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的性格稳中有细,这方面很像陆生,冉长乐派他做掌柜,也是思量再三的,笑道:“让陆生和你同去,半个月后陆生回来。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接受并熟悉一切,可有把握?”
燕一感动,这种委以重任的信任让他眼睛心口发烫,郑重道:“燕一定不负重托!”
北冥寒冰冷道:“本圣已找好两位厨娘,虽你同去。你若像张显,本圣绝不会手软。”
燕一哆嗦了下,道:“医圣放心。”
冉长乐偷偷捏了捏北冥寒的手指,给他了个灿烂的笑。
又道:“我准备把鱼宴和鱼火锅开遍北冥国,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都有做掌柜的机会。只有你们肯学,我就肯教。”
燕二踌躇了半天,道:“鱼姑娘下个店铺能否让燕二试试?”
燕二才能不输于燕一,冉长乐笑道:“好。我只配送厨娘和女侍,其余一概不管。”
一概不管,就是全权放手,众人摩拳擦掌。
冉长乐见众人充满干劲,笑道:“谁那里有人才,只管叫来,不论男女老少,只需品行端正。好了,去忙吧。”
散了众人,冉长乐对北冥寒笑道:“又要招人了。只是寻常人怕品行不佳,再遇上张显这样的,怕是……”
北冥寒卷起她的手指,温柔道:“祭酒大人门生无数,有才气又不愿入官场的大有人在。端看你有没有没有能力说服他们。而且,明日是祭酒府内一年一度的赛诗会。”
冉长乐拍了一下自个的脑门,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严伯伯呢?严伯伯为人清廉正直,他的门生定然极好。待我准备一番,明日就去!”
第二日一早,冉长乐和北冥寒带着杜家四姐妹去了祭酒大人的府邸。
“哇,好多人哦!”杜冬睁着大眼睛道。
冉长乐笑道:“是啊,没想到这么多才子。不求多,收一两个人才,我就满足了。”
北冥寒紧握她的手,笑道:“我们先去拜访祭酒大人。”
“嗯嗯。”
几人被小厮引进正厅。
冉长乐向严正行了礼,亲切道:“祭酒大人,安好?”
严正看到她,露了笑:“鱼小将军也来了。赛诗会就要开始了,要不要去看看?”
冉长乐眉眼弯弯:“荣幸之至!”
严正领着众人到了花园,花园里一排凉亭,凉亭里坐满了学子。
来这里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浮夸的世家公子躲都躲不及,更不会来参赛。
冉长乐甚至看到了风雨。
只见他和众多学子有说有笑,只是这大热天的,穿了高领的衣服。
冉长乐抿嘴笑:“风公子就不怕热吗?”
风雨听见她的嘲笑,眸色深了又深,笑道:“鱼姑娘一个女子也来了?”
冉长乐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学子们斗才的地方,她一个女子来这里掺和什么?
看样子经过上次的事件后,风雨恨上了她,干脆撕去了伪装,冷嘲热讽起来。
北冥寒怎会任风雨挖苦冉长乐,冰冷道:“风公子面相虚白,本圣有健体的丹药,要吗?”
风雨一下子听出了他话的暗示,想起他逼他吃的丹药,恨极,浅笑:“一会可是有比赛,鱼姑娘事事都靠别人出头吗?”
冉长乐笑道:“风公子贵人多忘事,他可不是别人,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严正看两人明枪暗火,道:“都别说了。老夫宣布,赛诗会以民为题材,不限格式,开始!”
只见众学子沉思起来,冉长乐对杜家姐妹道:“你们也做一手,指不定一会要用上了。”
最先做好诗的是一个寒门子弟,朗朗念了出来。
衣衫虽然破旧,但眼神高傲,扫向衣着华贵学子的眼神含着不屑。
冉长乐摇摇头,低声和北冥寒咬耳朵:“这个不行。”
北冥寒点点头。
严正抿着一口茶,不发表意见。
倒是风雨拍手喝道:“余兄,好诗!”
一连过了十几人,冉长乐都不满意。
直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起来,道:“我知道我的学问不是最好的,也知道我的年纪是最大的,这辈子怕是科举无望了。我也不献丑了。
就给各位才子誊写诗吧?纸张笔墨我都准备好了,誊一份三文钱,如何?”
冉长乐忽然来了兴趣,两眼发光,这就是她要的人才啊!
严正无奈,此人鬼点子不少,就是不用再读书上。
倒是可惜了。只是每年他都这样整一处,赚的满盆钵钵,也就随他了。
余才子斜视了老者一眼,哼道:“去年两文,今年怎么成了三文?”
老者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因为才子们的学问又长进了许多,去年的两文钱已经配不上今年的学问,当然要涨了。学问长,所以钱财才涨嘛!”
冉长乐扑哧一笑,这歪理讲得和陆生有得一拼了。
偏偏其他学子听了心花怒放,争着让老者誊写。
老者听到笑声,抬眼一看,是鱼宴的鱼姑娘和医圣,恭敬的向两人行了礼,汗颜道:“老朽让二位见笑了。”
北冥寒对外人一向如此,冷冰着气息不说话。
冉长乐还了礼,笑道:“我很佩服先生的才,故而得笑。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屈才来鱼宴?”
老者诧异,心声疑惑,他一个快入黄土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要他?
他当初毛遂自荐给风雨风公子,风公子以年岁大婉拒了他。
京都的店铺也都是因他岁数大,不敢聘用他。
是固,不敢置信道:“鱼姑娘此言当真?”
冉长乐笑道:“比真金还真。”
“你不怕我年岁大,干不了几天就翘辫子?”
冉长乐的笑容又长了几分,一个把死亡说的这般洒脱轻巧的人,她佩服还来不及,怎会害怕?
再说,不是还有医圣嘛!
笑道:“明日去找陆掌柜。”
老者激动道:“好好,多谢鱼姑娘!”
余才子冷哼:“商者,贱也!”
不过是酸秀才罢了,冉长乐懒得搭理他,收回眼神和北冥寒窃窃私语。
余才子仗着几分才气,有了几分傲骨,最看不起家产万贯的铜臭之人。
尽管他内心伸出是渴望家财万贯的。
继续冷嘲热讽:“也只有像他这样无望科举的人,才会委身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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