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帮肖东山撕碎了肉,塞到他嘴里。肖东山这些日子一直风餐露宿的,哪里受过这等恩待?心内自是感激涕零。
周三刀喝了一口酒,道:“孙大长老,我是个外来的,你如此夸耀姚中天的功夫,我是不服的,这姚中天究竟有多厉害,他是什么底细,今日个大伙都在,你要不给我们讲讲。”
孙大长老摸了摸雪白的胡须,道:“好!姚中天的底细,比我知道的多的人还真不多,兄弟们可愿意听我老头子唠叨唠叨?”丐帮众弟子哄然大叫:“好!孙大长老,就给我们讲讲。”连冯舵主也跟着起哄,显得特别平易近人。
孙大长老把口里的牛肉咽下肚,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年级轻的可能不知道,五十岁以上的都知道,三十……三十八年前,中原武林发生了一件惊天血案。当时武林,除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以外,数这二人名声最响,一人姓姚,一人姓薛。这姓姚的祖上四代为官,后来改朝换代,姚家审时度势及早归顺,得以保全性命,虽在朝堂上没了官职,但在江湖中却风生水起,一时无两。他家的武功是真功夫,一套四十八路锋回剑法,我是见识过的。”
冯舵主身边一个五袋弟子问道:“你老人家和他动过手?”
孙大长老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我这条腿就是姓姚的一剑刺瘸的!”
众人都“啊”了一声。
孙大长老道:“那是我还没遇到林老帮主,也没有入丐帮,原本干些剪径的活计,姚家有一批金银珠宝要运到京城,被我盯上了,哪知道是姓姚的亲自送的,一交手就落了下风,被刺了一剑……幸好林老帮主见我受伤待死,救了我,后来我老弟找来,我哥俩这才入了丐帮……”说着他指了指身边的另一个孙长老。肖东山这才知道,原来这二人是亲兄弟。
孙大长老接着道:“奶奶的,扯远了……兄弟们啊,大家伙儿现在是丐帮弟子,千万别学老哥我干这种烂事了……”
众人哄然大笑。
孙大长老道:“再说这姓薛的,原本是个少林寺的和尚,偷学了少林寺的武学秘笈,就动了凡心,想着还俗,少林寺戒律院首座说你要还俗也行,但要先废了武功再打五十戒板才能下山,他装着勉强同意了。这人偷学了绝技,竟练成了移经换脉的绝世武功,在戒律院首座废他经脉时,使出神功,骗过了戒律院首座,吃了五十戒板,受了皮肉之苦,就下了山还了俗。戒律院首座还道已废了他的武功呢!”
众人听到这里,鸦雀无声,均感心头发麻。
孙大长老道:“这姓薛的等到留起头发,恢复了俗家本姓,就自称西域昆仑山修仙而归,收徒授艺,渐渐名气越来越大,后来连败数位高手,声望更是不得了,直逼各大门派掌门人,和姓姚的旗鼓相当。本来二人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姚家世代为官,到底与其他江湖草莽不同,高傲的很,姓薛的有一个弟子好意与他们结交,却因出生低贱受尽侮辱,他回来告诉了师父,姓薛的也是个穷苦出生,不然怎会到少林寺做和尚?于是大动肝火,亲自出手,深夜突袭,灭了姚家三十几口,只有一个八岁的孩子机灵,躲在狗洞里逃过一劫……这个孩子就是姚中天。”
孙大长老叹一口气,道:“姓姚的虽刺我一剑,原是我技不如人,我并不恨他,只是他们把我们穷人不当人,也太不该,可那姓薛的却也忒狠毒,姚家如此声望,一夜之间鸡犬不留,这事震动了整个武林,有两个受过姚家大恩惠的,找到这姓薛的门上讨个说法,可又打不过他,反倒一死一残,姓薛的名声越来越旺,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挂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旗号,气焰十分嚣张。没有敢找他的麻烦,渐渐的,武林竟默认了他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
有年轻的弟子问道:“这伙计如此嚣张跋扈,就没有名门正派的高手出来收拾他?”
孙大长老冷笑道:“什么狗屁名门正派,谁愿意惹这样一个大魔头!谁又有把握能赢了他?又或有真正的高手,哪一个不是自命清高,好像管了这个闲事就会掉了身价似的!我说这世上,最可恶的就是这些狗屁隐士、什么高高手!我呸!”
