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你怎么坐在这?”
门口,有服务人员的声音响起,躺在床上的夏满一颤,祝煜城没走?他就在门口?
他以为这样,她就能原谅了?
夏满在心底哼了一声,就听到祝煜城对服务员说道:“我在这里给我老婆守夜,不用管我!”
“祝先生,我们这里的安保很好的,您不用担心祝太太的安全,您还是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服务员还在劝说。
“我的老婆我自己守着才放心......”
房间内,夏满的心像是油煎,祝煜城这是要干嘛,跟她玩苦肉计吗?
她才不会吃他这一套,以前他玩这个,她没有揭穿他,那是觉得他就是想骗取她的同情,可这次不同,他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夏满不愿再听外面叨叨,拉上被子蒙住了头,许久她才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
他是走了吗?
夏满不知道,她平躺在那里,外面的雨声哗哗的,让人不由心生烦躁,让她更加的睡不着。
“咳,咳......”
也不知什么时候,夏满的耳边忽的响起了咳嗽声,她腾的坐起,然后细听那声音又没了。
真是该死了,祝煜城肯定是走了,怎么会有咳嗽声?
骂完自己,夏满又重新躺好,而折腾了一天和大半夜的她有了困意,在她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的听到有人说道:“祝先生,你的脸好烫,你发烧了!”
刚有睡意的夏满一下子瞪大眼睛,她听到了是服务员的声音,而且在叫祝先生!
祝煜城并没有走,他一直在她的门外!
夏满放在被子里的手一下子握紧,但哪怕如此,她也没有起身。
“咳,咳......我没事,不要大呼小叫的,别吵醒了我太太,”夏满听到了祝煜城的声音。
“可是祝先生你在发烧,你需要赶紧的看医生,我去叫经理!”
“不许去!”
“祝先生......”
“再废话,明天你就不用来这里上班了!”
......
他发烧了!
夏满的脑子里顿时只有这几个字,她眼前闪过祝煜城站在雨里,用衣服给她挡雨的情景,他给她泡了姜茶,让她祛了寒气,可他自己并没有,所以她淋了雨什么事也没有,可他却病了。
最该死的是他居然执拗不肯去看医生,他这是要病死给她看吗?他以为这样她就能原谅他吗?
她才不会!
想到这里,夏满从床上坐起,然后下床一把拉开了房门,就看到祝煜城坐在她门口的地毯上,被雨淋过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满是褶皱,完全没了昔日利落整洁的形象。
而他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他果然是真的发烧了。
“满满,”可是在看到她的刹那,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祝煜城,”夏满叫出他的名字想骂他,可是这三个字从唇边吐出来时,她就喉头一下子哽咽了,可是此刻她越酸涩难受,就越不可能原谅他,于是吼道:“想让我原谅你,马上从这里离开。”
她终是不舍他这样病着,她要他先去看病。
祝煜城从地上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会走,等你不生气了,我就走。”
他还真会耍赖!
“祝煜城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是吗?那你想错了,身体是你的,难受也是你难受,你的病爱看不爱,”夏满之前是包容了他的无赖,但那些都无关紧要,但这次不同,她不会轻易原谅。
说完,夏满就后退一步去关门,可是一只脚横了进来,“满满,我难受。”
短短的五个字,真是让他说的肝肠寸断,夏满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给咬了一口。
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问直接去关门,他病也好,挤着他也不罢,她才不要管,可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她终是狠不下心来。
而她迟疑的那一刹那,祝煜城也推开了门进去,然后将门反关,“满满,我嗓子疼,让我喝口水好吗?”
发烧的人最不能缺水,她照顾祝恩最有经验,所以祝煜城这话让她无法拒绝,她转身去给他倒水。
看着她的背影,祝煜城松了口气,揉了下自己的脸,对自己暗暗说加油。
夏满给祝煜城倒水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毫不客气的躺在了她的大床上,而且还一副睡着的样子。
看着他这样,夏满过去就想将他扯下来,但一看到他烧红的脸,心再次软了,她用脚踢了他两下,“你要的水。”
祝煜城没有动,夏满又加重了力道踢了两脚,他仍没有动,夏满低吼:“祝煜城你再装,我现在就走。”
可是这次她的吓唬也没有用,他仍旧不说话,夏满这才意识到他不是装睡,他这是烧晕迷了!
夏满吓的连忙放下水杯,就去摸他的头,那温度烫的她一下子把手拿开,“祝煜城,祝煜城你发烧了,你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是让他去医院,而是他们,其实并没有昏迷的祝煜城听到这话,心底已经笑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破功,他要继续装下去,否则真的去了医院,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进这个门了。
这件事在这个门里解决就解决了,如果在这个门里解决不了,那更不好解决了。
夏满连拉带拽又喊,可是祝煜城丝毫都没有反应,她吓坏了,一下子又一次掉了下来,“祝煜城你这是要折磨死我才甘心吗?”
温热的液体滴在了祝煜城的脸上,就像是窗外的雨,可他知道这不是雨。
雨是凉的,而滴在他脸上的液体是热的,她哭了。
他又一次让她哭了!
他再也装不下去,一下子睁开眼,然后将半跪在床边的夏满紧紧抱在怀里,“满满不哭,满满不哭。”
听到他的声音,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夏满更生气了,他又骗她。
“祝煜城你混蛋,你为什么骗我?我告诉过你,我的心已经经不起受伤了,你为什么还要伤我?”夏满边说边打他,很用力。
祝煜城仍由她打,也不放手,而是紧紧抱着她,“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听!”夏满挣扎着。
“你要听,听完了,你再决定原不原谅我,可以吗?”祝煜城的声音已经因发烧而干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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