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月余,封丘县便集结了十五万大军,出征前一日,韩世忠亲自到府辞别,李彦大摆宴席为其饯行。
高俅倒也没亏待他,足足配齐一万五千名骑兵,尽数交由他来指挥。
骑兵机动性要比步兵强上很多,自然不用和大部队一起走,属于独立营。
所以,这也算遂了韩世忠的心愿。
……
那日朝会上王辅从头至尾一言未发,让赵佶大为失望。
至从杨氏被困杭州后,王辅便一直碌碌无为,这下更是彻底“失宠”。
也可能是因为赵佶有了李彦这个“新欢”,便忘了王辅这个“旧爱”,现在赵佶的眼前红人非李彦莫属。
李彦趁此机会买通十几名言官一齐弹劾王辅,罪名五花八门,贪污腐化,横行街市,滥用职权,强抢民女等等。
当然,这也不算诬告,王辅得势之时确实疯狂过一阵,赵佶大笔一挥直接交由开封府审理,梁师成也曾试图为他开脱,奈何每一次见到王辅都是喝的醉醺醺的,颇有些自甘堕落的架势,梁师成也就放弃了。
开封府知府王革是个两面三刀之人,既是蔡党,又想和罗竹、李彦结交,当然,还和烟老子有很深的交情。
所以,李彦送去五千两银子,保下王辅一家人的性命。
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遵守当初承诺,另一方面也是有做给杨氏看的意思。
而后又请王革为小沫的父亲翻案,调出案宗一看,还真是冤枉的,气的李彦差点派人去追杀王辅。
小沫的父亲是因为看不惯王辅的跋扈,所以三番五次弹劾王辅,才引来王辅的报复。
眼下沉冤昭雪,李彦派王小七去把老丈人接回京都养老。
小沫的事至此告一段落,虽然李彦也知道杀小沫的真正凶手、并不是王辅雇佣的杀手,但奈何没有线索,也只能暂且搁置。
这一个月来,李彦除了陪三女练习蹴鞠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和燕青、宋三呆在一起。
武松和鲁智深搬去道观常住,一个花和尚,一个恶头陀,再加上一个百无禁忌的老道士,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李彦去过一次,很难融入,索性就不去了。
所以,空闲时李彦就向燕青请教刀法和刺青,在汴梁民间有专门的刺青组织,名曰锦体社。
李彦先是在手背上纹了个蝎子,感觉还不错,又在左臂上纹一把左轮枪,一来二去便上瘾了,回家劝说师师也去纹,师师喜欢倒是喜欢,但条件是只允许让女人给她纹。
这个年代去哪里找女纹身师,所以也就作罢了。
至于李瓶儿、浣兮和烟九娘,前二人喜欢,但介意纹到自己身上。后者干脆厌恶的不行,导致每次伺寝烟九娘的时候,都用白布紧紧的遮住,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似得。
烟七在一个夜里终于永远解脱了,意外的是烟老爷子看到孙子装进棺椁后,竟也在第二天无声无息的去了,用老和尚的说法就是——祖孙本是同命人。
这可哭坏了烟九娘,烟家两个对她最好的人相继离去,怎能不伤心。
还好有李彦陪伴、安慰,才慢慢从悲伤中走出来,但可以清晰感觉到,烟九娘的心离烟家更远了,很少再去八椽厅开会,还变得独断专行。
李彦劝解几次,但都被无效驳回,眼看着烟家争夺财产的大战一触即发,却没有办法阻止,二叔、四叔、五叔那边更不待见他。
所以李彦能做的只有默默关注,暗中替九娘布局,别人他不管,九娘是万不能发生任何意外的。
……
这一日,李彦和燕青坐车路过金环街时,一把扇子精准的砸在李彦头上,李彦知道定是孟玉楼这妮子,所以捡起扇子并不言语,吩咐车夫继续走。
可燕青哪能忍受这般屈辱,没和李彦打招呼,敏捷的跳下移动中的马车,几个攀爬便站在孟玉楼身前了。
待来到二楼,燕青才看清扔扇子的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尴尬的抱拳一笑,便想离开。
孟玉楼已经不是第一天在环廊上等着砸李彦了,前几次皆没砸中,今天好不容抓住李彦的“小厮”,怎还能放手。
所以她拽着燕青的袖子不放,燕青尴尬的不行,一心想要离开,二人便拉扯起来。
可能力气太大,也可能是衣服太糟,“嘶”的一声将袖子扯开一道口子。
孟玉楼像发现新大陆一般,一双媚眼恨不得盯进燕青的肉里,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让她喜欢的不行。
“这位小哥儿,能不能在奴家身上也刺一朵花儿出来,随便你要刺哪个部位。”烟九娘抛着媚眼道。
燕青单身多年,火力壮的能烤熟一头牛,怎能经住孟玉楼诱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李彦从楼梯爬上二楼,正好看到这一幕,灵光一闪,藏进幔帐里。
孟玉楼拉着燕青来至妆阁内,倒上茶水,含情脉脉的递过去,娇滴滴道:“怎么称呼?”
“燕青,燕小乙。”
“小乙哥儿,你身上别处可还有刺青?”
“有。”
“可否让奴家一观?”
“这……”燕青有些犹豫。
孟玉楼咯咯笑道:“看小乙哥儿是有功夫之人,想来定是位豪杰,人道是大丈夫不拘小节,难道还在乎让别人瞅上一眼不成?”
“好吧。”
燕青答应一声,背过身,缓缓褪掉上裳,露出后背上的万紫千红。
孟玉楼惊呼出声,而后咬紧下唇,不自觉的伸出纤手摸去。
当手指碰触到后背的那一霎,燕青身体忽的一抖,肌肉登时紧绷起来。
雄性荷尔蒙顿时让孟玉楼欲/火焚身,感受到身体某个地方痒痒的,不由得夹紧双腿,猛的从后边抱住燕青,火热的嘴唇带着热浪吻在了燕青的耳根处……
而燕青却没有躲避的意思。
李彦看到这里,已然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摇摇头,转身离去。
刚关好门,就见陈皮从远处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李大人?”陈皮疑惑道。
李彦拍了下陈皮的肩膀,“我吩咐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这,这种事急不来啊,再给小的一些时间。”陈皮哀求道。
“哎。”李彦叹口气,道:“算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你以后不用呆在教坊了,去找范二吧。”
话音未落,只见陈皮将手里的汤碗摔在地上,瞪着眼睛怒视李彦,差一点就骂出口了,可最终还是没敢,抹着眼泪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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