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温子琦怔了一怔,随即浅笑一声道“即使你不说我也想快点离开这里,你不知道这一路下来,可把我饿惨了!”说着冲裴渊庭施了一个眼色。
正昂头挺胸的裴渊庭见有眼神扫来,顿时心领神会地接茬道“何止是你,我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要不是顾及留你一人在这里吹冷风,我早就撤了!”
说罢冲着苏小木一抱拳,笑着说道“苏师妹,初来此地,想必没有品尝过此地的美食吧!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可好?”
或许是确实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听闻裴渊庭这么一说,苏小木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道“早就听闻青州美食享有声誉,今日看来是能够一饱味蕾了。”
对于她来讲,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万没有继续在此多做停留的必要,而今有此契机自然不会轻言放过。
虽然没有能够亲眼目睹温子琦的医术,但就刚才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早已让她对调查结果深信无疑。至于刚才说凌浩然那一番断语,也只是场面之话,真正心中所想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师妹远道而来,我却不能尽地主之谊,这一点还请师妹海涵!”凌浩然自嘲般的一笑,“不过我人不到,这礼数可不能少,这样吧!”
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温子琦道“这个你拿着,去我们这里最大的馆子,我与他们的老板乃是好友,你携带此牌过去,好好享受一番,万不能让师妹觉得我们不仅水平差,待客之道更差!”
他这话虽然说的客气异常,但是那块腰牌亮出来,众人谁不震惊,温子琦回头看了一下裴渊庭,轻笑一声道“你拿我拿?”
青州最大的馆子,不用说也知道他说的乃是如意楼,温裴二人已去过两次自然知道如意楼老板其实就是凌浩然他自己。之所以给这个牌子说那一番话无非是做给苏小妹和黄捕头看的而已。
被问到的裴渊庭抬眼瞥了一下温子琦,伸手接过腰牌往怀里一揣,唇笔闪过一缕淡淡的笑意,“这等贵重的东西,还是师兄我来保管为好!”
说罢之后也不理会温子琦,便径直走到苏小木近前,抱拳道“师妹,要不我们这就出”话只说了一半便嘎然而止。
益春堂距离如意楼可不近,往日里因为都是三个男的,走走停停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今日说简单点是去吃口饭,可是说重了这乃是请客做东。
既然是请客,焉能有让客人步行之理。念及至此,便看了一看温子琦,眸中俱是尴尬。
温子琦微微一怔,似乎知道他因何如此,便淡定从容地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今日回来路上刚巧遇到一个车把式,我去看看他走了没有!”说着便移动脚步,大步流星的向着街道拐角处走去。
车把式?裴渊庭愣了一愣,才不会信他是什么路上遇到的呢,心中案子嘀咕,子琦这小子到底在画舫干了什么,怎么两天不见都有车接车送了。
正在思忖之间,之间温子琦带着一个面目憨厚的糙汉子走了回来,一面走还一面招手道“得亏陶天兄弟没有走远,要不然这事还难办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堂门口,温子琦招呼了一下说道“这位是陶天兄弟,为人憨厚老实,要不是他我也不能这么快赶回来!”
“得得得,”裴渊庭才不想听他在这里说一些假话,便连忙截断道“你说的车呢?”
这话本是在询问温子琦,可未待他说话,站在其身边的陶天,便是双手一抱拳,毕恭毕敬地回道“公子,马车就在那边。”
说着抬手一之,只见视线的尽头确实停着一辆乌篷马车,装饰虽不算豪华,但是极其赶紧整洁,犹如新的一般。
“咦?”裴渊庭看了看马车又回头看了看陶天,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赶紧整洁之人,这马车倒是收拾的干净利索,犹如新的一般。”
听闻此言,陶天呵呵一笑,连忙回禀道“公子真是明察秋毫,此马车确实是我新买的,原先我乃是赶驴车的,这不最近发了点小财,就换了一辆马车,不瞒你说你几位可是我第二波客人。”说着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众人上车。
听到这样的答复,裴渊庭愣了一愣,随即轻笑一声道“原来如此,那苏师妹我们这就出发可好?”
