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见到我的时候,就像个疯子!我都快被他气疯了!他但凡有阿征的一半稳重,我当时也不至于对他厌恶透顶!你不知道,当时我为了打击他,把他送进了监狱,还把他送给我的庄园给烧毁了。现在想想真可惜啊!那可是很有历史的庄园啊!价值相当不菲!”夏至摇头。
“你如果还想要,我可以送几幢相似的庄园给你。保证历史比原来的还悠久!”裴曜辰回忆起那段时间,心里不仅没有苦涩,还满满的全是甜蜜。
“几幢?你好大手笔啊!我要十幢你答应吗?”夏至挑衅地看他。
“没问题。我早就说过在我眼里,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通通不是事!”裴曜辰豪爽而霸气地一挥手。
“呵呵。那好啊!那我可坐等了!”夏至笑嘻嘻地点头,随后转头看谢子怡,“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哥。一个霸气的土豪。而阿征不是。他虽然有本事,虽然我给他的薪水也算优厚,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金领,和你哥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当然,他是支潜力股,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成了某个领域的领军人物。但至少现在不是。所以他有着自己的小骄傲,或者说是敏感吧。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受伤。所以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他会有自己的考量。他做不到为了爱情而舍弃一切,包括他的自尊。而如果你认为他不能为了你舍弃自尊就是不重视你的话,那么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们不合适。既然不合适,那就将你们现在心里刚刚燃起的火苗给掐灭了吧!”
裴曜辰听了直皱眉头,在桌底使劲用脚踢她。
夏至一直不理会,直到说完了之后才懊恼地转头低吼一声,“你干嘛呢?不住地拿脚踢我,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
“呃。不是。我觉得你把话说得过于严重了。会吓坏小朋友的。”裴曜辰急忙解释,“我觉得有些事情得慢慢来,咱们的作用是调和他们,而不是拆散他们。”
“我不觉得应该这样。毕竟,合不合适只有穿鞋的人知道。说实话,一开始你撮合他们我就觉得不靠谱。你自己好好想想,俩个个性都太过鲜明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难道整天刀枪相对吗?”夏至锐利地问道。
她是怎么也不想阿征凑合到她的私事里来,现在趁着他们闹矛盾,她就趁机搞破坏。
再说了,阿征是作戏,谁知道谢子怡又是不是在演戏呢?
阿征太自信了,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们俩的个性都够鲜明吧?可现在呢?还不是在一起了?不过是一起磨合的过程。今天你收一点脾气,明天我退一小步,那不不万事大吉了吗?”裴曜辰努力地想说服她。
夏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们也只不过是在试验阶段。具体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说不定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个小时就saybye!”
“你瞧你咱们在好好地讨论问题,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气了呢?”裴曜辰也有些着恼,不喜欢她时时刻刻做好分手的准备,更不喜欢她从不把她随时随地要离开他的想法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让他感觉很不安全,同时在谢子怡面前很丢面子。
“反正我就这样觉得的。这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你不认可,我也没办法。而且,我绝对不赞成你为了撮合他们,只把好的一面告诉她,而不告诉她坏的一面。这样做很不负责,显得你有推诿责任的嫌疑!好了。我说完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你们慢慢讨论吧。怎么做随你们的便!”夏至将餐巾扔在桌上,起身就要走。
田宛急忙死死拉住了她,苦苦哀求,“田宛姐姐,您别生气啊!为了我和阿征,你气成这样,实在不值得!”
裴曜辰叹了口气,伸手去握她的手。
她用力挣开。
他再握,她再挣。
反复几次之后,她没有再挣了,只冷冷看他,“干嘛抓着我?你不是不爱听我说话吗?”
裴曜辰叹了口气,“我承认你说的话都很在理很客观,倒是我,有些时候真的存了些小私心。我的的确确觉得阿征很好,的的确确急于看到子怡能够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如果是那样,我肩上的重担的的确确可以缷下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只是为了摆脱责任而不管不顾地死拉他们在一起。我只是理智地在帮子怡分析。希望他们不要轻易放弃。如果经过努力还不能成功的话,那也都没有了遗憾不是吗?”
“感情的问题,不是努力就可以成功的!”
