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士华从红丽身上下来的时候,红丽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他先把被子给她往上盖了盖,又带着怜惜和感激在她的额上亲了亲,这才想躺下。
然而,还没等他放平身子,随着一声又娇又急的雌音“我还要”,红丽已经伸出白藕似的两臂,把他的脖子搂住了。
房间里都是爱的气味。苏士华本来余焰未熄,因此,顺势便把红丽又压在了身下。
在车上,杨曼欣问夏婉莹:“你看,士华娶的媳妇儿怎么样?”
夏婉莹说:“年轻,漂亮。”
杨曼欣说:“年轻是年轻,漂亮也真漂亮,美中不足的是学历偏低,这样一来,跟士华的差距就未免太大了。”
钟岩说:“嫂子说的没错,士华要是能找个女博士做贤内助就更好了。”
夏婉莹说:“那也未必,女博士不贤的多了。”
柳思雨说:“士华终于成家了,我真替他高兴。”
在出租车上,彩霞小声儿问:“你说红丽现在干啥呢?”
小倩说:“按理,这时应该摞上了。”
她说,“应该”,是暗指苏士华如果没病。
彩霞说:“我也想结婚。”
小倩说:“你玩够了吗?”
彩霞说:“玩儿哪有够哇?”
小倩说:“没玩儿够结婚咋整?”
彩霞说:“以后找机会再玩儿呗!”
小倩说:“没结婚咋玩儿都行,嫁人以后就难说了。”
彩霞说:“红丽这鬼,咋处一个就成了呢?”
小倩说:“成是成了,还不知结果怎么样呢。”
两个人下车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商店。
这天晚上的饭菜是谷玉兰早就为女儿女婿准备好的,因此,红丽只从冰箱里拿出来热了热,两个人便开饭了。
天黑了。晚上的结合是在红丽把被处女血感染成红玫瑰的床单撤下去又换上新的之后开始的。又做了三次。一直到当夜,眼看红丽在高潮之后的酥软中真的睡了,苏士华这才歇下来。
按照风俗,结婚第三天女儿要带着女婿回娘家,叫回门。
因此,结婚第二天苏士华便想跟红丽一起去商场,想买些可心的礼物回门时带着。只是,红丽不但自己不去,还拉住苏士华不让他去。随后几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尽可能地用在了那件事上。
回门这天,苏士华6点钟就起来了。可是,叫了两次红丽都不醒。昨天夜里一直到2点钟才歇下,她显然是累了。等苏士华洗漱完毕第三次叫红丽的时候,她醒是醒了,却说什么也不肯起床。
苏士华说:“红丽,今天去回门,再晚就来不及了。”
红丽问:“不去不行吗?”
苏士华说:“你妈肯定在家里等着呢,不去哪行啊!”
红丽说:“我身上没劲儿,要是去的话你得帮我穿衣服。”
苏士华帮她穿上内衣裤。她这才搂住苏士华的脖子,让他把她抱了起来。早饭是牛奶和面包,吃完已经7点半了。苏士华说:“快穿外衣,咱们去商店。”
红丽说:“商店得9点钟才开门营业。再说了,我还没化妆呢。”
苏士华说:“那就先化妆,不过要快一些。”
红丽开始化妆,虽然苏士华又催了两遍,还是到8点20分才完成。
苏士华说:“换完衣服咱们就走。”
红丽说:“吃饭得12点,忙啥呀?”
苏士华说:“还没买礼品呢!”
红丽说:“买礼物容易,一会儿见啥买啥就行了。”
苏士华说:“那不行,一定得买妈喜欢的。”
红丽问:“你知道妈喜欢啥?”
苏士华说:“我正想问你呢?”
红丽说:“我不知道。自打我记事儿就没听她说过喜欢什么。”
苏士华说:“你快换衣服。”
红丽说:“你先亲亲我。”
苏士华刚要吻她的额,红丽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说:“我想要。”
苏士华当然明白想要的是什么,说:“来不及了。等晚上回来,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红丽说:“不,我受不住了。”
听着红丽越来越急的呼吸,苏士华知道不满足她是不行了,再加上他已经情动,便赶紧把红丽抱上了床。
两个人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9点了。红丽先是补妆。衣服穿上以后不满意,又换了一身儿。出门时已经9点半了。
来到商店,苏士华本来是打算好挑几样儿礼品的,无奈时间已经不及,只好匆匆的买了些,即使这样,到谷家也已经11点了。
红丽今天穿的是一身儿红:红衣红裙红皮鞋子。衬着粉白的脸,整个人真是又水灵,又精神。她没注意,出租车上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司机,有好几次把眼睛都看直了。
一见谷玉兰苏士华就说:“妈,我们来晚了。”
谷玉兰说:“不晚不晚,我饭还没做好呢!”