按理来说一辆马车坐三个人那是绰绰有余,可是苏小木闻听要一起驱车前往,登时愣在原地,随即面露娇羞道“车内过于拥挤,小妹还是坐轿子前往吧!”说着抬手指了指一直等在原地地轿子。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裴渊庭也不好在说什么,便微微一笑,好似完全没有放在心悸一般道“就依照苏师妹所说吧,那我二人乘车前往,你让轿夫们跟紧一些。”说罢便一招手示意陶天将马车赶过来。
对于陶天来说,坐三个人也好两个人也罢,其实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便依言将马车赶到近前。
本以为此事再无涟漪,可就在二人要上车之际,身后的苏小木竟然轻唤一声“凌师兄,小妹还有一事相求。”
一直闭紧嘴唇默默的看着众人的凌浩然,听闻这一声呼喊,顿感诧异地问道“何事?”
或许觉得说这话时神情有些不对,便连忙补充道“你我隶属同门,何事言求,说便是了。”
虽然他极力的掩饰,但是刚刚那一瞬间的神色,还是被苏小木察觉,登时将已到嘴边之话咽了下去。
但是仔细一想,此事还只能摆脱他,便长吁一口气,抱拳一拜,“凌师兄,我家老奴苏伯你也看到了,现在还趴在那里,我想”这话说到这里,明白人一听就知道这是要求凌浩然帮忙照看一二。
凌浩然何等聪明,连忙坦然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事啊,”说着冲院内唤了一声,“来两个人,门口有人受伤!”
说罢便回头继续对苏小木说道“你不说,我们也会帮忙治疗的,我们益春堂岂能做这种见死不救的事。”
说话间从院内跑出两个杂役,来到门口问道“凌师兄,怎么了?”
凌浩然抬手一指倒在当街的苏伯道“看到没,有人受了伤,帮忙抬进去看看严重与否。”
二人点了点头,连忙跑过去将苏伯架起准备抬进去救治,就在路过马车之时,看到车前的温子琦,连忙停住脚步,惊讶地问道“温师兄你回来了啊!”
本就在一个锅里吃饭,所以认识那是自然。温子琦连忙笑着说道“回来了!”
按理说同门之间相互打个招呼,这完全没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二人的神情着实让人有点匪夷所。
说是面露喜色但其双眉紧皱!说是心情不悦吧,嘴角微微翘起好似见到了宝贝一般。
见其好像有话要说,温子琦便轻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要找我?”说着回头看了一看裴渊庭。
如果堂内有事要找他,按理来说首先知晓此事的应该是裴渊庭与凌浩然才对,也轮不到这两个杂役才对,可裴渊庭好似与他一样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其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其中一个杂役好似做了一个决定一般,长叹一口气“哎”了一声。
“温师兄,不是我二人挑事,是那个燕十三太不是个东西了!”说着轻啐一口痰道地上,继续义愤填膺地说道“他背后骂你我就我不说了,竟然试图阻止你出去问诊,你说这事过分不过分。”
在场之人闻听此言俱是一愣,尤其是苏小木,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连忙凝神静听。
“什么意思?”裴渊庭沉声问道“你说阻止他出去问诊是怎么一回事!”在场之人若论资格自然非他莫说,所以此时一听竟然有这种事情,他第一个便站出来质问。
或许是怕苏小木看笑话,温子琦连忙出来圆场道“老裴你太过紧张了,不让我去可能是有更好的人选,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说着施了个眼色给他。
若是在平时,裴渊庭一定会瞬间明白子琦此举是什么意思,可今日他好像压根没有明白一般,还惊讶地说道“子琦,你这是什么话,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不知道你的医术吗?”
说着看了一眼杂役,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之前说话的杂役,看了一眼另外一个,沉思片刻后小声地说道“昨日晚间时分,我二人正在院内清扫,听到有人叩门求医,便迎上去询问是怎么一回事。来人点名道姓的要找温师兄。”说到这里语气一顿,抬眼看了一下温子琦。
“你看他干什么?”裴渊庭脸色一板,语气不悦地说道“你拿捏个什么劲啊,来人找子琦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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