“我知道。但至少让他们尝试一下。凡事不尝试的话,又怎么可能成功?”
“明知道错,还去尝试,那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纯属找死吗?”
“可这个世界上的诺贝尔得主正是因为有着这么一份心不才最终取得了成功吗?没有他们,怎么来的我们现在这个高度文明发达的世界?几千年前,人们能想像自己可以在天上飞吗?”
“我!”夏至有些辞穷,可又不甘于认输,于是气鼓鼓地瞪他。
谢子怡怯怯地举手,“我,能不能说话?”
“说!”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齐齐回头看她。
谢子怡艰难地咽了几口口水,才怯怯地说:“首先,我要向你们说声抱歉。我不该让我和阿征的事演变成了你们之间的危机。我不想这样。其次,田宛姐姐说的话我听进去了,而且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曜辰哥哥也说得对。所以,我决定还是在多理解阿征的前提下再去努力一下。如果最后不成,那我就干干脆脆地放弃,当然是在友好的前提下,保证绝不就因此和他结仇结怨。这样的话,你们看能不能成?”
裴曜辰欣慰地点头,对她竖起大姆指。
夏至极度无语。
谢子怡把话说成这样,她如果再坚持反对的话,那就会让裴曜辰大大地起疑心了。
当下只好耸耸肩,“既然你有了决定,那我也不好反对。我只想告诉你的是,要记着不要因爱去伤害他,也不要让他伤害你。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我对你也只有鼓励和支持。”
“嗯。我会努力。那你们现在能不能为我合好?不要生我曜辰哥哥的气好吗?”谢子怡一脸真诚地看她,话语里满满的全是哀求。
夏至如果不答应,倒显得她小肚鸡肠了,当下笑着点头,“我没有那么小气。倒是问问你的曜辰哥哥有没有生气吧!”
裴曜辰笑着伸手搂过她,重重地在她唇上嘬了一下,“我不生气。不仅不生气,我还很喜欢你争论时的模样。显得很认真很可爱。让我感觉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辨论赛,很有意思。而且现在看来,咱们打成了平手。皆大欢喜的结局多好?”
“你这么喜欢,那咱们以后就天天进行辩论赛吧!”
“呃。这项活动虽然有趣,但过于频繁了,容易伤心伤肝,还是偶尔一次就行了吧!”
“切!”夏至伸手打了他一拳。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深情一吻。
看到他们这么快重归于好,谢子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强笑着说:“你们真恩爱。真的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好了。你们慢慢亲热吧。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下去看看阿征。”
她说着从花瓶里取出两枝花来笑嘻嘻地往舱室里走。
一转身,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
尽管对阿征有感觉,尽管当阿征撩她的时候,她真的很动心很动心,很想真的跟他发生点什么,可是在看到裴曜辰那般宠着哄着让着夏至时,她还是满心的嫉妒和愤怒。
她想她没有办法停止。
裴曜辰是她的执念,是她不能容忍的失败,除非把夏至与裴曜辰拆开,或许她才有可能真的与阿征发展下去。
来到阿征屋前,她屈指轻轻叩了叩门。
“谁?”屋里传来阿征格外冷静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她想像的愠怒的痕迹,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过。
她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忧伤。
“是我。我是子怡。你能开开门吗?我有东西要给你。”谢子怡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甜软。
“呃。不好意思。我刚睡下。有什么话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说好吗?”阿征仍然彬彬有礼。
谢子怡无奈,只好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好好谈谈吧。”
“OK!”
阿征应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让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谢子怡很有些纠结。
迟疑半天,终究还是讪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才想起自己手里一直还握着两枝玫瑰。
由于被他拒绝的缘故,她心里很不得劲,不小心用了些力气,结果就不小心让花枝上的刺刺伤了手心,而她当时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不由苦笑,将花扔到一旁,翻身坐了起来,找到镊子小心翼翼地将掌心里的刺一根根夹了出来。
用水冲洗的时候,她抬头看向镜中一脸迷茫的自己,不由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爱情就像带刺的玫瑰,稍一不小心就会被扎破了皮肤。
她已经狠狠受过伤,可她似乎完全没有汲取教训。
接下来,她到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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