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这般为她着想,不忍她受一丝委屈,她又如何舍得抱怨,“那就一切都依他的安排吧,此事,我便权当不知情。”既然御颜熠瞒着她,不愿让她知晓,那她也不能辜负这番心意。
玄寂见容清纾不再深究下去,这才放心道:“容姑娘不生气就好。”只要容清纾不生御颜熠的气,那他们这些下属,也都能沾沾光,舒舒服服的。
八斗先生哈哈大笑,“对了,我如今也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还对你称兄道弟。不然,叫着还挺别扭的。”
“你就和我哥哥一样,叫我小纾就成。”对容清纾而言,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而已,随便八斗先生怎么叫都成。
八斗先生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那,小纾,我听玄寂说,你打算给几幅太子殿下的墨宝给我。”
容清纾瞪了玄寂一眼,“咳咳,我下次多带几幅我哥哥的诗作给你。”御颜熠的,她还真舍不得送人。
八斗先生朝沈柯亭笑道:“柯亭,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太子殿下的墨宝,落到她手上,肯定舍不得再掏出来。我们想要,还是得自个儿向太子殿下要。”
沈柯亭也笑出了声,“容姑娘也是爱屋及乌。”
容清纾脸都黑了,“你们还背地里拿我开玩笑。”
八斗先生立即转移话题,“小纾啊,我们日后也不要太子殿下的墨宝了,不过,你得帮我们做一件事。”
容清纾总觉着其中有诈,“何事?”
八斗先生两眼放光,“听说凛宫风国师书法名动天下;四皇子的画技也不在太子殿下之下,要不然,你去为我们求一幅墨宝。”
容清纾犹豫了片刻,“襄宸的佳作,求来不难。只是迁宿那边……”她都那么对待风迁宿了,答应他的事,一件都没做到,哪里还有颜面去求墨宝。
“无妨无妨,若是求不来,就将我们引荐给大公子吧。”反正,他怎么都不亏。
容清纾将自己的玉哨递给八斗先生,“你拿着这个玉哨,随时能见我哥哥。”若是八斗先生不提,她还真要忙得忘记,八斗先生多想见容千衡一面了。
八斗先生双手捧着那玉哨,似乎生怕被自己给摔了。
沈柯亭见八斗先生高兴地忘乎所以,不禁提醒道:“八斗先生,你不是还要向容姑娘商议,话本的刊印发行一事吗?”
八斗先生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都忘了。”
容清纾也是知道,八斗先生有多崇奉容千衡的,“无妨,能理解。”
谈起正事,八斗先生也是一脸正色,“如今,御沐琛与周蔻的《错鸳情》已经完本,虽然没有风靡整个承弘大陆,却也打响了品雅书坊的名头。民间只要一听说是品雅书坊的话本著作,还未刊印,便有不计其数的人前来抢订。”
容清纾点了点头,看来,情势是一片大好。
“因为周蔻向来深居简出,她的事迹屈指可数,传记也快大功告成了。接下来,我们品雅书坊便会着重描绘你的事迹。因为《错鸳情》的铺垫,容姑娘这本《医者济世》,可是供不应求。我们的品雅书坊,最近也在商议扩建一事。我想见大公子,就是希望他能给我推荐几位身负大才的写手。”
“八斗先生,若你真想让我哥哥给你举荐良才,你便为他和柒珑姐姐写一本。到时候,你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什么都有了。”
这种殊荣,自然不能她一人独享,否则,日后她一举一动,都要备受关注,那多累得慌。
“小纾此言有理,我这就去换身衣裳,找大公子商议此事。”八斗先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容清纾正开口,他便冲出了房间。
容清纾揉了揉眉心,“这八斗先生还真是个急性子。”
沈柯亭也笑了笑,“确实如此。”
“沈公子,今日我出来也耽搁许久了,便告辞了。日后,我与八斗先生的合作,还仰仗你多多帮忙了。”
“容姑娘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
容清纾正要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事,“沈公子,可否借个帷帽?”
今日那么招摇,估计那些觊觎御颜熠的人,都知道冒出来她这么一个人了。她现在也乏了,可不想再解决一堆情敌了。
沈柯亭闻言,立即明白了容清纾的用意,“请容姑娘稍候片刻,小生去去就来。”
沈柯亭离开后,没过多久,便捧来一套男装和一个帷帽,见玄寂似要阻拦,立即开口解释道:“容姑娘放心,这套衣裳是全新的,小生还未穿过。不过,可能会有点大,还请容姑娘不要介怀。”
“沈公子考虑周到,我致谢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怀。今日我还有要事处理,便不备礼道谢了。等沈公子春闱应试之前,我让家兄赠一套文房四宝给沈公子,以表谢意。”
沈柯亭本想拒绝,但听到容千衡后,立即笑着点头,“却之不恭,那小生便厚颜收下了。”沈柯亭收到玄寂警告的眼神后,无奈地笑了笑,“书坊事务繁杂,小生便不耽误容姑娘更衣了,告辞。”
“沈公子,后会有期。”
容清纾更衣后,又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后,才带着帷帽,使用轻功向青囊馆而去。
毫无疑问,容清纾刚接近青囊馆,便被青囊馆的人当做了寻衅滋事之人,好生招待了一顿。交手了好几招之后,容清纾才笑着亮明身份。
落葵又惊又喜地领着容清纾向后院走去,“主子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给你们送一份重礼。”容清纾不疾不徐地从怀中取出几本医书,正是她前几日与藿蓝一起手抄的那几本。
落葵随意翻开了一本医书后,又赶忙地翻开了其他的的医书,一脸的欣喜若狂,“这些医书是前朝佚失的稀世医书,若能将这些医书悟透,必能成为一代名医,主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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