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母亲总是操心多一些的,庄欣嘉这一关我是一定要过的。
我舍不得她伤心,也不能放弃我的爱情。
我主动道:“妈妈你相不相信我。”
庄欣嘉从鼻子里出气儿,“哼。”
显然是不想跟我多说,她接着道:“你喜欢谁不好?这么多优秀的男孩子看不见?非得找个比你大十岁的?传出去了让人家怎么说你?”
“他不一样。”我立刻反驳。
庄欣嘉冷笑,“我看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女孩儿一但陷入恋爱就很难清醒地看待恋情本身了,妈妈不是不想你幸福,我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妈妈你一直是最好的妈妈,我都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后悔,也不会放弃的。”
我恳求地看着她,泪眼汪汪,“你给我时间,我会向你证明的!”
庄欣嘉一口否决,半点儿不动摇,“没门!你想想看他当初远走,离开权家争权夺利的旋涡中心,自己还开出了一片天地,这样的人是半点城府都没有的?你才十五岁,人家想玩儿你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越说越生气,“还不说以后,现在这新鲜劲过去了你看看他是人是鬼?”
这句话让我也生气了,“您不能这么说他!”
在背后说别人确实不是庄欣嘉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养,她自觉反应过激,太不理智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三步,神色软和了点,但是一点儿也没有退让的苗头。
“对不起宝贝……但是妈妈不能放下心去睡大觉,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拉了薄拉毛衣领口,像是有些冷,“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真的成为你的阻碍,但是起码现在你还是个未成年人,妈妈总还有管你的权利吧?”
她柔声道:“从小我就没强迫过你什么,现在就当是为了妈妈退让一次吧,好吗?”
她神色恹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真的心情糟透了。
老实说我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让庄欣嘉这么难受,我还以为他们会很轻易地接受了。
毕竟苏家的家长们都很开明,我还以为脱离了权家,颇有成就的权温瑜回来,他们不会反对,可我终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面对庄欣嘉几乎算得上恳求的神色,我几次动了动嘴唇,手指抽动,都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最终我只是半掩住门,企图用这种方式隔开她的目光。
“我们各退半步吧,妈妈。在外人面前我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也请您别逼我。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小您就叫我要有担当,我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或者是爱爱一个人是错误。”
庄欣嘉还想说什么,然而接触到我坚定的眼神的时候呼吸一窒,拢紧了毛衣,“好,我现在可以不逼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十八岁之前,直到你真的成为一个大人之前,我不允许你们公开,你要去哪里,和谁见面,必须向我报备。”
我从她笃定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她的意图。
看来是看到了强硬的方法行不通,现在是想曲线救国,用这种方式阻隔我们。
三年,不能公开,像地下情一样遮遮掩掩,还要无时无刻不向家长报备。
确实听起来是个好计划,起码一般的年轻人不一定感情能坚持三年,还是在这种诸多压力和阻挠的情况下。
庄欣嘉就是在赌,赌她眼中和荒诞剧一样滑稽可笑的感情挺不过这种考验,我对此心知肚明。
不过,她可能要失望了……
我笑了笑,“好的,妈妈,别生气了。”
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复,庄欣嘉没再多说,转身去了楼下。
关上门之后,我思考着该怎么向888说我答应庄欣嘉,还企图搞地下恋情的事情……
我烦恼地躺倒在大床上,想着,似乎我一个人单方面答应这样的事情有点不太好?8哥不会生气吧?
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好的时机告诉他,反正慈善晚会也快到了,要不就到时候再告诉他好了?
不错,不愧是我。
美滋滋地想着,我又安心地当起了我的小咸鱼。
……
一转眼,慈善挽回的日子就到了,原本这种程度的晚宴都是我大伯代表出席,但自从那天听说了是权温瑜的公司主办的时候,苏老爷子就怎么都放心不下了,原话是“我这把老骨头也还能动弹,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晚会”!
其实不止老爷子,连带着我爸妈,几个哥哥都闹着要去,这下可好,别人家都是代表出席,就苏家是拖家带口的。
知道的说是苏家人多,团结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家揭不开锅了,要拖家带口地去蹭饭!
这种人口规模,是加长林肯也嫌弃塞不下的程度!
不过,主办方那边估计是得到了权温瑜的亲自指示,派了专人亲自过来,恭恭敬敬地送上了邀请函,还来了一条车队!
是真的都是打算把苏家拖家带口地带走的那种程度!
引得四面八方住得老远的别墅区的邻居都来打探。
邻居:“嚯,这是迎亲车队啊?蛮气派的嘛!”
那不得了。
苏老爷子当即大惊失色,拐杖直接敲断了,“都给我开回去!想从老爷子这里抢人,没门!窗户都没有!”
于是车队只好悻悻然又回去了。
然而紧接着,家里最常用的接送车都得到了专门的请柬,表示该车辆非比寻常,只有尊贵的专属停车位才能配得上。
老爷子怒吼:“退-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仿佛老爷子和权温瑜杠上了之后似乎都年轻快活了不少。
我似乎知道了权温瑜几次三番这么不知道拿捏一个度的原因了。
大概是想在老爷子面前刷脸吧,表现得太滴水不漏了老爷子才会真的忌惮她……
啧,8哥的心你别猜啊你别猜~
我拉住老爷子撒娇,“我要专属停车位啦!这礼服好长哦,我不想从外面进去,弄脏了怎么办?”
苏老爷子瞪圆了眼睛,最后还是妥协了,他头一歪,“哼!就这一次!看的是你的面子!”
“诶嘿嘿!好勒,谢谢爷爷!”
骚包的鎏金邀请函卡进了雨刮槽里,我慈爱地拍了拍洗得干干净净锃光瓦亮的车车,“现在你也是有身份的车车了!开心吗!”
车车:谢谢,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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