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女难逑沈锦年颜初》第172章 授意

    说了几句闲话,周东庭看着沈锦年,微微沉吟,问道:“谢侧妃的事,你可都知道了?”
    沈锦年颔首:“小女听说了。如今宫中戒严,也无人敢再议论此事。”她看向周东庭,心中思索着他提起这事的用意。
    “听闻谢夫人一病不起,你父亲与谢冠素有来往,可有嘱咐你去谢家探望?”
    沈锦年愣了愣,她向来不喜谢家,回京时倒也没人提起这事。如今瑞王提起,是想?
    周东庭并不多言,只看着沈锦年。沈锦年想了想,道:“王爷提醒的对,小女是该上门去探一探病。”
    东宫出了这样的事端,死的又是谢家的女儿。谢冠原是齐王的人,这事里有没有齐王的手笔,谁也说不好。只是不知谢家人究竟知不知情?
    周东庭微微点头,看了颜初一眼,忽然对沈锦年道:“你曾跟本王说,至多两年,太子必废。可就是此时?”
    颜初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的看着沈锦年。
    自从谢莹出事,沈锦年在心里反复思量了不下几百回。如今周东庭问起,她也只能照实说:“王爷,圣心难测。只是此事已人尽皆知,若不是避讳陛下,怕是早就搅得满城风雨了。”
    “谢家门第不显。但是父子皆在朝为官。谢莹出身清白,又是上了玉碟,有名位的太子侧妃。如死于产育,也就罢了。如今分明是太子昏聩,才无辜丧命。”沈锦年轻轻呼了口气:“如果小女没有猜错,陛下如今也是两难。”
    “臣下要安抚,皇家的声誉要挽回。”沈锦年想着也替明远帝愁的慌:“还留着太子,不过是陛下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废与不废,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太子声名尽毁,想继承大统,再无可能。”
    “你就这般有把握?”周东庭眼眸微眯,目光流转间,一片冷厉。
    “并非小女有把握。”沈锦年镇定的道:“这事已经闹大,就算太子能狡辩是有人蛊惑陷害,也得能压下这满城流言。毕竟,谢莹死的太惨了些。产育之际,遭人剖腹而亡。太子这顶暴虐的帽子,是戴定了。”
    周东庭沉吟道:“如今宫中没有半分动静,时间长了,怕是也就没人关注这些了。”
    沈锦年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才下定决心般道:“王爷不必忧心。太子乃一国储君,国本动摇,必有异象。”
    她迎着周东庭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只是小女要提醒王爷,朝中必有好事者,将此异象与太子牵连。王爷想个法子避一避吧。”
    “如今陛下得用的皇子,只有王爷与齐王。可这事,谁沾上谁倒霉。”沈锦年苦笑。
    周东庭眼中透出思索,屋子里静悄悄的。颜初神色复杂的看着沈锦年,心里一片惊涛骇浪。
    许久,周东庭才开口道:“本王记下了。”
    沈锦年便要告辞,颜初急忙上前一步:“我送你。”
    颜初领着沈锦年往外走,一脸的欲言又止。沈锦年看了实在难受,便轻声道:“世子可是有话要问我?”
    颜初张了张嘴,复又叹了口气。道:“听说你想去沐慈庵看看,等定下日子,便叫人来说一声吧。”
    沈锦年颔首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我自己去就是了。”
    颜初苦笑,送了她出门。
    回了沈府,沈锦年刚进府,就见沈廉在千山院外打着转。沈廉见了沈锦年,顿时如释重负:“姑娘可回来了。齐王府里派人来宣二姑娘进府呢!”
    沈锦年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人呢?”
    “来的是钱侧妃身边的侍女,奴才让人陪着在后倒座喝茶呢。”
    沈锦年微一扬眉,道:“我先换身衣裳,晚些你把人带到花厅。”
    花厅里,沈锦年家常衣裙,端坐上首。冷眼看着站在堂下的侍女。
    那侍女珍珠,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的杏眼桃腮,颇有几分姿色,眉眼间尽是倨傲。已梳了妇人发式,衣饰鲜亮,应是钱满儿身边得力的人,说不得还是被周东泰收用过的。
    这侍女显然是对沈家让她等了许久的事十分不满,睨了沈锦年一眼,道:“我们侧妃娘娘,打发我来请沈二姑娘过府,我来了这么大半日,却还没见着二姑娘的面。也不知贵府这是个什么规矩?”
    沈锦年恍若未闻,端起桌上的茶盏,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浮动的茶叶。秋水冷笑一声,道:“我们沈家自然是守着沈家的规矩,至少当奴才的,绝不敢跟主子你呀我呀的。”
    看那珍珠一瞬间变了脸色,秋水又道:“如今我们姑娘回京,这府里都是我们姑娘做主。钱侧妃与二姑娘投缘,想请二姑娘过府,原不该拦着。可这非亲非故的,帖子也无一张,倒是让我们姑娘怎么说?”
    珍珠脸色顿时沉下来:“你们这是要驳了我们娘娘的话?”
    “喀”的一声,沈锦年将手上的茶盏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冷冷的道:“请回去告诉钱侧妃,二姑娘跌坏了腿脚,出不得门。待过些日子好了,再前去拜谢钱侧妃的厚爱。”
    珍珠是钱满儿的心腹,又是齐王收用过的,自觉比别人多些体面。如今见沈锦年不留情面,顿时气红了眼睛:“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驳我们娘娘的话!不过是个区区五品小官儿的府邸,也敢这么说话!怕不是这京城不想呆了?”
    沈锦年怔了怔,忽而轻轻冷笑起来:“想不到齐王府的下人这般眼高,堂堂朝廷命官,在齐王府的丫头眼里,也不过是个区区五品小官儿!既如此,不如你跟我圣上面前分辨一二,论一论尊卑?”
    珍珠也不是个蠢的,暗恨自己说错了话。闻言心中一慌,忙换了个笑脸:“瞧姑娘说的,奴婢没甚见识,在姑娘面前现了眼,姑娘可别跟我们奴婢一般见识。奴婢这就回去禀报我们侧妃娘娘,二姑娘病了。”
    说着,草草行了一礼,转身快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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