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小元姑娘清清嗓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石门“吭”地响了一声。
不好,定是有人来了。
张璁心中冒起这个念头,电光火石之间身子闪到放着的箱子后面藏了起来。
见小元还没反应过来,又快步跳出去拎着她的脖领子藏了起来。
小元被张璁单手拎起来,手里还抓着一条串起来小铃铛,被拎起来后晃晃荡荡的,铃铛声“叮当叮当”的声音响个不停。
张璁一着急,用力在她屁股上一拍,低声说道:“别晃荡,小心抓了你去。”
“呜!”
小云轻呼一声,手里停在半空中不在晃荡,叮当声顿时停了下来。
“藏好了,自己小心点啊。”
张璁出言提醒,然后探出头去查看了下张忠,发现他也藏了起来,心想这个人心思颇为缜密,也是个人才。
见张忠身子缩在一个箱子后面探出头去观察,张璁眉头紧皱盯着石门一点点地打开,一个身穿粉色裙服之人走了进来。
只见这粉色裙服的人进来后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脸朝外等着。
果然又进来一个人,张璁一见这人,不由得心中一寒,只见这人正是柳慕白。
柳慕白走进来后那个粉色裙服的人一手挽上他的胳膊,就如同张璁后世见到的情侣逛街一般自然。
跟着柳慕白进来四名女子,指指点点,惊讶之声不绝于耳,张璁离她们远远的也能听得到她们的声音。
张璁心道不好,万一这些女子来到宝藏这边肯定会发现自己等人,心想该怎么让他们不过来呢。
就在张璁还在紧急思考怎么躲藏时,忽然一个声音将他的思考打断了。
“柳郎,西山那边的工事怎么样了?”
那个粉色裙服的人忽然说道。
张璁吃惊地瞪着眼睛,这人声音粗犷,语调低沉沙哑,妥妥的男人声音。
张璁心中一惊,心想难道是他就是宁王?
“王爷放心,自从抓到了萧鸣凤之后,又有世子盯着,王爷放心就是,前几天刚送来密报,已经新制出一批甲来,按这速度,在秋后必然还能再制出两批,这样就足够武装咱们自己亲卫了。”
柳慕白边走边说,四名女子跟在身后走向月洞架子床边。
张璁听到后却是脑子顿时轰的一声像是炸裂开来,全身僵直麻木,心沉坠得像是灌满了铅。
“老师被他们抓走了!”
“好像在西山?”
想到自己与朱秀宁成亲时还专门给老师送了请帖,邀请他来安陆,可惜最后石沉大海,莫非那会老师已经被他们抓走,不得自由?
“沉住气,沉住气!”
张璁心中默念,此刻身处险地绝不能心烦气躁,误了大事,于是又侧耳细听。
“那些不听话的官员怎么样了?”
宁王坐在床边,一手游走在一名女子身上,另一只手却是伸向了柳慕白,边做事边问道。
柳慕白听到问话并没有丝毫影响,回答道:“王爷……尽管放心,他们……都在按察使司衙门里……好生伺候着呢。”
张璁对于他们的动作实在不愿看,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颇感兴趣,只不过一只小手使劲拽着他,不让他继续看。
小元姑娘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尽管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作为月神组织色字门的人岂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呢,所以此刻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呼吸逐渐不在匀速。
起初的时候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可是自己不听就算了,过了一会发现身旁的张璁还在瞪着眼睛瞧着外面的“好事”,顿时心中不知道怎么想的,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将张璁身子往低了拽。
“嗯,我这是为了救他,万一他要是被发现了那不是遭了。”
小元心中这么想,后来发现一只手拽不动张璁,索性两只手齐上,揪着张璁的领口使劲往下拽。
张璁正听到宁王和柳慕白说他老师萧鸣凤的关键时候,哪里会轻易放弃,于是使出了劲半弓着身子站着。
小元双手使出了全力依然拽不动,见此情景不由得生气起来。
“哼,本姑奶奶在救你,你敢不领情!”
