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受伤,若有违背,我死无葬身之地。”燕沽声音低哑,温热的气息钻进了晚宁的脖子里,让她身子一僵,软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别这样!”好半晌,她才艰难吐出这几个字。
燕沽却还是不肯放开她,在她想要挣扎开的时候,偏过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晚宁顿时如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他,后退了几步,还险些撞到了低矮的树枝上。
燕沽胳膊伸出,眼疾手快地捞起她,让她避免了意外之伤。
晚宁低着头,脸颊烫得厉害,跺了下脚,就慌不择路地逃开。
燕沽却不肯让她逃走,抓着她的手臂,再一次将她揽进怀里,“乖,我不动了!”
晚宁气恼地想骂人,可他抱得太紧,让她喘气都困难。
十六的月亮似是比十五的还要大还要亮,月光皎洁,照在少女柔美的脸庞上,惹得人生出无限遐思。
就这么紧紧相拥,燕沽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了,片刻后,有些失态地放开了晚宁。
“我,回去了!你,小心!”这下轮到燕沽窘迫了。
晚宁斜睨着他,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大的胆子呢,也不过如此嘛!
燕沽颇为惊讶地瞄着晚宁的脸色,看她神色淡然,已经不羞不恼反而一副看自己笑话的模样,心里忽地腾起一把火来。
他欺身上前,将她抱起抵到一棵树上,望着那双让他痴迷的漆黑双眸和柔润淡薄的唇,猛地贴了上去。
两唇相贴,他再控制不住压抑的欲念,强取豪夺般肆意索取她的甜美,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晚宁只觉得天旋地转,血液倒流,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一颗心乱蹦,吵闹得厉害。
嘴唇被他胡乱啃咬,明明很不舒服,但浑身都跟着酥麻起来。
怎么办?她怎么能任由他这般放肆?
然而她似乎是失了智,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反而在他激烈的索取下,呼吸艰难,身体软成一团,全然使不上力气。
燕沽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明明昨夜也吻了她,可与现在的感觉全然不同。
他觉得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
她对自己是有回应的。
而不是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
“晚宁,你可看清了,我是谁?”他放开她的唇,又吻上她的泛起潮红的脸颊,气息紊乱地逼她喊出自己的名字。
“燕…燕沽,放开我!”她低声呢喃推拒,却没能阻止他的动作,反而因为那一声娇软的呼唤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落在她面颊上的吻愈发炙热起来,重新索取到她微肿的唇上。
窒息之感再次袭来,身体又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要,嗯,嗯!”
好不容易推开他,可男子的眼神已经迷离的不像样子。
忽然,酥麻的嘴唇传来钝痛,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二人的口腔中。
晚宁瞪大了双眼,没想到纠缠中,他竟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心中顿时又惊又慌,面上羞恼地不行,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给我滚!”
燕沽被她奋力推开,如酒醉之人般,呼吸急促,双颊染血,那双浅淡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撩人的雾气,唇边有鲜血顺着唇角向下蔓延。
晚宁夺路而逃,再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直到她离去良久,燕沽都没能回过神来。
他尝到了她血液的滋味,好似从此便与她有了某种联系,再不能被分开。
~~
第二日,慕晚宁一早进宫面见皇帝,求去行宫陪伴贵妃。
皇帝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允准了。
宫门外,慕荀一身青色朝服,身姿挺拔地站在马车旁。来往的官员多情不自禁地往他那里看上几眼,一些低位官员难免流露出艳羡。
皇帝陛下的新宠,这位慕大人如今真是如日中天,便是贵妃失宠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升迁。
慕晚宁出了宫,一眼瞧见慕荀,就举止大方地上前行礼寒暄。
“堂兄,陛下允准我去行宫陪伴贵妃娘娘,直到贵妃生产。”她满脸喜色,眼眸晶亮。在外人看来,就只有几分少年人的伶俐,更多的是无知单纯。
跟在两人身后的内侍不由摇头,真是无知无畏,陛下本就气恼贵妃不肯妥协,这位慕娘子还便在这个时候请去陪伴贵妃,不是给陛下添堵嘛!
这姐妹二人可真是!若是因此失了宠,看她们日后如何是好。
慕荀点了点头,笑道:“我送妹妹回去?日后你不在京中,有什么需要,尽可派人给我传话。”
晚宁笑盈盈地点头。
慕荀看着送慕晚宁出宫的内侍,递上一个厚厚的封红,笑着道了声谢。
内侍喜滋滋接了,心道:以后这慕家,看来就要仰仗那位慕大人了。
无论如何,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
~~
马车上,慕荀神色紧张,看着一派淡然的晚宁,心中不安,反而更加焦急。
“姑娘为何?”出宫行了一段路,他忍不住问道。
晚宁微抬眼皮,“为何什么?阿姐这个时候最需要我,你觉得我不该去?”
“姑娘思虑周全,在下不该过问。”慕荀脸色微僵,“在下只希望姑娘以自己为重。”
晚宁没有应声,顿了顿开口,“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
“姑娘尽管吩咐。”慕荀神色微松,她有打算便好,他就知道,她家姑娘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不过是有些人她不放在眼里,懒得出手罢了。
晚宁道:“御史中丞陈佑之家最近出了件奇事,你去查查。皇帝陛下应该会很感兴趣。”
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流转,带出睥睨天下之感,看得慕荀有一瞬的愣神。
“此事可是与太子有关?”
“没有关系也要有关系。中丞大人一直谨小慎微,出了这样的大事却隐瞒不报,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陛下一向最厌恶鬼邪之事,他还把道士请到家中,拜为上宾,不知这道士是何来头?”晚宁笑道,眼神却异常凌厉。
“在下知道了。”慕荀了然,沉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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