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舒服么?”往医馆去的路上,高凛西微低头问道。
“去瞧瞧大夫。”沈暖玉笑看向高凛西,声音压低几分,只有两人能听见:“问问孕期可不可以同房。”说出来,脸上就禁不住红了。
她心里一直嘀咕此事,不知道会不会对胎儿不好,曾和他提过,每次他都说有分寸……想到此,更加讨厌他几分。
高凛西听这话,不禁扬眉看着她笑,不说阻止,反倒由着她握住他食指往医馆里面走。攫欝攫
沈暖玉见他脸色竟然不红不白的,感慨当真是厚脸皮的人,一时负气的甩开了他手。
有医馆里的学徒上前来迎候,因未表明身份,使不得特权,两人只能耐心排队等着。
前面有三四人正排队等着,高凛西和沈暖玉坐在旁侧等着,连个奉茶的人也没有。
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待遇,高凛西掠了掠衣袍,看看来往穿梭的小学徒,追问:“还需多久?”厺厽 妙笔坊 miaobifang.com 厺厽
小学徒怀里抱着几个药包,寻着声音停下,见说话的人自是带着一股威严,不敢得罪,赔笑说道:“这就快了,这不是赶上年关了,人多些,郎君,娘子这是来的早,一会人上来,整个屋里都是。”
临走时又禁不住停下,眼见着坐在旁边的小娘子慈眉善目,温和可亲,才不免提醒:“今日坐馆的是京华名医蒋太医,娘子赶的好个巧!”
沈暖玉点点头,露出个感激的笑容。
收回眼来,见高寒冷等的不耐烦,笑着说:“大人身居高位,不知人间疾苦,当初妾身在常州住着,哪次去医馆不是向这样排队等候着。”
高凛西笑看看她,轻攥了攥她的手,“饿了没有?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暖玉点点头。
等终于到了两人,沈暖玉坐在椅子上,看看认真诊脉的蒋郎中,轻声问道:“妾想问问先生,夫妻在孕中能不能同房?”
在这存天理,灭人欲的时代,沈暖玉就明显感觉蒋太医号着她脉的手动了一下,捋了捋半白的山羊须,抬了抬眼睛,在看到高寒冷时,又忽的一下,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沈暖玉还没反应过来,蒋太医已经给高凛西行礼了,“小人不知是平西侯大驾,失礼之处,还请侯爷和贵……”不免迟疑,看看身旁娘子的打扮,并不像是贵夫人,难不成是养在外面的婢妾?
高凛西看了看这蒋太医,才想起来,原来是当初在太医院供职的蒋大生,“先生在太医院退下后,在这里开了个馆?”
蒋太医忙笑着引请两人过雅间。
“娘子想问什么,尽管问蒋先生便是。”高凛西抬眉看看身旁坐着的小女人。
沈暖玉竟然听蒋太医嘴里说:“……不妨碍。”说完看向高寒冷。
就知道他也是个畏惧强权的,亏得没瞧见高寒冷时,表现出一副清高渊博的模样。
蒋太医起身送走两人后,心里倒还不免余悸,谁能想到堂堂国舅爷,妻妾成群的人,在私事上竟……竟是这般。他这无意中知道这样的秘事,还得是守口如瓶的好,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出了医馆,在附近找吃饭的酒楼,高凛西说:“我看你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人。”
沈暖玉注意看他的脸色,看不出是喜是怒,想想先时那蒋太医像看变态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轻摇他胳膊说:“妾身也是为了孩子着想,侯爷生气了?别那么小气么。”巘戅妙笔坊mIAoBIfANg.com戅
高凛西看了看她,“今天晚上非得点着灯。”
沈暖玉抬头看着沿街的铺子,当没听见他的虎狼之词。
吃过饭后,逛了胭脂铺子,在玉器行里给各院的人买了新年贺礼,又在成衣铺子给沈端文和沈端堂兄弟买了过年穿的新衣新鞋新包头巾。
最后看看高寒冷,沈暖玉又实在不好意思不给他买些什么,就试着笑问:“侯爷要不要置一件新年穿的袍子?”
高凛西心想,终于是想到他了,清了清嗓子,沉着脸说:“那你倒是选。”
一旁介绍料子的店伙计见这家里的主君生了气,心里还犯嘀咕,别是看这小娘子在店里置办了不少衣裳,心疼钱了,别再一个不高兴一走了之,思来忙赔笑着要帮高凛西量尺寸。
另一伙计将上好的衣料搬到案上,供沈暖玉选,并笑着给推荐。
“这个吧。”想想高凛西衣柜里全是一个色儿的衣服,沈暖玉自作主张给他选一身铅白色暗绣飞鹰的衣裳,鹰翅膀是红色的,正适合过新年穿。
又另外选了两身有别于他身上颜色的,拿过去问他:“看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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