吐不出来。
他不是应该担心何诗诺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因为程若男的离开而让自己变得茫然无助?这太不像他了,还是说程若男会什么摄魂的法术?在无形之中对自己用了这种法术?所以现在自己才会变得如此的不对劲?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自己可是巴不得她快点走呢。
只有她走了,自己才能过回以前的生活,可是,心中那股不舍得是什么东西?走开,走开,快点走开啊。
江华在心中想到,想要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可是,这只是安慰自己的不是吗?诗诺,对了,诗诺。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了块浮木一般,江华快速的冲向何诗诺的房间,打开门,他在不知不觉中放轻了呼吸。
看到何诗诺在床上安然的睡着,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就连程若男走了的时候那慌乱不已的心,在此刻也平静了下来。
程若男失神的靠在门上,原本被硬逼回去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肆无忌惮的流出了眼眶,她就这么任由泪水肆意的流,不去管它,过了一会,就好像是终于流尽了一般,她才离开那块门板。
像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或许自己可以借助这件事情而离开这里,虽然自己有诸多的不舍,她恋恋不舍得看了看四周的家具,又看了看窗户外的风景,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拿起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走出了房间。
她看到江华还站在门口,当他看到自己拿着行李的时候那表情明显的一惊,她忽然很想笑,不知道自己要笑什么,唯一让她费解的便是江华不是一直在盼着自己离开的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要走了,他又不舍了?还是说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眷恋?
可是,自己这一次是必须要离开的,如果这次不离开的话,那么自己费尽心思拿到的东西该怎么办呢?像何诗诺那么人精的一个人,迟早要怀疑到自己的,自己只能在这段时间赶紧的将东西弄好。
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目不斜视、故作淡定的往门口走去,而就在自己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被江华拉住了,说实话,她当时的内心是狂喜的,可是在看到江华那有点不安的神情的时候,她或许猜到江华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了,可是她没有拆穿他,她只是在那儿静静的等待着江华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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