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几秒,男人一道冷漠的光扫了过来。
“这些话……你一个女人,怎么说得出口!”
宁云舒单纯地眨了眨眼。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那样想的,就那么说了,有问题?”
这五年,每一天,她都有想他,这本来就是实话。
只不过此时,她用玩笑的方式说了出来。
“不可理喻。”男人丢下这句话,就从办公室里出去。
这女人对待感情根本就没有应有的尊重,游戏人间的态度,让人胸口憋口气。
宁云舒看到他离开的时候,耳朵微红,所以傅狗对这些甜言蜜语并不是刀枪不入?
正想着,手机提示声一响,短信来了。
她打开一看,是红姨发来的。
——乔老师,我问过小少爷了,以后你可以傍晚六点到八点来梅园。一三五是游泳课,二四是小提琴课,你只需在旁边陪着便是。
宁云舒红唇微勾,太好了,六点到八点的时间,她应该能保证。
不过……
——红管家,能从今天开始去吗?我下周家里有点事,可能一周都去不了。
不一会儿红姨回了一条。
——可以。
其实晚上的课程完全可以不让乔星来,授课老师都是来家里一对一教导。
红姨考虑的无非是想让傅墨凡多交几个朋友,毕竟乔星做饭还是颇得小少爷赏识的。
小孩子嘛,还是活泼点好,太孤僻了,对他以后的人生道路有影响。
宁云舒心情不错地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大小姐的话,跟您预想的那样,自打宴会结束,这边就闹成了一锅粥。先是宁浩宇在家乱发一通脾气,随后楚家就派人来退婚了,还把聘礼也要了回去。
本来楚家对这门婚事就不满意,是楚婷婷执意要嫁,现在出了篓子,楚家丢了面子,之前跟宁家达成的商业合作也被撤回了,宁家损失惨重。”
“嗯。达叔,有劳您了。”宁云舒对听到的这一切很满意。
宁浩宇是什么东西,也想攀龙附凤,那个楚小姐一看就是被他给骗了的。
她在报复的同时,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大小姐,您这是在说什么话?付夫人对我有恩,要不是她,我儿子的腿就保不住了。我理应报答,这些年,宁家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虽义愤填膺,却没本事能帮到你们母女。”
达叔是宁家的佣人,十几年前,达叔的小儿子出了车祸,司机酒驾肇事逃逸,是付淑琴叫人把孩子送到市内最好的骨科医院,医生说再晚点,能不能保住腿就难说了。
达叔一直记得这份恩情,这次她回来,自然跟达叔联系上了,以随时了解宁家的动态。
“达叔,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之前宁家想置母亲于死地的时候,也是您在一旁说了话,他们忌惮被人发现,才暂时收手的,这些我都知道。”
“汗颜了。大小姐,宁家的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您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你会有危险,还有付夫人现在在医院,难保他们不会……”
宁云舒眼角浮现冷意,“是么?我巴不得他们这么想呢。”
“大小姐,您这是……”
“只要他们敢动手,我就让他们再无卷土重来之日!”
挂了电话,宁云舒就开始计划,计划必须缜密,容不得半点闪失。
傅承景一上午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过作为盛豪的总裁,他每天都公务烦身倒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天天这么忙,加上下周要出去出差一周,本周内必须提前将南城的一切事务妥善处理好。
中午一点,傅承景刚准备推开门,就听到办公室传来了宁云舒的笑声。
“宝宝,吃过饭了吗?今天乖不乖啊?想不想我?”
宝宝?
那不是他的专属称呼吗?
宁云舒的嘴果然不能信,背着他,又在跟谁勾搭!
傅承景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只见宁云舒坐在座位上,单手撑着半边脸,正在视频。
这一天天的,忙忙碌碌都是为了谁?
上午去隔壁市参加了博览会,致辞完就往回赶,回来就看到这幅扎心的画面!
宁云舒瞥向阴沉的男人,他这又是怎么了?
别是外面的人给他气受,他就把气带回来撒在她身上吧?
不过,现在谁敢惹面前这位大佬,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
宁云舒低声对着视频道。
“胡姐,宝宝的狗粮没了,麻烦帮我去买一袋,记得要进口的哦,它嘴巴有点刁。”
说完,宁云舒挂断了视频。
傅承景额头青筋直冒,所以说,宝宝不是一个人,是条狗?!
宁云舒从座位上起身,“傅总,怎么了这是?是外头日头太毒了?我去给您倒杯茶。”
傅承景发出一声冷哼,她喝醉了叫他宝宝,是把他当成了她养的狗?!
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这女人,再把她扔出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宁云舒端着茶水准备进门,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透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她捋下了头绳,挺直了腰身,摆好姿态,这才走进办公室。
她不似往常那样站在对面给傅承景送茶,而是走到了他的右手边,将热气腾腾的茶送过去的同时,如瀑布般的头发就这么倾洒下来,发丝自然而然地触碰到了傅承景的面颊。
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传来,傅承景眸中一沉,锐利的目光瞥向女人。
“宁云舒,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刚刚头发不是扎的好好的?又在作什么妖?”
宁云舒一副楚楚可怜莫名受委屈的表情,无力地咬了咬下唇,非常绿茶地道。
“什么作妖?绑马尾头皮会有点疼,就放下来了。怎么了这是,我又没有勾引你。”
“宁云舒!”这最后一句,直接坐实了她的罪名。
她无时无刻都在勾引他,还舔着脸说没有,睁眼说瞎话!
“啊!”宁云舒顺势手一抖,茶水倾洒出来,她赶紧稳住茶杯,“傅总,你刚才吓着我了,你身上没烫着吧?”
说着,女人抽着纸巾,手忙脚乱地给男人擦擦。
“宁!云!舒!”傅承景咬牙,浑身都绷紧了,“袖子湿了,你擦我胸口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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