红丽说:“都是买礼品耽误了。”
谷玉兰说:“你们来就行,买啥礼品哪?”
菜是11点半上桌儿的,总共是六样儿:炸茄盒,炸牛排,红烧排骨,红烧海参,酸菜炒肉和凉拌菠菜。主食是大米豆饭。
喝的是红葡萄酒。
红丽说:“妈,你会炸牛排我咋不知道呢?”
谷玉兰说:“以前没做过。”
红丽说:“下次来我还想吃。”
谷玉兰说:“行,到时候妈再做。”
苏士华说:“妈,这菠菜是你种的吧?”
谷玉兰说:“是。”
苏士华说:“菠菜这么小,拔下来有些可惜了。”
谷玉兰说:“小了鲜,再大就不好吃了。”
苏士华说的小菠菜只有十二三厘米左右高,焯过之后又嫩又绿,上面浇上卤以后,更是肉香中带着清香。那是谷玉兰在用竹片揻成弓型做骨,上面蒙上透明塑料做成的小暖棚里种出来的。同时长大的还有小白菜。
红丽说:“妈,咱们家的酸菜不是早就没了吗?你咋又做酸菜炒肉了呢?”
谷玉兰说:“是一个月前,我又腌了几棵。”
苏士华心里明白,这是谷玉兰特意为他腌的。
酒都喝得不多。快吃完饭的时候苏士华问:“妈,这几天你一个人在这儿住,怕不怕?”
谷玉兰说:“怕……不怕。锁上门,困了就睡着了。”
红丽说:“妈,要不我再回来陪你吧!”
谷玉兰说:“净瞎说。”
谷玉兰说话虽然还是不多,可苏士华都能体会出她的亲近和热情。
下午,趁苏士华出去上厕所,谷玉兰问红丽:“这几天士华对你……咋样?”
红丽说:“挺好的。”
谷玉兰说:“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别对付。”
红丽说:“妈,你光说不对付,最少得一天在家吃两顿,多麻烦哪!”
谷玉兰说:“人活着就得麻烦。要想活得好,就得多麻烦。还有,士华是你丈夫,为他麻烦是应该的。”
晚饭吃得早。因为按习俗,回门这天新婚夫妇要在太阳落山前回到自己家里。
从胡同儿里走出来的时候红丽先是喊热,接着又埋怨出租车少。
一回到家,红丽就进卧室里边的浴室洗澡了。苏士华则在另一个卫生间也洗了脸和身子。出来便进了书房。
时间不长,红丽穿着长睡衣也来到书房,一见苏士华便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并用嘴唇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就是十几分钟。苏士华伸手到红丽的睡衣里。红丽的肌肤光滑得就像缎子。他开始轻轻地抚摸,当手和身体贴紧时,红丽先是呕呕地叫,时间不长便松开吻住的嘴唇,喘着说:“我……我受不住了。”
苏士华把红丽抱进卧室。两个人的肉体盛宴这便开始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已经8点了。因为昨晚上床虽然早,睡的都晚。苏士华说:“红丽,最晚9点40出发,你快抓紧时间收拾。”
红丽说:“昨晚跟你……大半宿,我都饿了。”
苏士华说:“有面包,有牛奶,你先吃点儿垫一垫。”
原来,昨天在谷家的时候苏士华就打电话跟柳思雨和钟岩约好了,今天中午请柳思雨两口子和钟岩两口子在湖滨楼吃饭,见面的时间是10点。
红丽洗漱之后便开始吃东西,完了才打扮。还好,不到9点半妆就化好了。
苏士华眼看红丽已经换衣服,想:“时间正好。”可是,随着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他不但知道自己“时间正好”的判断错了,而且还急够呛。
原因是:红丽穿这身儿不满意,脱了,又换那身儿;那身儿也不如意,脱了,再换。
苏士华说:“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别再换了。”
红丽说:“这身儿不行,显老。”
苏士华说:“既然显老,当初为啥要买它呢?”
红丽说:“当时不是没觉出来嘛!”
苏士华指着一身儿粉色衣裙,说:“穿这身儿。”
红丽说:“这身儿太艳,我怕大嫂二嫂笑我不稳重。”
苏士华又指着一身儿浅灰色的衣裙,问:“这身儿呢?”
红丽说:“这身儿也不行,模模糊糊的。”
苏士华说:“这身儿乳白总可以了吧?”
红丽说:“结婚那天二嫂穿的就是一身儿乳白,万一她今天再穿,撞上咋办?”
苏士华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穿啥呀?”
红丽说:“本来就不合适嘛!”
苏士华说:“时间已经到了,合不合适也得穿上走了。”
红丽问:“那你说到底穿哪身儿啊?”
苏士华说:“哪身儿都好,只要快就行。”
在苏士华的催促下,红丽最后是委委屈屈穿着一身儿玫瑰红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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