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长乐又大叫一声:“呦,想起来,我的手沾满了茶水,还脏着呢!余姑姑稍等一会啊,等我擦干了手再扶你起来哈!”
说完,抽回双手。
砰的一声。
余姑姑的脸又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冉长乐慢悠悠的在衣袖上擦了手,又对着光线照了照,自言:“这回干净多了!”
“哎呦,余姑姑,你怎么又趴在地上了!知道,知道,你想让我扶你起来嘛!这回我的手干净了,可以扶你起来了。”
门外的侍卫,眼神一直交流着;“头,这余姑姑也太会折腾人了,又不是主子,派头比主子还大。再怎么说,人家姑娘也是个世家小姐吧。”
“谁让人家背后的靠山大呢!”
冉长乐又抬起了余姑姑的肩膀,瞧着她仇恨的眼神,又是大惊:“哎呦,余姑姑头上有个茶叶,我先给你弹下来。”
又松开了手。
砰的一声,余姑姑又亲吻了地面一次。
冉长乐慢悠悠的弹掉茶叶,看着手上多出了几个发丝,语气十分诚恳:“不好意思啊,余姑姑,你看我笨手笨脚的,把你的头发扯掉了两根。”
可惜余姑姑不能开口说话,她侧头看到冉长乐手中垂下的十几根发丝,一口气闷在心口,气晕了过去。
冉长乐丢了发丝,冷笑:“太不给力了,我才刚热热身,准备陪你好好玩玩呢。”
余姑姑平时可不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她是皇后的心腹,宫里不受宠的公主见了她,还要行礼。
走到哪里,侍女太监对她都是客客气气。
只是她从来没碰见冉长乐这样的人,才吃了闷亏。
皇后看时辰差不多了,散了百花宴。
闲王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冉长乐一句,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推着轮椅像往常一样出了宫。
皇后身后跟了十六个宫女,施施然的来到了偏殿。
侍卫忙打开门。
皇后进来看见,殿内乱作一团,桌子椅子东倒西歪。
各种古玩花瓶碎了一地。
婢女晕倒在地。
冉长乐正使劲的撕着一副字画。
不由的怒道:“冉长乐,余姑姑呢?”
自皇后进屋,冉长乐就知道了。
她扔下字画,板正一张椅子,舒舒服服的一座,指了指她旁边帘子盖着的物件,道:“那呢!”
皇后吓了一跳,吩咐道:“来人,上去看看!”
婢女掀开联子,把余姑姑翻了身,恭敬答:“回娘娘,余姑姑晕了过去。”
没死就好,皇后安了心。
朝冉长乐喝道:“见到本宫为何不下跪?”
冉长乐哇哇大哭:“我都要嫁给残废了,你还有心情挑我小毛病!呜呜,你让皇上收回命令,我就给你跪下行礼!”
皇后见她像个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说出的话也是孩子般的无理取闹。
她要继续逼她下跪,传出去她这个一国之母苛责小孩。
皇上巴不得她嫁到闲王,怎么可能收回成命?
那岂不是冉长乐以后见到她都不用下跪行礼了?
所以,皇后的护甲都要掐断了,厉声道:“冉小姐,无才无德,在偏殿好好思过。”
说完,又施施然的折了回去。
冉长乐立马收了眼泪,皇后是要软禁她。
爹和祖母不知宫里发生的情况,如果见不到她回去,该着急了。
她一哭二闹就差上吊了,皇后竟忍了下来,看样子她嫁给闲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到了傍晚,没有人送水也没有送吃食。
冉长乐暗骂了一声:皇上皇后太不是人了!三个月后,她十四岁,还没及笄呢,就逼她和闲王成亲。
闲王至少都二十四岁了,逼他娶一个没及笄的女子。
只有皇上皇后能想出来这样的损招。
真不是人!
那么多世家贵女,偏先择了她,怎么不选择风雪,谢氏或者朱氏,还不是因为她家世单薄,名声尽毁,用来羞辱闲王再好不过。
羞辱闲王,是皇家的明争暗斗,干嘛要牺牲她一个无辜的人?
狗皇帝夫妇,真不是人!
气愤的冉长乐扒开窗户,大喊:“皇后苛责侄媳了!把她关起来了!”
冉长乐这一嗓子,中气十足!
远在正殿花前月下的皇上都听了个清楚,更别说后宫其他嫔妃了。
皇后正在吃晚膳,一口米饭卡在了嗓子里,咳了半天才咳出来。
等皇后仪仗队摆到偏殿时,屋里挤满了皇上的妃子,没有下脚的地。
和皇后不和的淑贵妃拍着冉长乐的手正低声安抚着。
妃子们纷纷向皇后行礼问安。
冉长乐吃着葡萄喊了句:“皇后娘娘终于记起民女了,民女感激涕零啊!”
皇后气极,等闲王一死,她有的是方法收拾冉长乐,只是大婚之前的她不能有任何事。
慈爱笑道:“长乐说哪里话。本宫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备吃食,难道他们没送来吗?”
冉长乐正是看到了这一层,才有恃无恐。
固捂着肚子委屈道:“皇后娘娘的话也太不好使了,如果不是贵妃娘给我送了几碟水果。我都饿一天了。”
贵妃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道:“可怜的孩子。早知道你一天未进食,我就多带些吃食来。”
皇后扭紧帕子,慈爱道:“回头,本宫好好治理一番。这宫里是乱了气候了。”
说完,还撇了眼贵妃。
真是到哪里都有争斗,冉长乐可没心情看她们尔虞我诈,睁着大眼睛,扔了葡萄,大声叫着:“我想爹爹了,我要回家!”
把一个无礼又野蛮的女孩形象发挥到了极致。
皇后也观察了一天,对她的品行也有了大致了解,认定她就是一个口误遮掩的十足草包,很放心的允了她回去。
临走还送她一箱礼物。
冉长乐直接打开,把里面老气横秋的丝绸直接挑了出来,叫嚷着:“皇后娘娘,你是想我穿这样颜色吗?难看死了!”
皇后憋着一股气,告诉自己,忍,忍,忍!
对身边的丫鬟道:“换。”
冉长乐又捡了半天,里面最贵重的是副前朝字画,夹在一堆精美的瓷器里。
皇后虽吃着茶,眼神一直不离开冉长乐的动作。
冉长乐装作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直接把字画扔了出来,叫嚷着:“皇后娘娘娘送我破字画干什么,又不值钱。还不如直接给我点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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