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外的一男一女,虽然身高不足六尺,但也有五尺半左右,也算上的挺拔,都穿的是制式黑甲,但工艺与材料及其打造手法,明显比下面的那些小妖要高出许多档次。
二人容貌皆俊秀流逸颇具气质,额头两边各有一根凸起直上的锥形小角,两角不向前伸,而往身后长去,未有多长,却犹如螺纹一般层层分开,颜色渐变。
角底部呈青色,而到了角尖时却已经变成了一点奇异的紫色,不知有毒与否,配上两人的一头赤红长发,平添几分神秘之感。
三人表情或疑惑、或好奇、或迫切,但注意力却都是一齐放在了那本小册子上面。
“这次父王可是亲自收纳了一些信息,放在了上面,大姐,你快往后翻翻,前面的这些闲闻杂事与往年相差不多,有甚看头,前些日子山里的动静,不就是父王想讨要些东西,与那位毕......动起了手来。”
男子刚说到“毕”字的时候,身旁被其称为大姐的女子就抬起头来,向过瞪了一眼,于是他只得将后面的几个字咽了回去,最后心有不甘的以蚊虫般大小的声响补上了几个字。
“我看爹爹脸色不好,肯定没占到什么便宜。”身高六尺的女子看到有话题出现,眨巴眨巴眼睛快速说了一句,果然又被大姐同样瞪了一眼。
就在当中那位被称为大姐的女子翻看那本小册子的时候,一队黑甲卫士来到了台下,台上男子见状招了招手,甲士中队长模样的那个,就上到了台上,在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怎么,有事?”等到甲士走下高台之后,女子停下了手中翻看的动作,向男子问道。
“大姐,该到的差不多都到了,说是这次桃花潭的池照水府螭府主到了,好像是头次前来。”男子初管护卫秩序方面,辨位待客还不能做到面面周全,还得多听大姐之言,不敢托大。
“池照水府,昭泽水府......”女子思索中喃喃着,随后继续对男子说道:“求得门帖,是首次前来,不过桃花潭路远而偏,不急着来也不况外,正常对待即可,规矩还是要守得!”
“大姐说的是,理当如此。”男子点头应道,然后便挥了挥袖子,台下甲士得到授意,就此离开。
台上三人注意力重新聚焦到那本册子之上,后面的重头戏还没看到,毕竟这百闻册可是要发给参加鉴宝会的每一位的,他们三个当然需要提前知晓当中内容。
“大姐,快往后翻翻看。”六尺女子昂首企望道。
手持册子的那位女子站的稳当,虽然旁边两人不断催促,还是一页页翻过,但没多久也就翻到了最后几页。
“这一页没看过,休山精卫,行迹飘忽,心定,则见之向善有喜。”
“这等族属,从未见过,描述如此之短,画像也只有模糊轮廓,看来只有父王才知晓了,不过能被记在百闻册上,定不简单。”
女子见身旁两人看完之后,继续翻到下一页。
“磁山朱厌,通臂猿属,生性好斗,混战凶伐,存仇必报,手段不堪,实力乏善可陈者,见则避之。”
“想必这等凶类,爹爹肯定是见过的。”
“你们说,百闻册上后几页总会记些不得了的属类,我们这九方洞的锦圆会可召集四方精怪妖灵,难道百闻册上的他们就不会有出现的么?”
“既然爹能把他们登在册子上,想必是不会来的。”
持册女子眉头微微皱动说道,手上紧接着翻往下一页。
这一页翻开,三人的眼睛一同就紧盯到了一处。
“奇澜斋范仁,况外高人,不可力敌,尊行拜上,寻觅其踪,苦不得见,若有云踪仙迹可探,一根所化之骨奉上,巴崚。”
“嘶......父王署了名字在上,评价如此之高,这......这该是何人?”
“其上提到仙踪二字,这位又有名有姓,莫不是......”
“看这画像,是个人形轮廓。”
“既是父王许诺,想必那根化骨,应当是白玉象之骨了!”
三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相顾无言,心里都清楚,百闻册上这一页的分量有多重。
翻看完这本百闻册之后,确认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后,身为大姐的那位便拿着册子赶去印制。
毕竟这册子是要在鉴宝会开始之前发放到来客、巡逻甲士与巡洞小妖手上的,眼下距离锦圆会正是召开也没有多久了。
男子则是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小妖们训话,提高巡护力度。
六尺女子则是有一些第三洞内鉴宝会会场布置工作,还要准备妥当。
第二洞洞中,十三层崖壁上来往身影也愈发多了起来,没过多久,洞口在一阵晃动后,就显露出一颗蛇头,一颗虫头,两颗巨大的头颅,二者光是头部就挤占了不少地方,更别提其后的身躯了。
不过黄沙卷浪,烟尘散尽之后,原地就又多了两道身影,径直往高层去了,途经之处,避散者不少。
......
与此同时,第九洞洞心之中,这里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建筑,除了那根巨大的石柱,只有光滑的石壁。
而在那根石柱上,此时却盘着一个庞巨的身形,正是镇山行者巴崚本体当面。
巴崚青首,黑身,体长近乎千尺,但如今却有些空前的郁闷,他的右眼直至现在都有些肿胀,身躯还有些酸楚。
毕琰那个老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来找他讨了一根所化之骨,且态度不怎客气,巴崚他当然也不是好脾气的主,言语相激之下,一蛇一鸟当即就动起了手来。
本来这种情况也不是头一遭,巴崚自然是全力施为,打个痛快,他们俩一开始还打的有声有色,但不过半个时辰,毕琰一改往常手段,弃之讹火于不用,抡起了翅膀。
其上力法急转直上,令巴崚咋舌,拼斗不过,被狠揍了一番,不过毕琰轻重手下有数,皮外之伤,不及根本。
这种变化,实在显着,巴崚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多番追问,加之重许珍奇之物下,才求得一人名号。
毕琰不肯多说,巴崚也知其中难得之处,他为求寸进,便将此人名号记于百闻册上,望在锦圆会上得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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