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琦仙第一次下摘星塔的日子,那时候的琦仙虽然已经不如中年妇女的年纪,可是美的不像样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看到齐圣衣的时候齐圣衣还没有这个名字。
“小姑娘你叫什么?”
琦仙蹲下身来看着齐圣衣,周围的小孩子早已经躲开了,他们在害怕琦仙,可是齐圣衣不怕,相反齐圣衣被琦仙的美貌迷住了,忘了回答问题,痴痴的说道:“你是仙女吗?”
琦仙如同风铃一样的笑了,“我不是仙女,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齐圣衣天真的回答道:“因为只有仙女才会长的如你这般漂亮。”
这时候那些躲在街角的孩子拼命的喊齐圣衣,“小齐,快离开那里,不要跟那个女巫说话,她会把你带走炼药的。”
齐圣衣扭头看了看她的小伙伴,笑着说道:“不会,女巫怎么会长的这么漂亮?”
琦仙也被齐圣衣的气质迷住了,在这些孩童中,齐圣衣是出类拔萃的存在,琦仙对齐圣衣道:“小姑娘,你的父母呢?”
齐圣衣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父母教会我做饭就走了,给我留了许多白米,姐姐,别看我小,我能做很多事,那些米父母告诉我够我吃到九岁,他们告诉我九岁就去那里。”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花街接着道:“那里会有人给我吃的,可是家里的米不见了,小伙伴告诉我是被人偷了,我去了那里可是他们说我太小不中用,不要白吃饭的。”
琦仙当然知道她说的地方,花街是女人的地狱,男人的天堂,看着小姑娘天真的样子,琦仙偷偷擦了擦眼泪,她知道小姑娘的父母去了哪里,那个时候人人都吃不饱,家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白米,为了让女儿能活下去两个人定是含着泪寻了短见,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自己在家做饭,梦想着父母有一天能回来,梦想着有一天能踏入花街那鬼地方。
“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收留我吧,我不会白吃饭的,我会洗衣服,我会做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得吃饭,不能饿死,我还要等父母回来。”
回忆到了这里,齐圣衣已经泣不成声,她的童年从遇到琦仙开始转变,琦仙把年幼的齐圣衣搂在怀里,温柔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我师父,也不叫小齐,也不会挨饿,我给你个新名字,叫齐圣衣,希望有一天你能圣衣加身。”
齐圣衣止不住泪水,突然趴在琦仙的身上痛哭起来,琦仙闭着眼睛伸出手抚摸着齐圣衣的头说道:“姑娘啊!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你为何总是念念不忘?不要去想了,伤心只会让人更难过,听师父的话要往前看。”
琦仙的话语慈祥而有魔力,齐圣衣渐渐停止了哭泣,低声说道:“师父,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圣衣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让你实现你的愿望,不管有多少人阻拦,我都会为你踏平你要走的路。”
琦仙摇了摇头,说道:“傻孩子,师父这一辈子无儿无女,只有你这一个徒弟,从早就跟着我,如同我的女儿一样,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在这个帝国中有地位,有未来。”
“师父,圣衣知道!”
齐圣衣对琦仙的感情是根深蒂固的,儿时的苦难终结于琦仙,权利与地位,金钱与名声一下子围绕着齐圣衣,那个时候她齐圣衣便下定决心这一辈子琦仙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
“老板,百川城到了!”
车夫突然说道,齐圣衣擦了擦泪水回了句,“知道了!”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下了,车夫大声求饶道:“各位大人饶命,我只是个车夫,别杀我!”
齐圣衣一听便知道是长老团与占星术士议会出现了,掀开马车的车帘见到的是影子剑客荆炎,“师弟,轿子来了吗?”
荆炎微微欠身回答道:“回师姐,来了,快请师父下车吧!”
琦仙的话从车里传了出来,从说话声中听得出来琦仙似乎恢复了,而且根本没有受伤的迹象,“荆炎啊!你有心了,别难为车夫,在给车夫拿些银两。”
听了这话荆炎不敢违背,“是!”
这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碧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起来,齐圣衣看了看天空突然的异变脱口道:“不好!”
琦仙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一看天空的样子脸色也是一变,齐圣衣不敢相信的对琦仙说道:“师父,是剑云峡谷方向,这九天惊雷可不是常人能引来的?”
“没错,一道九天惊雷就已经够让人害怕的了,现在竟然来了两道。”
这时候天空的云层更加厚重起来,雷声滚滚,风声大作,吹得衣服猎猎作响,“两道九天惊雷?”
齐圣衣哪里会相信,在她看来只有独孤乐章那样的剑圣才有可能引来的九天惊雷,如今又是谁?
“会是独孤乐章吗?”
齐圣衣有一种喜悦,她希望独孤乐章恢复如初,又不想独孤乐章与师父作对,琦仙摇了摇头道:“独孤乐章的身体已经废了,这九天惊雷绝对不是他引来的,可能是他的徒弟。”
此话一出齐圣衣更加惊讶起来,“怎么可能?”
