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过后,董浊回到了相国府中,明白过来汉献帝刘协也是自己的义子,同样受“义父系统”影响后,董浊完全放下心来。
所谓“挟天子以令不臣”若是这个天子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虽说影响不了什么,但是还是会非常恶心的。
就像所谓的“衣带诏”一般。
“奉先。”
董浊开口唤起自己的义子吕布。
“义父,孩儿在。”
董浊思索片刻,吩咐道:“传令下去,命所有将士严肃军纪,之前对待外族胡人那一套,可不能用在关西百姓身上,若有不从则军法从事。”
吕布应声道:“是。孩儿令命。”
董浊摆了摆手,“去吧。”
吕布闻言立马离开了相国府向其余几位将军传信去了。
这时一旁的李儒,赞叹道:“相国此举大善。”
“关西之地,乃是我等安生立命之本。”
“只要用相国屯田之法将关陇地区经营好。加上凉州、并州铁骑,袁绍等人只不过冢中枯骨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董浊点了点头,“袁绍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不足为虑也。”
李儒闻言,眼中露出惊奇,心中腹诽道,相国对袁绍颇为了解啊。
这时只听董浊接着说道:“董某所虑则曹操,曹孟德也。”
“许邵曾言,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
“如今乱世将起,曹操定然是心腹大患。”
李儒皱了皱眉头,“曹孟德?”
“如今曹孟德兵少将寡,不值一提吧?”
董浊摇了摇头,现在大部分人都觉得袁绍厉害,却忽略了曹操。
但是事实证明曹操才是一等一的大才。
现在曹操应该是在兖州陈留,自己在长安,鞭长莫及啊。
董浊缓缓开口道:“如今四方战乱,各大世家为求自保,自然会招募乡勇,其余皆不足为虑,曹操散尽家财,其志不小。”
“而且此人熟读兵法,乱世中用兵之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啊。”
李儒见董浊如此重视曹操,只得点了点头。
这时李儒忽然想起一人,开口道:“要说精通用兵之法,孙坚,孙文台之能恐怕还在曹操之上。”
董浊轻笑一声,“孙文台,江东猛虎也,的确是个人物。”
“当年董某随张温一起讨伐羌人时,张温不听吾言,孙坚当时也献了一计,可惜周慎也不听其言,这才导致失败。”
“孙坚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佐军司马,见解与吾大致相同,的确有过人之处。”
说道这里,董浊笑道:“可惜啊,孙坚命不久矣。”
李儒闻言,心中一愣,疑惑道:“孙坚命不久矣?!”
董浊点了点头,忽然换了个话题道:“前些年,董某上表刘景升为荆州刺史,如今荆州已被其治理的井井有条了吧。”
李儒见董浊转移的话题,只得应道:“刘表?刘景升?”
董浊又点了点头,笑道:“对,刘景升。”
“要说这刘表也是个人物啊。”
“单骑入荆州,只用了一年时间便将荆州内各大世家串联在一起,平定了荆州匪患。”
李儒沉思片刻,踟蹰道:“主公的意思是孙坚命不久矣与刘景升有关?!”
董浊笑道:“正是如此。”
“那孙坚在洛阳拾到传国玉玺,却隐而不报,传国玉玺乃是汉室皇气所在。”“他孙坚何德何能能够据为己有?!”
“董某可是听说,孙坚承立誓,若藏匿传国玉玺必然受万箭穿心之死。”
这时只听李儒轻笑道:“万箭穿心?!”
“在战场中都还真有可能。”
董浊抬了抬头,戏谑道:“刘景升,何人也?”
李儒见董浊询问,回答道:“刘表乃是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
董浊呵呵一笑,“孙坚偷藏汉室传国玉玺,其人又在江东。”
“刘景升乃是汉室宗亲,如今统领荆州,荆州与扬州隔的可不远。”
“若是刘景升知道了孙权偷藏传国玉玺,就算没有天命,那刘景升也会让孙坚万箭穿心而死。”
“若是孙坚不死,岂不是人人敢觊觎汉家神器?!”
李儒一听董浊这么说,瞬间明白过来。
“主公所言正是!”
“这孙坚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孙坚一死,主公又去一大敌。”
董浊轻叹一声,“孙坚一死,的确是又去一大敌,恐怕东南地区更加混乱了。”
“不过如今我等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将西北收拾妥当才是正理。”
李儒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道,希望主公的猜测是正确的,要知道孙坚那可不好对付。
之前与袁绍联军对战时,也就只有孙坚一人所领的人马战胜过已方,其他的人可都不怎么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典农中郎将黄琬、中郎将段煨已经开始在雍州地区推行了屯田制。
李傕、郭汜、徐荣等人依然领兵在外,或剿灭黄巾余孽,或屯守一方防备他人。
而吕布在董浊的要求整顿军纪,操练军马,张济则开始履行起其司隶校尉的司职。
杨彪、蔡邕主持的长安学宫也开始经营起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一日
忽有探马来报,孙坚奉袁术命令,前往攻打荆州刘表,被刘表手下大将黄祖设伏兵射杀。
李儒满怀欣喜来到相国府求见董浊。
“主公!”
“大喜啊!”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江东猛虎孙坚被刘表部下黄祖所杀!”
“主公当真算无遗策也!”
董浊闻言,摆了摆手笑道,“孙坚被刘表所杀此乃意料之中的事。”
“孙坚一去,只余曹孟德一人为心腹大患,其余人等不足为虑也。”
李儒闻言,接着开口道:“探马来报,黄巾贼余孽攻掠兖州,兖州刺史刘岱被黄巾贼所杀。”
“如今曹操正兖州招募人马,若不出意外曹操定会出兵剿贼。”
董浊笑道:“黄巾贼岂是曹孟德对手,他们必败无疑。”
李儒担心道:“曹孟德若是击败黄巾贼,声势渐浓,恐怕以后会非常难对付。”“如今之际要想办法遏制曹操才是。”
董浊点了点,询问道:“文优可有妙计?!”
李儒眉头紧皱,片刻后,轻叹一声,“如今曹孟德远在兖州,我等鞭长莫及,若说遏制他,的确有些难办。”
片刻后,李儒眼中精光一闪,忽然开口道:“主公,我等可表曹操为兖州牧,让其去攻袁绍,若是他不从,便是乱臣贼子。”
“若是他应诏,则是驱虎吞狼之计。”
“待曹操与袁绍攻杀起来,则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
董浊望了一样李儒,李儒不亏是自己手下的谋主,这计策的确不错。
“文优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让曹操去攻袁绍,曹操如今可不一定愿意去,而且以其现在的实力,无异以卵击石。”
“想必曹操也不会这么傻。”
“不如让曹操去攻袁术如何?”
“孙坚本是袁术手下大将,孙坚得了玉玺,袁术不可能不知晓,我等放出消息,便说孙坚已死,袁术得了孙坚的玉玺,乃是天命所归。”
“想那袁术狼子野心,听到流言后必然心中会动些心思。”
“届时不管他是否称帝,都将成为众矢之的,而后让曹操前去讨伐他,这样岂不是更好?”
李儒听了董浊的话,暗自思量一番,由衷赞叹道:“主公之谋,儒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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