孙大长老狠狠的吐了一口痰,道:“再说这孩子,就是姚中天,只有八岁啊,就当了叫花子,不过没入我们丐帮……他一路乞讨流浪,混了几个月,来到南京栖霞山。这日正在林中挖野菜,突然林中狂风四起,树枝那个摇啊,荒草那个摆啊,一抬头,我的妈呀,一条斑斓猛虎,正从岗上飞窜下来……”
这时天色已黑,寒气逼人,有庄客抱了柴火进来,叫道:“各位爷,让一让,等我点了火,各位爷围起来烤火。”众人听的正有味,都催:“你快点,你快点。”
冯舵主亲自动手,一会儿就把篝火点起来了,大家围在一起,听孙大长老继续讲故事。只听他道:“姚中天一见猛虎,吓得不住发抖,呆在原地,眼看就要成为老虎的腹中之物,突然赶来一个老僧,闪在老虎的旁边,举禅杖朝老虎就是一杖,猛虎鲜血直流,脑浆四溅,不一会就死了。就这样,这老僧带了年幼的姚中天到隐居之所,传给了他一身惊人的武功……再说少林寺,过了几年,渐渐察觉出这姓薛的就是当年还俗的和尚,见他作恶多端,方丈就派了罗汉堂首座来清理门户,这罗汉堂首座是当时少林寺最顶尖的高手之一,武功十分了得……那时候如见大师还年轻,否则以现今如见大师的武功,自然是手到擒来……”
肖东山听他这么说,暗暗记住:“原来现在少林寺有个如见大师功夫了不得啊,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只听孙大长老接着道:“两人一动手,罗汉堂首座还是输了一招,回寺后就一言不发去了达摩院修炼,只到今天,再没听说过这位大师的消息。又过了一年,达摩院闭关多年的三位高僧一起出关,方丈求得三位高僧出山,于是三位高僧一起来寻姓薛的,等到三位高僧找到姓薛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孙大长老讲到这里,卖个关子,停住不讲。丐帮众弟子哪耐得住,纷纷催促。有知道结局的就含笑望了帮中弟兄,极度满足,暗道:“这种武林大事都不知道,怎么混的!”
孙大长老清了清嗓子,道:“还能有什么?三位高僧找到姓薛的时候,只见一个又瘦又矮的十六七岁的孩子,光着膀子,用了一根齐眉棍正在恶战姓薛的,斗到三百招开外,这孩子大喊一声,一棍打碎了姓薛的脑袋,然后痛哭起来……这孩子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就是姚中天!”
众人听得姚中天报了大仇,都心中一松,随即又为帮主担忧起来,暗想:“姚中天十六七岁就有如此武功,怪不得号称‘棍棒无双’,现在四十多岁,那功夫更是炉火纯青了,帮主啊帮主啊……”
周三刀听到这里,明显没有先前乐观了,道:“这姚中天师门这么厉害,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师兄弟前来助拳啊,这个我们要格外小心啊。”
孙大长老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姚中天的师兄弟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只因他师父一直不让他们涉入江湖纷争,连姚中天当年都是偷偷下的山。因他血仇深重,姓薛的又太过臭名昭彰,他师父才没责罚于他,后来他娶了华山派秦掌门的女儿,在中原挣下这样老大一副家业,他师父也就随他去了。”
周三刀又问道:“他师父,这老僧究竟是什么来历呢?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孙大长老正色道:“知道这个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我倒是知道一点,只是他老人家是我今生最崇敬的人,他老人家的名讳不提也罢。”
周三刀道:“呃……老哥,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还藏着掖着?小弟好奇得紧,哥哥且透露一二,你不愿提老人家的名字,就只说说老人家的事迹,让我等瞻仰瞻仰。”
孙大长老拗不过,只得道:“他老人家的俗名在五十多年前,威震天下,乃世所公认天下第一勇将,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老人家后半生有感自己前半生杀孽过重,遁入空门,不闻尘世间俗事,一心向佛。他老人家向佛还与众不同,不只是青灯枯禅,还垦殖禅田,种了桑麻蔬果,周济穷苦人家,他老人家又深明医理,泡制药茶,救过的缺医少药的穷苦人家不计其数……”他说到这里,情绪激动,拉了拉身边的孙小长老,道:“我兄弟二人自幼孤苦,父母早逝,他十岁时得了一场恶病,眼看就要死了,我也是十三四岁的孩子,有什么办法!听说他老人家悬壶义诊,才绑了一个木架子,拖了他去求医,老人家救了他的命,虽说去迟了,落了个又聋又哑,好歹活下来了不是!”
