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酌》第20章 眼尾的痣,生的很荡

    纪凌酌将烟推入烟盒:“沈小姐气性高,但别忘了欠我人情这回事。”
    她抬眼看他:“纪总若要讨人情,何不去跟田芬讨,她可是眼巴巴的想凑上去帮您还,反观我手上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还您。”
    “和田芬讨有什么意思,她这样的女人百炼成精,太市侩,不过给我送几个女人,她觉得讨好了我还嫌俗气。”
    沈清吟听着总觉得他在射影着什么:“是你先去她那儿玩,她才以为送你女人是投其所好,你自己给别人造成了这种印象,又怎么能嫌她俗气。”
    他笑她:“牙尖嘴利。”
    沈清吟说不清什么情绪,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倒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过了半晌,她又问:“那不如我请您吃饭?”
    他说:“现在没想好,先欠着,如何?”
    她说:“我能还的情也不过是一顿饭,您还指望我做什么?”
    “放心,也不会让你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不过仅仅一顿饭便扯清的话,我这生意岂不亏本了?”他看她的眸中有深意:“况且那日在办公室,你不用那般求人的模样看着我,让我心生怜惜,今日我也未必会帮这个忙。”
    沈清吟嘴硬:“纪总看花眼了,我没想求你。”
    纪凌酌笑了几声,未点破,这笑声传入沈清吟耳旁让她多少有些恼意。
    助理此时从医院跑了出来,提着几袋子东西,打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窗外立马带进来一阵冷气,气喘吁吁的对纪凌酌汇报:“唐小姐的胃药买好了。”
    纪凌酌在那一大袋子瞥了一眼,问:“这么多?”
    助理揉了揉鼻子,搓手:“我还多买了点含片,天冷了,我嗓子有点痒。”
    纪凌酌说:“拿一盒出来。”
    助理愣了愣,见纪凌酌如此说,半晌才反应过来,用手在塑料袋里拨弄一阵后才将一盒含片摸出来递给纪凌酌:“您也感冒了?”
    纪凌酌说:“给她。”
    助理这才看向沈清吟,眼光有些别样,沈清吟拒绝:“我不用。”
    纪凌酌看了她一眼:“你有鼻音。”
    沈清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其实他说对了,她这两天的确有点感冒,不过不严重,就是晨起会咳几嗓子罢了,她想着自己能好加上工作也忙,就忘了开药了,乔琛这几日没回家也没有发现。
    见沈清吟不为所动,那助理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将含片塞到沈清吟怀里:“我们纪总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这药也不便宜呢。”
    沈清吟手中多了一盒被硬塞进来的含片。
    随后,司机转动钥匙似乎是要发动,她心中一凛,将脸转向纪凌酌:“我不坐你的车回去,让我下车。”
    纪凌酌未语,沈清吟有些急切的去开着车门,可是却开不开,纪凌酌伸出修长的手臂探到沈清吟右腰侧,触到她身体,她身子一紧,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混杂着一点儿烟草味直接灌进了她的鼻腔,那冰凉的手触感也透过她不厚的衣服传到她腰侧。
    她猛的一颤。
    他薄唇擦在她耳畔,笑意甚浓:“沈小姐好敏感。”
    沈清吟正要咬牙骂他流氓并且推开他时,又听到他说了一句:“别动,袖口挂到了伞了。”
    沈清吟偏头,的确看到袖口上缠出来的线丝确挂到了放在后边的伞上。
    助理因为他俩这句话回过头来:“哎呀,你看看我,之前把伞直接收到后边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说罢,助理便想来帮沈清吟解,纪凌酌看了他一眼,助理马上悟过来道:“哎呀,这丝线看着多啊,我去小卖部看看有没有剪刀买!”说罢,便下了车。
    沈清吟便借着路灯的光开始解,可却因为光线暗越解越乱,可却像绕在了一起似的完全解不开。
    纪凌酌旁观许久,伸手触到了她的袖口,因为触碰感让沈清吟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就要强扯开走,却被他控制住:“我说过了,别动。”
    他离她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与她交织在一起,眼眸不管往哪看都是他那张儒雅流畅的侧脸,她看着有些坐立不安。
    尽管光线很暗,但她还是勉强看着那丝线在纪凌酌纤长的手上突而变得灵巧起来,他笑着:“沈小姐每次面对我都装作很紧张正经的模样,心里算盘却打的响亮。”
    沈清吟面色微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认识我的车。”
    她面不改色,心却跳快了几下。
    “那天来乔氏,我将车停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你只要是从大门进来的就必然看到,而我因为和乔琛有合作,所以来这里只可能找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无意间闯进来的。”
    沈清吟轻嗤:“你想太多了,我还真不知道你那天在他办公室,上来纯粹是因为……”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你知道我对你有点兴趣,所以会利用我对你的兴趣达成你的一些小目的,很聪明。”纪凌酌说罢,抬眼静静的打量着她,唇边的笑意愈渐变浓,特别是看到她变得有些发白的脸庞,语气更加温柔道:“只是不知道乔少知不知道你对我耍这样的小聪明。”
    他的话就像小石子敲打水面一样敲击着她的心内,涟漪和水花一圈圈散开。
    被他挑开,她也懒得装了,勾唇冷笑:“之前只觉得纪总做事厉害,没想到心也这么细。”
    纪凌酌说:“身居高位,心不得不细,况且沈小姐长得风情万种,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安分。”
    她正想反驳回去,他的手却已经像蛇信子一样攀到她脸颊处,将她下颚一挑,大拇指在她眼角上轻抚:“你男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眼尾这颗痣,生的很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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