心中如是想,于是双手更加使力,这样一来双脚猛然离开地面,揪着张璁衣领的力量将自己吊在空中。
由于空中吃不上力,双手力量不足,眼看就要掉下去,就在这时双腿忽然一伸,直接盘在张璁一条大腿上,陡然有了着力点之后,一手揪着衣领,一手一把勾住张璁的脖子,身子往上一凑。
还未隆起的沟壑直接贴在张璁脸上。勾着张璁脖子的手一使力,另一只手上来就去捂张璁的眼睛。
用只有她和张璁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准看,不准看。”
张璁见宁王等人已经进入热火朝天的时候,也没有再谈论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一伏身,顿时一张精致小脸贴在他脸上。
张璁顿时一愣,眼见小元就要发出声来,立刻脸向旁边侧过,然后一用力将小元的头贴在自己脸上,让她发不出声来。
“呜”
小元刚一出声,自己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立马又老实起来,只不过经过这一下,身子一下不稳,差点就掉下去,空着的一只手手忙脚乱地勾住了张璁脖子,稳定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奇怪的姿势站在放宝物的箱子背后。
张璁弓着身子弯着腰,一手按着小元的脑袋,一手扶着箱子保持平衡。
小元双手环住张璁脖子,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大腿,不让自己掉下去。
就这样持续了几秒,张璁按着小元脑袋的手慢慢放松,小元双手放松,两只手交差勾在一起,慢慢下滑,身子下沉,两个人脸对着脸。
张璁低头一看,小元立刻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张璁拌嘴,而是将脸扭向一边。
张璁一个人负着两个人的重量,而且还是弯着腰弓着身子,由于吃力,忽然一滴汗珠顺着额头滴下,直接落在了小元的脖子里,只见小元眼睛一睁,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张璁顺她微张的嘴巴看到,细贝一样的两排小齿,尖端上还有十分可爱的小锯齿,估计是嗑瓜子磕出来的,玫红的嘴唇微张着的,像是熟透的樱桃一般。
“我在想什么?”
张璁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来,心神一下清醒过来,眉毛跳了跳,立刻又侧耳细听起来。
宁王原来不只爱穿女装,而且还是男女通吃的人物,一番行事下来,几个人终于消停了。
“慕白啊,你说兴王最近怎么样了?”
柳慕白很明显没想到宁王会在此刻提起兴王来,神情愣了一下,忐忑地说道:“他的毒已深,只怕很难解除了。”
宁王听后朗声大笑,笑罢忽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下毒吗?”
柳慕白听到这话神色有些紧张,本来坐着的身子赶紧收腿就要跪起来。
宁王一伸手拍着他光洁的后背说道:“莫慌莫慌,我就是问问你。之所以让你去是为了让你将你们之间的事情做个了断,你做的很好,本王对你做的很满意。”
柳慕白一听这话,顿时惶恐地说道:“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别怪本王,其实除了你本王另行派人行刺过,一来是监督你的,二来是如果你一旦失败就再次行动,只不过让个赘婿给破坏了。”
宁王怒气冲冲地说道。
张璁知道宁王说的赘婿就是自己,只不过听宁王话里的意思,柳慕白似乎是与兴王关系不一般啊。
不管这些了,拿到解药就行,张璁心中这样想。
柳慕白更加惶恐不安,“王爷明鉴啊,慕白对王爷那是一片真心。”
张璁听了直想笑,这咋跟男女朋友一般,不过再看二人关系,说不定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嗯,慕白啊,本王是相信你的,不过这解药是个要紧的东西,既然他没死成,那就用这个东西来要挟他,你觉得他会屈服吗?”
柳慕白此刻冷汗直下,但是宁王问起怎么也得回话,硬着头皮说道:“只怕他不会。”
宁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去,取那个盒子过来。”
宁王突然朝着身边的一名女子说道,然后指着张璁这边的一个小箱子说道。
张璁此刻正好没有探出头去看,要不然就要被宁王发现了,只是想到盒子立刻抬眼望去,就在自己几步远的方向一个大箱子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
张璁正想起身看看,忽听得有很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张璁心中一惊,心中暗道幸好刚刚没有贸然去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璁听得真切,小元更是紧紧抿着嘴唇,尽可能的减小呼吸,不让发出声音来。
声音越来越近,张璁心中着急,想要隐藏身子,但是此刻小元和他连在一起,一旦两人稍微动一下立刻就会发出声音来,不禁头疼起来。
就在张璁头疼之际,一双赤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紧接着就是整个身体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可谓是一览无余。
只见那名女子正在他的斜对面,背对着张璁伸手去取那个盒子。
此时张璁面色潮红,呼吸逐渐加重,两瓣浑圆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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