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衍默默抿唇,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后座里的男人。
近期,杜总好像颇为不舒服,老是往医院跑,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吗?要是真出了问题,那可得好好的治呀,别这么辛苦地工作了。
想劝说,又不敢。
总觉得最近这两次杜总在说去医院时的样子很可怕,而上次去了医院,杜总也没让他下车,他自己下车进了医院,看了什么病,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出来时的脸色没那么差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衍想私下里问医生,又不敢,只能憋着。
这回又去医院,总不会又不让他跟进去吧?
事实证明,这回他又被杜晓南严令呆在了外面,不许踏进医院一步。
坐在车上,于衍甚是纳闷。
一个半小时后,杜晓南出来了,手里还拎了一个药袋子,上次没拎,这次却拎了,看来这次的情况比上次严重。
难不成是病情加重了?
心底蓦地一惊,等杜晓南沉着一张毁天灭地般的俊脸钻进车里的时候,于衍终没忍住,关心地问,“杜总,你哪里不舒服吗?”
一句话,生生刺激到了杜晓南,他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拿刀子戳瞎他的眼。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不舒服了?闭上你的臭嘴!开你的车!我今天来医院的事情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我分你尸!”
“我什么都没看见!”
于衍吓的脸一抖,接着又发誓,“坚决不外泄!”
杜晓南一脸阴郁,“开车!回东岸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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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巧摆脱掉杜晓南后,心情大好,哼着歌回了宫远的别墅。
宫远已经在家了,他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在书房又工作了很久,眼见快十二点了,谢若巧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就准备给她打电话。
楼下传来佣嫂的声音,“谢小姐,你回来了!”
然后是谢若巧的声音,“嗯,佣嫂,你还没睡呀?”
两个人在那里对话,宫远收起手机,推开书房门走出来,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正准备上楼的谢若巧。
宫远冲她笑了笑,语气却充满了埋怨和担忧,“怎么这么晚?”
“别提了,一言难尽。”
谢若巧走上来,不想多说晚上的事情,只觉得很累,“我想洗洗睡觉,你怎么也这么晚没睡?”
宫远说,“等你呀。”
谢若巧笑,拉着他的手臂转身,“以后别等我,我现在没工作,白天可以肆无忌惮的睡,但你不行。”
宫远没应声,只问她,“见到杨关了吗?”
谢若巧说,“见到了,他已经回家了,明天我再联络他。”
宫远知道谢若巧今晚去做什么了,也知道她要跟杨关做什么事,他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谢文泉的死,连谢贤雄都查不到,别人更加查不到,我只是用杨关试试,能不能成功还说不定,而且这事若真查出个丁卯了,一定有说不出的隐秘,我不想你插手进来,染了麻烦。”
宫远撇嘴,知道她是关心他,也不计较,虽然心里有点儿不大舒服,但很快又释然。
他对她,总是无理由地言听计从。
谢若巧拍拍他手臂,“去睡吧。”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宫远盯着她的房门看了半晌,回了自己的卧室。
杜晓南回到东岸林邸的单层公寓,打开灯,换鞋,再拎着药袋子坐进了沙发里,掏出药盒,拿出手机,把功能那一面拍了下来,发给谢若巧,“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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