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长:“这怎么可能?刘飞天,大老远找个人,来劫我们的道?”
刘长发也说道:“张静雯,你这想法也太离奇了吧,我也不信。”
朱大长:“若真是这样,那她刘飞天,也真是坏透了。”
刘长发:“我看,刘飞天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朱大长:“小雯,你也是多虑了,没这么悬乎。”
刘长发:“那李梦冉呢,他那边的情况会怎么样?”
朱大长:“估计早已到了山上了吧。”
刘长发:“那刘飞天,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
朱大长:“这越想事越多,我这头都想疼了。”
张静雯笑道:“我这也只是个推测,并没有可靠的证据来支持,也没有考虑的很成熟呢。”
“只不过,人是可以为财而去死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一点也不可不防。”
朱大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往哪里去?”
张静雯:“继续前进,看地图,应该是快到五台县城了吧。”
刘长发:“好,咱们继续走,再走30里,就到县城了,到了那里,坐车上去,也就快多了。”
张静雯也同意。
他们又继续背起背包,向前走去。
朱大长:“这么走也挺无聊的,小雯,你看书多,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张静雯想了想,说道:“好,我就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说是以前,有两个贪婪的家伙,天天想着如何发财。”
“他们一合计,现在的木炭生意比较好,就决定到五台山上烧木炭,”
“真是时来运转,一天,他们在挖炭窑时,竟挖出了一坛子金条。”
朱大长笑道:“妈的,他们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张静雯继续说道:“这两个人,那真是太高兴了,这发财之梦,真的就在眼前。”
“其中一个人说:你回去弄点好酒好菜来,我在这里守着,咱们边吃边谈分金条的事。”
“他又提醒道:但是,你不能把这事,和任何人说。”
“另一个人就爽快答应了。”
刘长发:“这也没什么毛病。”
张静雯继续讲道:
那个人下山去,准备酒菜。
而守窑这个人,就寻思起来了。
这么多的金条,通通归我,该有多好。
还要分他一半,这心里实在是不甘。
他左思右想,终于打定了主意。
朱大长:“他想干什么?”
张静雯:“他准备用挖窑的铁稿,打死那个取酒取菜的人,而后就说那人是出事故死的。这样,金条就都归他了。”
“他拿定了主意,就准备好了家伙,专等送酒菜的人上来。”
“而那个取酒菜的人呢,竟和另一个看窑的,想的一模一样,也想着独吞这些金条。”
朱大长:“妈的,都是财迷。”
张静雯:“他也想了个主意,给酒菜里下了毒,准备毒死山上那个人。”
“这样,那金条,也就全部归他了。”
刘长发笑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张静雯:“是啊,送酒菜的人上了山,竟被守窑人,一铁稿砸死。”
“他得意地享受着好酒好菜。”
“没吃几口呢,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那好酒好菜也撒了一地。”
朱大长笑道:“这下可好,全都报销。”
张静雯:“这时候,几只小鸟飞过,停下琢了几口饭,也被毒死了。”
刘长发笑道:“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是,人为什么会这么爱财呢?”
张静雯笑道:“因为,只有钱是可以看到、摸到、实实在在的东西,其他的什么精神、心灵、信仰、道德、梦想,都是虚无飘渺的。”
“爱财如命,就是爱财到了极至,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刘长发:“他们到了死的那一刻,才发现这金条,也是虚无飘渺的。”
朱大长也笑道:“如果是真心爱财,这么死了,也不算亏吧。”
张静雯:“若真是至死不渝,那我也佩服他们。”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前方远处,有一个人,三步一叩头,缓慢前行。
朱大长好奇地问:“看前面,那有个神经病,边走路边磕头。”
张静雯:“那是个朝圣者,他们会向着心中的圣地,磕到16万个头。”
刘长发:“估计也是去五台山的吧。”
朱大长:“这要多久才能到达圣地呢。”
张静雯:“要几个月吧。”
朱大长:“这什么要这样?”
张静雯说道:“有位哲人说过:我们在黑暗中并肩而行,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无法知道是否在走向同一个圣地,因为我们无法向别人甚至向自己说清心中的圣地究竟是怎样的。”
“然而,同样的朝圣热情使我们相信,也许存在着同一个圣地。”
“作为有灵魂的存在物,人的伟大和悲壮尽在于此了。”
他们很快赶到了那位朝圣者旁边,他浑身带着伤痕。
他毅然在前行。
朱大长:“这人,也太愚昧了吧。”
张静雯看着那朝圣者,她实在搞不清那究竟是神圣,还是愚昧。
只好茫然地说道:“有人为了钱财,有人为了圣地,有人为了长生,有人为了梦想,都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
她又淡淡地说:“这个世界,我也真的不懂,我想,也没人能懂。”
……
朱大长:“这么磕下去,也太无聊了。刘长发,你也讲个故事来,让我们听听?”
刘长发笑道:“好好好,那我就讲个比朝圣更无聊的故事吧。”
刘长发略微思考了一下,讲道:
一位香客问一个寺庙的得道高僧:“您得道之前,平日都做什么?”
高僧答:“砍柴、挑水、做饭。”
香客又问:“那得道后呢?”
高僧答:“砍柴、挑水、做饭。”
香客纳闷儿地问:“那你怎么算是得道了呢?”
高僧说:“得道前,砍柴时惦记着挑水,挑水时惦记着做饭,做饭时惦记砍柴;得道后,砍柴就砍柴,挑水就挑水,做饭就做饭。”
朱大长笑道:“真是更无聊。”
张静雯也笑道:“这个故事倒也有趣。所以,别人磕别人的头,我们行我们的路,也算是得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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