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本应当是度假村的开业酒会,滨海市数得上名号的豪门都被傅婉请来了,不少媒体也得了允许,铆足了劲给傅家做宣传。
宴会厅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偏偏众人翘首以盼的傅氏总裁没来。
傅婉叫来助理,不满的问:“傅言算呢?”
助理茫然的摇头:“不知道啊,傅总上午还说的好好地,晚上一定准时,怕是被工作耽搁了吧?”
傅婉咬咬牙,能被什么工作耽搁?这个外来的私生子这是跟她摆架子呢!
酒店房间里。
小曼趴在傅言算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按照肖寒的吩咐,她晚上还得来给傅言算做女伴,越亲密越好。
可是她打扮的性感又撩人的来了,傅言算却躺在床上,高烧烧的脸色通红。
小曼给肖寒打了个电话,麻利的溜了,她是不敢蹚傅家这趟浑水了。
肖寒低调的找了个医生来,给傅言算挂了退烧针,眼巴巴的守在床边,半个小时后,傅言算终于醒了。
“阿……”他一睁眼,嗓子哑的吓人。
肖寒打着瞌睡,听到声音才跑过来,低声叫他:“总裁?你醒了?”
傅言算咳了一声,闭着眼睛反应了一下,应他:“肖寒,几点了?”
“总裁,九点一刻了,酒会都进行一半了。”肖寒倒了杯水递过来。
傅言算皱着眉头坐起来,高烧烧的他身上没力气,他接过水喝了大半杯,说道:“换衣服,去酒会。”
肖寒有些犹豫:“总裁,你还没退烧呢,要不我跟傅婉小姐说,您有事耽搁了……”
傅言算摇头:“能有什么事耽搁?姑姑的人盯我盯得紧,让她起了疑心,我们就白忙一场,去拿衣服来。”
肖寒微微叹口气,似是心疼:“哎,我去拿。”
傅言算去浴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很,但是手摸上去,滚烫的吓人。
他换了一套藏蓝的西装,衬的脸色好一些,又往身上喷了点香水,才往宴会厅去。
一进门,便能瞧见傅婉的脸色难看的很,傅言算端着香槟,挂着疏离的笑容走过去打招呼:“姑姑。”
傅婉冷哼一声:“我可当不起傅总这声姑姑!”
傅言算轻笑一声:“温柔乡醉人,多躺了一会,姑姑还恼了?”
傅婉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有些脸红,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傅言算,你在外面不懂规矩就算了,回了傅家就得记住,从没有长辈等着晚辈的规矩!”
傅言算也不争辩:“姑姑说的是。”
傅婉端着酒杯去应酬,傅言算踉跄了一下,虚虚的靠在吧台边上。
肖寒走过来,低声问:“总裁,撑得住吗?”
傅言算勾了勾唇,笑的苦涩又凉薄:“都撑了这么多年了,一个高烧还能要了命不成?”
他又问:“准备的怎么样?”
肖寒压低了声音,说道:“前面的主建筑会坍塌一半,后面的游乐场也会有事故,都是按计划走的。”
傅言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头疼,揉着揉着就笑了,说:“有点狠了。”
隔了一会,他又说:“我拜祠堂入族谱的那天,姑姑说,就算我姓了傅,我妈也是永远见不得光的情妇。”
肖寒垂着头,不敢说话,傅言算的母亲,是他最大的逆鳞。
傅言算站直了身子,端着酒杯冲傅婉遥遥一笑,:“傅家的人啊,就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不伤筋动骨,是不知道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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