肖东山是官宦之子,于朝野轶事所知颇多,自然知道五十多年前的天下第一勇将是谁,暗想:“原来姚中天的师父是这位传说中的人,那就怪不得姚中天功夫如此出色了……原来这位孙小长老是个聋哑人,怪不得一直不说话。”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有知道是谁的,碍于孙大长老的面子,也不好说出名字,有说原来孙小长老是这么变聋哑的,有说姚中天原来这么大来头的。
此时,明月如轮,照得院里通亮,孙大长老讲完姚中天的故事,陷入沉思,月光洒在他的破衣上,透出说不尽的沧桑。周三刀和冯舵主,还有几个六、七袋弟子又开始商议联络陕甘分舵注意华山派动向、到时候如何注意笑面虎等弟子、姚中天的儿子姚德轩究竟是个甚等样人等等问题。肖东山见冯舵主气宇不凡,指挥若定,话虽不多往往一语击中要害,心中暗想:“了不得,丐帮真是人才济济,这个分舵主就不是常人。”
众人烤火烤到半夜,就三三两两的散了,有去柴房,有去厨房,有偎在墙角根的,都找地方睡了,冯舵主也不以为意,看来这是常事。田喜拉了肖东山、章大根,三人去到马厩,早有两个弟子在草料上睡了,大伙儿一挤,五人一起睡了一足夜。
第二日一早,两人孙长老径自去了。田喜等三人留在十善庄,只见陆续有丐帮弟子来来去去,直到午后,两个七袋弟子到来,冯舵主才召集众人道:“好了!兄弟们,这里离信阳还有几百里地呢,今日大家且在这里歇了,养好了精神,明日赶路,务必三月初一前到信阳城。我们人多,走一起太醒目,明日分开了三两为伴先后离开,兄弟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众人齐声道:“听舵主吩咐!”
二月十七,田喜、肖东山、根儿做了一路,从十善庄出发。田喜要把肖东山荐入丐帮做个记名弟子,肖东山道:“且等大事了后再说。”三人作伴,不再寂寞,又有田喜贴心照顾,肖东山实是过了十多日快活日子。
三月初一午后,三人在信阳城南城隍庙附近去找冯舵主等人,见只有十多人聚在那里,冯舵主正拿了一封信笺在看,见三人过来,冯舵主微一点头,算是示意见过了。三人钻进人群里,田喜问一相熟的:“人都到了吗?”那人道:“到了九成了,先到的又被派出去了。”
这时,一个六袋弟子问冯舵主:“信上说什么?”冯舵主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动静,就是说这姚大小姐总出去会一个俊俏公子,两人极亲密,想来是情侣。”田喜道:“这臭婊子,多半是偷汉子呢!”众人哄然大笑。冯舵主阻止道:“呃,说话怎能如此难听,人家适龄男女,两情相悦,是人之常情,不可出此污言秽语。此事与大战无关,不可再乱讲。”田喜连道:“是!是!”
