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到号称小重庆的紫阳县转了转,看了看这座依山而建的县城,登上了“紫阳阁”,一览被青山绿水环绕的梦幻之城。下午,品尝了极具当地特色的名小吃——紫阳蒸盆子。吃完饭,大家觉得过瘾,荷花也觉得好吃。
到下午六点,众人分别。
秦尚志、丁惟实等回乡政府扶贫办继续工作。邵兴旺带着孩子一行七人,回秦都市。
现在绍兴正站在学校的工地旁,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欣喜地看着新的教学楼一天天增高。
远处的工地上,秦三块正戴着安全帽四处巡查。他完全恢复了记忆,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提醒干活的工人师傅们要注意安全。
天气太热,秦三块还坚持每天烧煮两锅绿豆汤,给工人师傅们防暑降温。
看见邵兴旺和袁方圆过来,秦三块迎了上去,问:“领导,给你俩盛点绿豆汤,解解暑?”
“好啊。让我也尝尝老哥哥你的手艺。”邵兴旺仍旧像以前那样称呼比他年长的秦三块。
“放糖不?”秦三块问。
“少放一点。”邵兴旺说。
正在三人喝绿豆汤的时候,丁惟实开着越野车从远处驶来。车停稳后,车门打开,秦尚志、杜鹃博士和丁惟实三个人分别从车里下来。
“嗯啊!欢迎,欢迎,你们回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好让我去接你们啊?”邵兴旺问。
“接啥呀,不用,你这一天忙的。”秦尚志说。
“有车,方便,一脚油门就到了你跟前。”丁惟实说。
“老同学,你这完全康复了。气色也比原来好多了。”邵兴旺对杜鹃博士说。
“有失就有得。呵呵呵,呵呵呵。”杜鹃博士脸上泛着亮光。
丁惟实给邵兴旺使了使眼色,不怀好意地笑了。
邵兴旺早已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便问:“这次回来,还回去吗?”
秦尚志说:“扶贫工作已经结束了。我回秦都,恢复以前的工作。老丁,官复原职,继续干他的教育局长。”
“太好了。有丁局长在,我这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邵兴旺说。
“下来,怎么办?”袁方圆本来是想问丁惟实,接下来学校的工作怎么继续开展。没想到,秦尚志以为袁方圆问他和杜鹃博士接下来怎么办。
的确,处在热恋中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常有脑袋短路的情况发生。
“看情况。先和杜博士把结婚证一领。如果杜博士还愿意在山区从事鸟类研究,我老秦就奉陪到底。”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众人皆笑。
杜鹃博士脸颊分红,一脸幸福。
“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叙叙旧。老邵,你把咱们学校的那几位老师都叫上。李振山、侯文荣、马河山他们。”
晚上,新沣县大酒店。包间里,丁惟实摆了两桌饭。包括秦三块在内,新沣县白马河学校的老师基本都到齐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郑一燕,这是马河山,这是李振山,这是荣文荣,这是白亚亚,这是卫华,这是张德力,这是胡力争,这是厨师张军强,这是校工秦三块大哥,这是校车司机柳浪,这是咱们的好邻居李茂生李大爷,就差一个乔美娥大姐——”说着,邵兴旺哽咽了。
其他人都在抹眼泪。
丁惟实举起酒杯说,这第一杯酒,让我们一起敬乔美娥大姐。
众人将酒洒在地上。
秦尚志、侯文荣、郑一燕、白亚亚、卫华、李振山等,与乔美娥关系比较近的人,皆泪流满面。
饭桌上,大家聊了很多话题。这其中又把袁方圆和杜鹃博士的长相拿出来说了说。
“去做个亲子奠定,其实很简单。”侯文荣说。
“就是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就是呢。”李振山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袁方圆倒觉得无所谓,他家里本身有个姐姐,父母从小疼他。他并不认为眼前和自己长得很像的这个研究鸟类的博士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他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半句,他是抱养的孩子。
但袁方圆和女儿,还是跟着杜鹃博士去了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半个月后,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起去医院,拿结果。
结果显示:袁方圆和杜鹃博士是血缘上的亲姐弟,杜鹃博士也是袁俏雯的亲姑姑。
杜鹃博士抱着袁方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十年来,杜家人,花了上百万,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去找失散的孩子,结果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找了几十年,大家都累了,也没钱找了。咱妈为找你,疯了,后来病死了。两年后,咱爸也死了。咱爸临死前,让我一定要找到你。我迟迟没有嫁人,也有爸妈临终前的心愿没了结的原因。呜呜呜,呜呜呜……”杜鹃博士和弟弟坐在医院的台阶上说着过去的事情。
第二天,袁方圆一家三口在姐姐杜鹃的带领下,回到新沣县杜家村,给父母亲上了坟,烧了纸钱。
“爸,妈,我把弟弟找到了,带回来了,现在就在你们跟前,你们看看他,还有孙女,儿媳,也都来看你们了!”杜鹃博士哭着诉说。
袁方圆、袁俏雯、儿媳柳诗惠跪在坟前。
“爸,妈,我和姐姐重逢了。今天,你们的儿子和儿媳诗惠,你们的孙女俏雯来看你们了。给你们上香,你们安息吧。”袁方圆跪着哭诉道。
远处的秦尚志站在旷野上,手里拿着烟,在嘴里吸了一口,徐徐吹了出来,目视前方,似有所思。
杜鹃带着袁方圆一家回到倒塌的老屋前,告诉弟弟当时被人抢走时的情景。
“你们看,当时咱爸咱妈就在那边的地里收玉米。我坐在门口看护着你睡觉。摇篮就放在这儿。突然就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捂着我的嘴,把我抱到咱家屋子,从外面锁了房门。我从窗户上爬出来后,你就不见了。我大声哭喊,咱爸咱妈听见后,就去追,就去找。到死都没有找到你的下落。”说着,杜鹃博士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好了。别太伤心了。”秦尚志说。
“姐,你也别太自责了,都怪人贩子可恶。现在团聚了,高兴才对。”柳诗惠说。
“对,高兴才对。”袁方圆说。
“高兴才对,高兴才对!”杜鹃博士说着又抹了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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