正说话间,两道惊雷从天而降击打在剑云峡谷地界,原本阴沉昏暗的天空突然被点亮,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琦仙叹了口气道:“你师伯慧眼识人,你这个师兄同样识得人才啊!”
乌云滚滚东流去,九天惊雷平地起;
惊天动地法诀成,剑诀十问只两层。
看着从天而降的惊雷,琦仙眯着眼睛,心中的味道是五味俱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都知道那九天惊雷到底因何而来,琦仙脱口道:“这两道九天惊雷定是嗅到了剑云峡谷初成的法诀才出现的。”
齐圣衣依旧不敢相信是独孤乐章的两个徒弟所为,心中对独孤乐章充满了信心,默念着,“一定是你,对吗?你如此强悍,怎么可能就此残废!”
这时候琦仙对影子剑客荆炎说道:“荆炎,过来!”
荆炎一听急忙近前来,站在马车旁边等待着吩咐,“师父,你有何吩咐?”
琦仙指着剑云峡谷的方向说道:“哪里你可知道?”
“弟子行走江湖数年,剑云峡谷大剑圣独孤乐章的名号定是听说过的。”
荆炎回答着,却依旧想不明白琦仙为何如此问,只听琦仙接着道:“前一段时间的九天惊雷便是剑圣独孤乐章引来的,那次战斗过后独孤乐章的身体便废掉了,内力被我击散,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在恢复。”
荆炎一听有些诧异的说道:“大剑圣的身体废了?内力散了?”
谁听了会信?荆炎那里会相信,可是此话是从琦仙的口中说出来的,自己哪里敢质疑,只有说着说道:“还是师父更胜一筹。”
“你别在这里拍马屁,我想告诉你的是独孤乐章的身体废了,那么引来这九天惊雷的便是他的徒弟。”
琦仙目不转睛的看着剑云峡谷耀眼的白光,九天惊雷接二连三的劈打着,荆炎一听自言自语般嘟囔道:“是荆同与令狐青吗?”
琦仙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他们两个。”
琦仙观察着荆炎的表情,她想知道荆炎与他弟弟荆同到底什么关系,一个成为剑圣的大弟子,另一个却摸到了自己的挥下,想到这里琦仙直言道:“荆同啊!你当初为什么离开家?”
荆同拱身行礼,对琦仙说道:“并不是我要离家,而是……师父我不想提及以前的事了。”
“我是你师父,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荆炎一听便知道琦仙在试探自己,急忙退了两步跪在地上说道:“师父恕罪,不是弟子不说,而是害怕说完后惹得师父不高兴,所以还请师父原谅我!”
琦仙一听淡淡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小心了?”
荆炎急忙摇头道:“弟子不敢!”
说完琦仙点了点头示意荆炎往下说,荆炎也不敢隐瞒,俗话说的好,真人面前不装假,荆炎哪里敢在琦仙面前耍什么小心思,只能实话实说,“荆家原本是给魔族人守卫山门的,这师父应该知道。”
琦仙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问道:“荆氏一族确实是给魔族人守卫山门的没错,可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齐圣衣走了过来,命令手下的人领着车夫去领赏,自己去搬来椅子放在琦仙的身后,并说道:“师父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听了这话琦仙扭过头来笑了,缓缓的坐了下来。
见琦仙已经稳坐下来荆炎才开口接着说道:“魔族人负责守卫妖刀妖云,还有那已经被魔气吞噬的中州大陆第一锻造师,也就是打造了妖刀的锻造师妖云。”
琦仙点了点头道:“这些我都有听说,对了,那高东渐的妻子竟然也是个魔族人,可惜天生没有足够的真气,所以并不是很厉害。”
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惋惜。
齐圣衣接过话茬道:“高东渐结婚数年,他的妻子却很少露面,见过高东渐妻子的人是少之又少,估计是保护自己妻子的方法。”
琦仙点了点头道:“所以许多事情高东渐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因为没有真气的魔族人拥有的是预知未来的能力。”
说到这里齐圣衣脱口而出道:“还有这事?”
说完看了看荆炎,那眼神似乎在对荆炎说着你赶紧给一个正确答案吧,荆炎当然理会,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没错,魔族人天资雄厚,每个魔族人都有擅长的东西,有的魔族人先天满真气,运用起法诀来威力巨大,还有另外一种应该与高东渐妻子的能力一样,可以窥视未来。”
“为何上天如此眷顾魔族人?”
齐圣衣有些不悦的说道。荆炎摇了摇头道:“师姐,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又是为何?”
齐圣衣问道。
荆炎解释道:“魔族人的繁衍能力很差。因为他们的人数太少了,所以结婚之后往上查三代后,几乎都有血缘关系。”
“近亲结婚导致的?”
齐圣衣哪里肯信,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这时候琦仙示意荆炎继续往下说,荆炎接着道:“后来人数越来越少的魔族人已经没有办法掌控你这里了。”
荆炎听了听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接着道:“后来妖刀妖云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魔族人渐渐抵抗不住妖刀妖云的诱惑,在一个血月的也要,族长拿起了妖云成为了续锻造者妖云之后的第一个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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