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属于云霄城百里开外的杏子林,杏树密集,树底下满是藤蔓荆棘,普通人那是寸步难行。
但对于这两头人高马大的麋鹿来说,它们总能刁钻的寻到出路,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可是没跑一会,前方的异动,致使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
步伐放缓后,前面的动静还不明朗,而后方在此时也涌现了骚动。
“我感应到了,前面是两股势力在交锋,后边来的恐怕是追兵。”尚游道。
“要不来个祸水东移?”陆小卜不怀好意的说道。
“可,只是首先得搞清楚这是哪两股势力,我有伤在身,麻烦赤森大兄弟你去打探打探。”尚游对着赤森和蔼的吩咐道。
“俺不用去,俺知道这是哪两股势力,一个是云霄城外古木山上的三木派,俺三年前被大人送到了这门派修炼。
另外一个是外来势力,号称啥源义教分舵,为了争夺地盘的原因,两方势力这一个月来,冲突不断。”
“那正好,你是三木派的人,你跑去跟这门派的人说源义教请帮手来了,等等,你把云钟留下啊!”
见赤森猴急的憨气模样,尚游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目睹赤森消失在山林中,陆穷这时建议道。
“小友,老鹿我感觉不到危险,你用精神力看看哪边合适,咱就走哪边。”
尚游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云钟让界核消停了会,主要是走哪边都不合适,但绝不能坐以待毙。
“哪边都危险,我觉得还是让你俩决定往哪走。”
“好吧,希望我选的路是对的。”陆小卜率先说道,径直的朝右边不紧不慢的走着。
尚游坐在它背上,抱着云钟,却不停的有丝丝令他茅塞顿开的气息,在他体内游走。
而且越是抱着,胸口的界核越是让他的身体很舒服。
甚至他还差点的叫出声了,但意犹未尽过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口云钟的神性物质竟然被界核给吸干了。
而他丝毫好处都没有,仅仅就是让他衰弱的身子爽了一下。
就这?
虽然说得到这口钟,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口水费加界核的折磨费,给的也太特么少了吧!
难道是他本人没进去神岛,所以云钟的神性物质全被神岛独占了?
这也太无耻了点吧!
……
……
古木山,山脚下。
一黑一白两种装饰的人,在林中穿梭斗法搏斗。
黑的一方,皆穿着一件上面缝有三字的大黑袍子,而且他们手上持的器具,全是木头做的,但其品质不输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兵器。
白的一方,穿着干净利落,一身白,如雪似的,但使用的兵器,却多是一些道观佛门用的东西。
比如木鱼、拂尘等等,有的人还举着个凶恶面目的佛像迎敌。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亦是死伤惨重。
赤森来时,也加入战局,他边打时边扯开嗓子喊着对面来帮手了,最后还把来者的服饰装备,也没忘全盘托出。
他是有点憨不假,但不代表没心没肺,那些人可是害死了待他如子的俞正,要他不记恨不报仇,怎么可能?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再说另一边,尚游它们也靠近这儿了。
但都收敛着气息的,麋鹿一族不擅战斗,但对于危险的感知,以及逃跑隐匿的手段,都很厉害。
一般来说,它们想藏起来,就很难被发现。
尚游倒不需要,他本来就是个身上毫无波澜的凡人,在加上有界核的帮助,除非是那种如麋鹿一族的天赋能力,或者说是修习了某种旁门左道,更甚者尤如源命师那般会算的生命。
如若不然,在一般人眼里,只要没亲眼看到尚游,就算精神力感知到了,也只是感知到极为弱小的存在。
比如虫子蚂蚁之类的。
此刻,尚游把那口已无神力的云钟,被一脸不解的陆穷顶进战场里了。
现在只需静等后面那群傻子前来即可,到时有好戏看了。
“小友,你该说说这口钟的神力怎么就突然没了,你先前说不用等两个月,老夫还高兴的想着族内危机马上就能解除了,可转眼间,白高兴了一场。”陆穷这时沉声问道。
“额,意外意外,放心,两月之后必有神物奉上。”尚游尴尬的笑了笑。
“好,小友品性自是可信的,刚才老夫激动所故,还望小友不要在意。”
陆穷的话语缓和了,之前那番话它知它过分了,但全因激动所致,毕竟不用等两个月,也不用献出小卜,族内危机顷刻而解。
可关键是,不能得罪这个人类,这是救星,这是希望,它在心里告诫自己,必须得把尚游供起来。
而战场上的两方打的如火如荼,赤森的话肯定是起作用了,古木山上不时有人影闪过,但并未加入战局。
在北边的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有不少源义教的人马,静静的待在那里以防不测。
于日薄西山之时,正中间的大道上,来了一队骑着各类异兽的男男女女。
领头的不是别人,让尚游没想到的是,这才多久,那位他熟悉不能在熟悉的黑袍人云泽,刚在云霄城外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现在又马不停蹄的组织了夺云钟的任务,源木人在源族的暗中操控下,竟然到处搞事情。
由此可见,源族离复出不远了。
尚游见是老熟人,而这熟人他不久前还放了它一命,所以他也就不必在躲在暗处了,大大方方的出来,从容淡定的祸水东移,不用如此谨小慎微了。
待他向两鹿说明情况后,他骑着陆小卜,慢慢的从藏身之所,插入了阳关道上。
那一队男女,足有十三个,都一脸见了鬼的望着这突然现身并朝他们而来的两鹿一人。
毕竟,谁都没事先感应到,离他们如此之近的地方,又在他们故意散发强悍气息的震慑下,竟然还藏有其他生灵。
很不正常,这也间接的说明了这两鹿一人很强大,两鹿他们细看了会,一个老而体衰,一个弱冠之年,都不值一提。
但那鹿背上傲睨自若的人类,却让他们除却阴晴不定的云泽以外,纷纷倒吸了口冷气。
这人从外在看,藐视一切的样子,不像演戏,而从内在看,那就不得了了,貌似那高山迷雾,遮住了朗朗青天,看不清,拨不开,神秘莫测。
“云泽与恩公还真是有缘,分别两日都不到,竟又遇上了。”
云泽见气氛有点诡异,于是他开口调和道。
“我也不曾想又碰见你了,你可知,我为何在这,他们又为何而战吗?”尚游淡淡的说道。
“恩公果真是快人快语,一点也不藏着掖着,更加不拐弯抹角,那云泽也不废话了,敢问恩公,那儿那位秃头白衣大汉,手持的云钟,神力何故不见了?”
云泽指着战场上一位拿云钟砸人的大汉,满脸阴霾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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