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不知道吧?”
“上次测试的时候,老班也被他们给带走了,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学校那边说,会派一个新的辅导员过来。”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见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手里抱着几叠资料,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家好,先安静一下!”
“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赵刚。”
“是学校新派的辅导员,希望以后大家可以好好相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不过,裴昭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赵刚一般。
总之,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心里有一种下意识的厌恶。
第一堂课,众人都还比较老实,毕竟谁也摸不清楚这个新来的赵刚是什么脾性,万一把人给得罪了可就不好了。
叮铃铃!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铃声响起,而赵刚却并未直接宣布下课。
“请裴昭同学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只见他推了推眼镜,朝着裴昭的座位方向深深凝视了一眼,而后缓缓说道。
赵刚找自己做什么?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裴昭的?
一时间,裴昭觉得事情有些反常,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也许对方只是想询问一下,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来学校上课吧?
想到这里,裴昭跟在赵刚的身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教室。
“赵老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时,裴昭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前往办公室的方向。
“废话那么多干嘛?”
“让你跟着我就跟着我!”
赵刚语气有些阴沉,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似乎是担心裴昭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他直接大手朝后一抓,试图将裴昭给控制起来。
而就是这个动作,让裴昭的警惕性提升到了极点,他此刻的反应速度,又岂是眼前的赵刚能比的?
只见在赵刚的手就要触碰到他时,裴昭这才一个侧身,玄之又玄的避开了赵刚的爪子。
“嗯?”
察觉到情况有变,赵刚也不再伪装了,只见他直接扔掉了手中的辅导资料,翻手间,一把寒光绽放的短匕,出现在了其手中。
“你果然有问题!”
裴昭神色一冷,其实刚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赵刚从上课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自己。
虽然他的眼神隐匿在眼镜后面,总是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但是裴昭现在的五感,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一次,对方恐怕是有备而来。
眼见事情败露,赵刚也不废话,冷哼一声,手中的短匕,直接就朝裴昭的要害处捅了过来。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裴昭的速度与反应!
虽然他的动作很快,至少有普通人的两倍速度!
但是在裴昭面前,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将十方镇域劲第一层的融血之力全力发挥,此刻的裴昭,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火烧一样滚烫。
他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如此情况下,必须全力以赴。
“死!”
赵刚低喝一声,如同不要命般,狠狠朝着裴昭发起了进攻。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裴昭的人,却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残影。
赵刚惊了,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胸前传来一股巨力。
整个人如同被一辆高速行使的轿车,正面冲撞一般,瞬间倒飞出去七八米远!
胸口塌陷,鲜血混杂着破碎的内脏,不住的从赵刚嘴中喷出。
受此一击,却是没死。
这也是裴昭在最后关头,收力后的结果,如果他刚才全力一击,也许一脚就能将这个赵刚秒杀!
“说!”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对我痛下杀手!”
没等赵刚从地上爬起来,裴昭直接就扑了上去,狠狠一脚将其踩在了身下,脚下不断加力的同时,冷冷的逼问道。
“咳咳……死!”
“杀,我要杀了你们!”
“你们都该死!”
谁知道,这个赵刚根本不顾自身伤势,眼珠之内,血丝密布,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疯魔般的状态。
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从其体内爆发出来。
那原本塌陷的胸口,顿时被这股诡异的力量充满,竟得到了暂时的复原。
赵刚瞬间爆发,一下子就将裴昭的脚给弹开了,身体如诈尸般,猛地弹起。
“死,杀死你们!”
根本不给裴昭思考的时间,弹起的赵刚,直接就朝着他这里飞扑而来。
在扑向裴昭的过程中,其身体,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膨胀。
速度和力量,全方位暴增!
看着他这幅狰狞恐怖的模样,裴昭一时竟然有些被吓到了,关键时刻,出现了那么一愣神的空档。
闪躲的动作,不自觉地就慢了几分。
“撕拉!”
尖利的爪子,几乎是擦着裴昭的胸膛扫了过去。
皮肉的撕裂,伴随着火辣辣的刺痛,涌上了裴昭的神经,瞬间让他清醒。
看着眼前面部狰狞扭曲的赵刚,另一条手臂再度扫来,裴昭的神经蓦然紧绷。
可就在这时,他的眼中,赵刚的速度,竟突然慢了下来。
不,不是赵刚慢了,而是裴昭在神经紧绷的这一刻,更快了!
生死攸关!
这一次,裴昭再不敢留手。
凭借速度的优势,全力一脚,精准的踢在赵刚再度扫来的手臂上。
闷响传来,脚上的运动鞋直接撕裂,赵刚的那条手臂,更是倒转了几圈,以诡异的方式扭曲,只剩些皮肉连接着。
一击得手,裴昭顾不得欣喜,其身体同时顺势凌空旋转,再出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赵刚的后腰上!
巨大的力量下,另一只运动鞋,同样撕裂开来。
而赵刚的后腰,则发生了明显的错位!
十方镇域劲第一层融血之力,全力发挥,一脚踢碎了赵刚的手臂。
另一脚,踢断了赵刚的腰身!
看着瘫倒在地,不知死活的赵刚,其身体逐渐恢复正常,裴昭紧绷的神经,终于是略微放松了下来。
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刚才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他临危不乱,倒不如说,是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本能的爆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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