又有人问道:“帮主到没?”冯舵主道:“已到了,和几位长老见过面了。”肖东山这才留意到与冯舵主极亲密的掌钵龙头周三刀已不见了。冯舵主又吩咐道:“我们就在城南歇了,后日一早出发去霸王冈,大家没事不要入城,城里的兄弟已经够多了,大家低调行事,无事做不妨找个隐蔽处捉虱子玩!”众乞笑嘻嘻的答应了。
果然众人在城南混了两日,三月初三一早,大家抖擞精神,带了武器,脸色凝重,从城东绕道开往城北。
刚到城北,一个五袋弟子神色慌张,从后面飞奔追来,大叫:“祸事了祸事了!冯舵主,马副帮主有令,大家都不要去霸王冈了!马副帮主有令,大家都不要去霸王冈了!”冯舵主急问:“何事如此慌张?”这位五袋弟子脸带悲伤,大声道:“马副帮主和众长老在杨家拐召开全帮紧急大会,大家快去!”冯舵主急道:“你何故悲痛?”那五袋弟子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道:“帮主昨夜,昨夜……昨夜走了……”冯舵主大惊,道:“走了?什么意思?”这五袋弟子道:“帮主死了!”说完已泣不成声。
众人闻言大惊,有两个受过帮主恩惠的也跟着发出哭泣之声。众人都低了头,不再交谈,脚下使劲往回赶路,拐了两个弯,过了一道堤坝,来到杨家拐的一块卵石冈上,只见已有二三百丐帮弟子聚在一起,七个长老围坐在中间,中间一块门板,上面停了一具白衣尸体,门板旁站了一人,六十来岁,中等身材,山羊胡须,精神极矍铄,穿着一身补丁,背后无袋,肖东山知道,这就是马副帮主了,因丐帮除了刚入门的无袋弟子,只有帮主和副帮主不背袋。
马副帮主见了冯舵主,微微点了点头,冯舵主也不上前,就站在七个长老身后,只见七个长老身后已站了十来个八袋弟子,见了冯舵主,也都点头示意。
众人都沉默无语,三百来人鸦雀无声。不一会,又有八袋弟子率众前来,如此又来了三拨。
马副帮主一声清咳,道:“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先给帮主行礼!”说着,扑通一声跪下来,七个长老也先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四百来人瞬间黑压压的跪倒一片,随着马副帮主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
磕完头,众人站起来,七个长老又都盘腿坐下。马副帮主动情地说道:“本帮不幸,帮主英年早逝,最苦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我虽是属下,但是是眼看着帮主长大的,帮主是林老帮主的独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心好疼……但是,帮主走了,丐帮不能乱,下面,先请执法长老给大伙说说昨夜和今早,帮主是怎么离世的。”说着,抹了一把老泪。
一个四十多岁的矮壮长老站起来,道:“我前夜和昨夜,和帮主二人一起,歇在前面杨家拐一户农家,农家只有老夫妇二人,他儿子是个挑夫,出远门了。帮主精神很好,能吃能喝,昨日下午还不住和我说话,反倒劝我不要担心,说有把握胜了姚中天。傍晚,我劝帮主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帮主果然天黑就睡了,我就睡在隔壁厢房,夜间没有任何动静,我早上起来见帮主还没起来,在房门口瞄了好几回,后来见天已大亮,就推门进去叫帮主,哪知帮主已经离世了。”此人姓华,他说话不带感情,帮中弟子都知道他就是这样,因执法刚正不阿,被帮主任命为执法长老,负责执行帮规。
他说完,就又一盘腿坐下。马副帮主又道:“下面,掌棒龙头说说验尸结果。”
一个灰袍净衣的圆脸的汉子站起来,看年纪大约四十六七,他道:“我二十年前是仵作团头,这个兄弟们都知道,我已细细看过了,帮主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帮主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受了内伤,更没有和人动过手,帮主走得很安详。”
护法长老孙大长老道:“这就奇怪,和十年前一样奇怪,马副帮主,你说是不是?”
马副帮主道:“是啊,十年前,林老帮主也是这样走了,当时林老帮主也是一觉睡到了西天极乐世界,难道这是林家的祖坟没埋对地方?掌钵龙头、赵、钱二位护法长老,你们都说说看法。”
周三刀并不站起来,平静的道:“我看不是祖坟没埋对地方,多半是林家血脉祖传下什么怪病。”
姓赵的护法长老是个穿净衣的,道:“掌钵龙头说的有道理。”姓钱的护法长老是个目露凶光的汉子,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岁,他道:“十年前查了那么久,没查出个所以然,这会我看也别大费周章了,以后不选姓林的做帮主就是。”
肖东山暗暗用心看,七个长老中,掌棒龙头、掌钵龙头、姓赵的护法长老三人是净衣,身上无一补丁,另外四个长老都是污衣,满身补丁。
马副帮主又道:“孙大长老,林老帮主去世的时候,你还记得有什么线索吗,和今日一应对,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孙大长老想了想,道:“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不过那次迟迟不下葬,不是就说颈后一块紫斑可疑吗,后来又说那块紫斑是早就有的,这才作罢!”
掌棒龙头大叫一声:“啊!”
众人都看向他。
掌棒龙头一个箭步抢向前,来到停尸的门板上,把帮主的尸首翻了过来,撩开后颈的头发。
肖东山本来就站在前列,这时候又挤了两步,看得真切,只见这林小帮主的后颈天柱穴上一个铜钱大小的紫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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