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又呵斥了一声:“不可以无故浪费!”
江若是雪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又羞又恼,推了他一把,向前奔去。
“好!”
他在身后高声:“我这就去问问,江家是怎么教女儿的!”
她猛地停步,回头,攥紧拳头。
“我捡!我捡还不行吗!”
说完,气冲冲地回到原地,将袋子捡了起来。
“手!”
寒铁衣将大手伸出,示意她放上来。
江暮雪十分不情愿,却担心担心他会回江府闹事,将已经恢复活力的母亲再次吓到。
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小手放了上去。
寒铁衣握住,心满意足地揉捏了两下,稳稳地牵着,继续前行。
“都散了!”
“都散了!”
寒松寒柏吸取上次的教训,在二十步以外远远跟着,见众人围观,这才凑上前来驱赶。
寒铁衣与江暮雪二人别别扭扭地走着。
江暮雪一肚子委屈。
明明是个盼了许久才能出来玩儿的好日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算了,寒铁衣又不是自己真正的相公,为何要在意他如何对待自己?
她得让自己高兴起来!
前方,有个小摊子,摆着各式各样漂亮的小花灯,江暮雪兴奋地走了过去。
投壶得灯!
“姑娘,试试吗?每个灯前都有小壶,喜欢哪一个,投中了就归你!”
摊主说完,无意中扫了她身后的寒铁衣一眼。
这一看,吓得一哆嗦。
寒铁衣立刻示意,不必声张。
摊主赶紧默默行礼。
“给我一捆短箭!”
江暮雪兴奋起来。
将为了出来玩,事先准备好的零散铜板递给摊主。
只可惜,连续两支,都没有投到她喜欢的兔子灯。
她撅嘴,换了个位置,两支箭又都歪歪扭扭地落在了边缘。
一捆箭只剩下最后一只了。
她拿在手中,仔细地掂量着方位。
忽然,箭被头上的一只手拿走。
江暮雪回头,见寒铁衣拿着短箭,连看都没有细看,一甩手就扔到了壶中。
“大人好技艺!”
摊主拱手奉承,将兔子灯拿起,交于寒铁衣:“这是您的灯!”
“多谢!”
寒铁衣接过,递给她。
江暮雪一把推开:“谁稀罕!”
寒铁衣无奈,不过一点小事而已,怎么小丫头的气性这么长!
“那是军侯吗?”
“是吧,不然谁会戴着玄铁面具!”
“军侯怎么拿着一盏白兔灯,看起来很好笑!”
“七尺男儿、战场猛将,竟然手持女子喜爱之物!”
“越看越有趣!哈哈哈!”
江暮雪脸上一红,想起母亲说的,男人最在意的就是功名和颜面,女人要伏低示弱才能成全他们的大男子尊严。
她想了想,除了帮寒松气自己的事儿,寒铁衣对她也算不错。
她在他面前伸出手:“我来拿吧。”
“不必!为我夫人拿东西,有什么可笑的!因为一时颜面,不顾妻子苦乐的男人,才是真的可笑!”
江暮雪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见他说话的样子十分认真,不禁在心里感慨起来。
那个雪儿姑娘还真是好命,大齐国如他这般痴情和有他这般胸怀的男人,着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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