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与苏樱雪遇刺那天,元铭和云游赶到,在清理那些刺客时,元铭无意当中捡到一枚腰牌,没有想到竟然是丞相府的腰牌。
当时元祁和苏樱雪双双受伤,元铭便没有办法将这枚腰牌,交给元祁。
回到逍遥王府,元铭一直在想:
”难道那些刺客是丞相府派的?丞相刘昊瑜乃俩朝元老,在朝里地位举足轻重,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背叛大周王朝才是,可是如果万一……此事严重,元铭想找个机会与皇上元祁探讨一番,只是还没有来的及探讨,又在今日被沐凌蝶提起,只能将腰牌交出。只是此事沐凌蝶又怎么会知道呢?。”
元铭一脸狐疑地看向沐凌蝶,可当想到当时有那么多侍卫在场,走漏风声也不是不可能,便释怀了。
元祁看到云游呈上来的腰牌时,脸色骤冷,眼神瞬间变的冷冽起来,冷冷对丞相刘昊瑜说道:
“丞相大人,我们大周王朝,每个官员手里都有一块腰牌,象征着地位与身份,好便于手下人行事方便。不知丞相府的腰牌可在?可否借朕一观?”
元祁手里捏着那块腰牌,恨不得捏碎了,他一直以为这帮老臣只是喜欢倚老卖老,一直在左右他的决定,他一直以为他们,不管怎样,全都是一心为大周王朝着想,可这块腰牌,不得不让元祁多想些什么。
丞相刘昊瑜一听,心下一沉,前天,自己找腰牌找不到了,本以为只是遗落到了某个地方,皇上元祁这一问,让丞相刘昊瑜有些不好的预感。
“启禀皇上,老臣的腰牌,前俩日不甚遗失,不知皇上今日为何会提起此事?今日老臣与皇上探讨的不是几位娘娘之间的事吗?。”
丞相刘昊瑜不得不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着,又将话题导向正规。
今天御书房的事,让丞相刘昊瑜感觉像一个套,无形当中有一只黑手将他拉入了套里。
本来今天是接到密报,说苏樱雪,水性杨花,十恶不赦,不得好死,今天他来就是奏请元祁处死苏樱雪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不但皇上没有下令处死苏樱雪,还将他的女儿贵妃刘芯给送进了大牢,原因是说贵妃刘芯诬陷珍妃,意图杀死淑妃。
如今皇上又索要他的腰牌,丞相刘昊瑜感觉额头渗出了如雨般的冷汗。
元祁勃然大怒,推翻桌子道:
“丞相大人到底是腰牌被人偷了,还是丞相将腰牌给了他人,让他人为丞相你办了什么事?”
丞相刘昊瑜见元祁大怒,知道事态严重,急忙磕头道:
“皇上息怒,老臣府上的腰牌确实于俩日前被盗了,老臣没有说谎,请皇上明察。”
“哈哈……”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至妖媚的沐凌蝶口中传出,元祁忍不住询问着:
“爱妃又笑什么?”
沐凌蝶黛眉含春,眸华流转,声音娇喋,透着一丝魅惑般,在元祁耳畔,将樱唇凑到元祁颈边,满是魅惑之意地说着:
“皇上这还看不出来吗?丞相他这是有叛逆之心呢!他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他这是想杀了皇上你取而代之啊!他先派人追杀皇上,可皇上英勇神武躲过一劫。丞相他不死心,又让她的女儿贵妃娘娘,杀淑妃姐姐,后又找人陷害臣妾。如果阴谋得逞,皇上心疼臣妾,定然不忍心杀死臣妾,为淑妃姐姐报仇。到时候他就可以鼓动苏子岩将军站在他一面,讨伐臣妾,讨伐皇上你呢!这样他的赢面便更大了,皇上,丞相一府狼子野心,断然不能纵容下去啊!”
“你这个妖女,胡说八道什么?是你,你和苏樱雪都是妖女。一个蛊惑圣听,一个勾引逍遥王与皇上,你们俩个不得好死,皇上,臣奏请务必处死这俩妖女,否则大周王朝必亡啊!”
丞相刘昊瑜简直被气疯了,一身傲骨,不懂低头,大喊大叫起来,元铭一听,对丞相刘昊瑜更加生气,他厉声呵斥道:
“丞相请你注意言辞,你辱没本王与淑妃娘娘名节在前,又左一句妖女,又一句妖女辱骂俩位娘娘,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在元铭心中苏樱雪那么心地善良,从不与人置气,也不喜争斗,却被丞相刘昊瑜如此辱骂,怎能不让元铭生气,于是便站到了沐凌蝶的一面,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厉声呵斥道。
“皇上,老臣对你们元家是兢兢业业,从未有过私心,一心为皇上着想啊!臣奏请皇上下令杀死这俩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否则大周王朝必亡啊!”
丞相刘昊瑜是老泪横流,痛哭流涕,向元祁重重磕着响头,哀求着。
贵妃刘芯欲杀淑妃苏樱雪在前,又找人诬陷沐凌蝶,还抓伤元祁的脸,已经让元祁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又听丞相刘昊瑜包庇他自己的女儿,句句诋毁苏樱雪和沐凌蝶,还不断辱骂,加上刺客手里又出现丞相府腰牌,怎能不让元祁多想?
