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彦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听到孟玉楼道:“李郎等等,这块玉……”
闻言,李彦猛的向自己腰间看去,顿时喜出望外,本来应该挂在腰带上玉佩、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想来应该是撒泼的时候刮掉的吧。
心里默默祈祷:孟姐姐,弟弟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一念之间了!
“是你的吗?”孟玉楼道,
李彦如坠寒潭一般,从头发丝凉到脚心……
“哦,是我的。”艾齐义道。
“走吧,玉楼。”
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李彦绝望的闭上眼睛,如果来的是李瓶儿、烟九娘、师师,即便是浣兮,四女中的任意一人,都能看出那是李彦的玉佩,可偏偏却是没有替他更过衣的孟玉楼……
真是天意难测,早知今日,当初怎么就不和她……
呸呸呸。
想什么呢,现在可是兄弟的老婆,正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不对,是兄弟妻不客……不可欺!
正当李彦胡思乱想之时,忽的又听到一串急促的马蹄声,挺稳后,只听燕青道:“玉楼躲远些。”
“燕郎小心!”孟玉楼关切的叮嘱一句,后退着站到一块石头边。
而这块石头,离李彦和蔡喵喵的距离不足三米,只要她回下头,就能看到被捆在坑洼中的二人。
可……孟玉楼太关心燕青了,以至于目不斜视,眼神不离其分毫。
“嗯嗯哼嗯哼……”李彦拼尽全力的哼哼着,却被燕青和艾齐义的说话声无情的掩盖。
“兄弟去而复返,意欲何为?”艾齐义跳下马车警惕道。
“把李大人交出来,放你离去。”燕青铿锵道。
“哈哈哈……”艾齐义发出一连串大笑,轻蔑道:“模样倒是俊俏,婆娘也很漂亮,大好的日子不过,何苦回来寻死呢?”
“交出李大人,我可以放你走。”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艾齐义将匕首出鞘,掂了两下,反手握刀,而后压低身子,作饿虎扑食状。
燕青没有兵刃,所以不敢大意,跨开双腿,等着对手出招。
“哼!”艾齐义冷哼一声,手里的匕首刺向燕青的右肩,身形奇快,动作简练,没有花哨的招式,以求一击必杀。
但,他终究还是被燕青的外表迷惑了,出手后才知道,眼前这个俊郎竟是位高手。
李彦对燕青信心满满,因为燕青是能把李逵打服的主,就这一点,足以说明其身手不凡。
果然,对手来势虽凶,但燕青毫不慌乱,微微侧身让过刀锋,而后双拳变掌,一上一下切在艾齐义拿刀的那条手臂上。
艾齐义关节吃痛,五指瞬间伸直,掌中的匕首也高高的抛飞出去,还好收招及时,才不至于被燕青卸掉手臂。
当匕首刺向燕青的时候,孟玉楼吓得娇呼一声,忙扭头躲避,不敢再看,可当他再次睁眼时,就看见李彦和一个女人绑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会吃醋,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做出恼怒状。
但,突然发现内心深处毫无波澜,甚至连担忧的感觉都没有,更不要说嫉妒。
发现这一变化,真是吃惊不已,但她知道,现在心里装的都是燕郎,已经容不下旁人了,包括近乎完美的李彦,
“嗯嗯哼嗯嗯……”李彦对着孟玉楼一顿挤眉弄眼。
孟玉楼回头看了眼,见燕青并没有受伤,才略微放心,小心翼翼的跳下石头,捡起被燕青打飞的匕首,开始帮李彦割绑绳。
三两下,李彦手上脚上再无束缚,站起身适应一下,感觉并没有麻木,弯腰捡起一块蹴鞠大的石头,骂骂咧咧的向马车方向跑去。
“mmp,绑老子一天一宿,尿都不让撒,我干你老母!”
李彦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着实有些吓人,最主要他名气太大,如果说张大敬让艾齐义感到恐惧,那面对李彦时就是胆寒。
武艺高低暂且放一边,就说气病蔡京这件事,那得是多大胆量的人、才敢做的事。
正所谓: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
用屁股想都知道,李彦绝对身怀绝技。
想到这里,不敢继续停留,连出两拳逼退燕青,转身便跑。
可惜……艾齐义的屁股这次失算了。
李彦本来还犹犹豫豫,两个高手缠斗,他作为第三者该怎么插手,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啊,更没打过这样的架……
但,看到艾齐义逃跑,李彦心里踏实了,嘿嘿一笑,纵身跳上马车,闭起一只眼睛瞄了下,而后把手里的石头投掷出去……
嗖……
只见那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无比精准的掉在艾齐义的脑袋上。
当然,扔石头不可能有声音,这个“嗖”是李彦用嘴配的音。
“小乙哥儿,按住!”李彦开心的蹦起多高,本来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竟不成想真的中了。
燕青快速跑到艾齐义近前,探了探鼻息,又捡起那块带血的石头,高高举起准备做个了解。
可就在这时,只听蔡喵喵大喊道:“手下留情!”
嗯?
燕青停止动作,疑惑的看向说话之人,然后转头看向李彦,他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关系,所以,愣在那里。
当听到蔡喵喵出言制止,李彦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通了好多事。
但看到蔡喵喵祈求的眼神后,心里还是一软,无奈道:“小乙哥儿,留他一命吧。”
燕青扔下石头,拍了拍手里的土,将孟玉楼抱上马背,然后牵马抬腿便走。
这一顿操作看的李彦目瞪口呆,仿佛燕青眼里只有孟玉楼,而其他人都消失了一般,看都不看一眼。
“小乙哥儿,你要去哪儿?”
燕青不理李彦,但李彦不可能不理燕青,心有疑惑不解,那还不得难受死。
燕青止住脚步,一脸无辜的回头看向孟玉楼。
“孟姐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李彦望着马背上的孟玉楼道。
“没什么意思,我们走的远远的,省的招人烦。”孟玉楼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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