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戴着他的玉坠子,怎么可能说爱别人。
就算再难堪,他也要去问清楚。
裴琛站起身往回跑,他冲进来,看顾嫣哭得不成样子。
“你放开她!”他见不得她受委屈。
“阿琛,你走啊,我叫你走!”顾嫣泪眼看着他,被裴霆生生拉回。
裴霆轻蔑嘲裴琛说:“阿弟,你现在都这个样子呢,还要用什么阻止我?”
“呵呵,人是求生,不是求死。”裴琛说话,别人不能理解,但是裴霆听懂了。
裴家的后辈从小都会习古武术,有的靠天赋有的靠努力,但是大成的,只有顶尖尖一小部分人,在他们这一辈,出了一个裴琛。
动用禁制,能发挥出身体的潜能极限,而相应的,代价也是很巨大的。
裴霆心里恨,都这幅样子了,他阿弟似乎从来都没有狼狈过的时候,末路穷途,还能巍巍如山,说着狠话,威胁他。
“你不是吧,阿弟,就为了这个女人?”裴霆觉得简直荒谬。
顾嫣泪水溢出,随着裴琛手臂上的血液一样的节奏,滴落到地上,她感受到了身后裴霆的顾忌,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裴霆不甘心,一个受伤的血肉之躯,对上他手上的枪,他还真好奇,谁输谁赢。
裴琛正了正身子,捏紧拳头,逆行经脉,为了阿嫣,什么样都值得啊。
“阿嫣,过来……”裴琛轻轻地说,对顾嫣伸出了手。
裴霆似有念头,这一边放开了她,顾嫣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如果他是火,她就甘心做他的飞蛾。
她的眼睛映着他,那么好看。
顾嫣笑了,她感受到身后裴霆对着阿琛开枪,弱小单薄的身子扑了上去……再没有什么让她担惊受怕,再没有什么让她牵肠挂肚。
她回到了他的怀里,却是满身是血。
“阿嫣,你说答应我的,不许骗人!”
裴琛抱着她,整个世界都只有一个她,失去了天地。
裴霆脸部抽搐,他对着裴琛又开一枪,弹夹被卡住,震得他虎口发麻。
警鸣声响起,裴霆不在此多作纠缠,时间紧迫,跃窗而逃。
“救人,救人!”裴琛抱起顾嫣,疯了一般……据当天出警的警察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悲痛的人。
在医院,裴琛坐在急救室外面,不发一言,手臂上的血干涸,结成血痂留在皮肤上,眼神太冷,没有吩咐,都没人敢近身,他盯着“手术中”的灯牌看,时间仿佛是静止的。
抬着头,越发鼻头发酸。
她太狠,狠到为他挡枪,丢他一个人,说实话,他真的恨她,恨她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恨她明明爱着他,还要拒绝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术中的绿灯熄灭,程子钦摘下口罩汇报,待看清眼前人的时候,不由得惊了一下:“裴爷……”
裴琛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这就是逆行经脉的伤害,所用之人必将减去十年寿命。程子钦嗓子被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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