元祁心中怒火高涨,拳头紧握,加上沐凌蝶煽风点火,逍遥王推波助澜,瞬间爆发,大怒道:
“丞相口口声声大骂妖女,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朕的爱妃岂容你咒骂侮辱?你好大的胆子?这到底是我们元家的天下,还是你刘昊瑜家的天下?”
“老臣不敢,老臣从来都是对元家兢兢业业,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莫被妖女迷了心智才好。”
丞相刘昊瑜见元祁生气,急忙磕头,但俩朝元老的傲骨在,即使认错,也依旧将头抬的高高的,不肯低头,坚持自己的原则,让元祁忍无可忍,大怒道:
“来人,丞相刘昊瑜勾结刺客,追杀于朕在前,纵容贵妃刘芯谋杀淑妃,阴谋设计陷害珍妃,又屡次咒骂朕的俩位爱妃……诸多罪名叠加,将其打入死牢收监关押,等待秋后问斩。”
“是”
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将丞相刘昊瑜押解了起来,丞相刘昊瑜突然呈现疯狂状态,大声骂道:
“元祁,你这个无知小儿,先帝将皇位传给你是大错特错,你是一个昏君,你早晚会被这俩个狐媚的妖女害死……”
元祁眼底呈现惊云狂卷般的怒火,用清冽低沉的声音,继续吩咐道:
“丞相刘昊瑜不光派人追杀朕,还不知悔改,辱骂于朕,诅咒我大周王朝的气数,实有造反之心,云游火速带人捉拿丞相府一干人等,全部押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
“哈哈……皇上,老臣在天上看着,你将如何将大周王朝给毁灭……”
丞相刘昊瑜疯狂大笑着,被拉了出去。
云游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皇上要不要三思?”
“谁再胆敢说一句,朕将其一并处死。”
元祁气愤地说着,云游只能领命退出。
沐凌蝶一见事情如她所预料的一般,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元祁与元铭,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元铭抬头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一眼元祁,有一丝心虚,因为他也是被丞相刘昊瑜给气的,但此时想想,臣相刘昊瑜预造反一事,实在没有确凿证据。
如今有些后悔,但见元祁正在气头上,不敢向元祁提起,索性皇上元祁还没有下达斩立决,他还有足够时间去查证据,便小心翼翼地说着:
“皇……皇兄若无什么事情,臣弟也……也退下了。”
“逍遥王这就打算离开吗?逍遥王与朕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账,没有清算清楚?”
元祁看着元铭,揉了揉微微有些痛的头,冷冷询问道。
“没……没有,皇上乃是君,臣弟是臣,有什么事皇上吩咐即可,皇上与臣之间又怎么可能有账要清算呢!”
元铭头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说着,只听元祁大喝一声:
“来人,逍遥王屡次善闯后宫,辱没淑妃娘娘名节,本应凌迟处死,但朕念及与逍遥王的那点兄弟情份,杖责二十以示警戒,下次若有再犯,必将严惩不贷。”
“多谢皇兄,臣弟谢主隆恩!”
元铭知道,如果自己不认罪,苏樱雪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说她勾引他们兄弟二人,被说成祸国殃民之妖女,元铭不忍。
只要他认了罪,便只能说是他一厢情愿善闯后宫,与她无关,这将是最好的结局。
元祁听着外面棍棒交加的声音,想起苏樱雪的话:
“臣妾是回来看看皇上你死了没有,死了,臣妾也好拿着这块玉佩与人私奔。如果没死,臣妾也好以此为威胁,让皇上放了将军府的人。”
这句让元祁恨之入骨的话,太医胡月明却告诉他,苏樱雪是故意刺激他,她是在救他,让元祁想找苏樱雪问清楚。
如此想着,元祁摒退了左右,带着小太监刘文向苏樱雪的“锦绣阁”而去。
而此时的“锦绣阁”内,苏樱雪正在拖着满身的伤痕累累的身子,帮颖儿理了理后背的骨头,确定骨头接在一处,没有错位。苏樱雪为了不让颖儿疼痛,因为古代没有麻药,加上时间紧迫,苏樱雪便为颖儿配置了安眠药,让她沉沉睡了过去。
“娘娘,你自己也受伤,怎可以如此劳累,休息一下吧!”
白萍白嬷嬷在一旁苦劝着,可苏樱雪却说颖儿还年轻,断不可以留下任何残疾,时间拖的越久越不好救治。
苏樱雪说着,强忍疼痛,为婉儿做着针灸,全神贯注仿佛天地静止,唯有她和婉儿。
白萍摇了摇头,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既然劝不住,也只能任之,可白嬷嬷还是为苏樱雪感到心痛。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她的主子苏樱雪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可因为事情全都挤到一起,便没有机会追问。
就在此时,元祁从远处而来,白嬷嬷抬头看见,急忙打算向元祁行礼,元祁抬了抬,并将手放在嘴边,意思让她不用多礼,也不要声张,白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苏樱雪的房间,有些担忧,到还是识相地向元祁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元祁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太监刘文识相地站在门外,此时的苏樱雪还在忙碌着,并不知道元祁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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