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风无意以及莫秋词来到城主府之后,他就被府里面的厨娘带到了厨房里来。
那个小厨娘将他放在地上,然后就去准备饭菜去了。
在她准备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给他喂些东西吃,所以当她将饭菜做好的时候,他就已经吃饱了,并且开始困了。
夏天厨房里面本就燥热的很,所以严期原本都快要睡着了,结果又被热醒了。
他睁开眼睛,想要起来换个地方再睡,谁承想当他将眼睛睁开的时候却发现,厨房里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人呢?
严期顿时惊讶了起来,他的睡意全无,猛地站起了身,朝门外跑去。
怎么就打了个盹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呢?
严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从厨房里跑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看见人。
去哪儿了?不会是走了吧?
在找不到那个小厨娘的同时,他还在想莫秋词他们会不会也走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突然就找不到所有人了。
严期难过极了,他耷拉着小老虎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在院子里。
这里都没有人了,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他打算走出去,就一个劲地往前走着。
不过因为没有抬头的缘故,他就没有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严期一直低着头,他越走心里就越是低落,渐渐的竟开始叹起了气来。
就在他一口气又要叹出口之际,脑袋上突然落了一只带着温度的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垂头丧气的?”莫秋词的声音在他头顶响了起来。
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严期慌忙抬起头来,一脸震惊地朝她看去:“你……你没走!?”
他觉得对于莫秋词并没有离开这件事,感到特别惊讶,所以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直接问了出来。
莫秋词被他问的一脸糊涂,就歪着脑袋问他:“为何要这样问?”
她觉得严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看向她的眼神除了震惊在其中外,还有受伤的情绪。
不过她并没有糊涂太久,因为很快,她就知道严期为何会这样了。
“姐姐,我刚才就打了个盹,结果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人在了,所以我就以为,我就以为你们都走了。”严期撇了撇嘴,尽管已经见到了莫秋词,却还是觉得特别难过,以及委屈。
莫秋词闻言顿时无奈了起来,她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摸着严期的脑袋,柔声和他说道:“傻不傻,你都还在这里呢,我们怎么可能会走呀!”
就算是要走,也得把他给一起带走啊!
严期听见她这话,就生出了想哭的情绪。他抬起前爪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动着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莫秋词的手:“姐姐,你可不能丢下我。”
说过了要带着他一起走的,要是把他丢下的话,他可是会觉得特别难过的。
对于他这个完全没有必要的担心,莫秋词无奈地勾起唇角朝他笑了起来。
这次,她弯下腰去抱紧了严期的脖子,用脸和他蹭了蹭:“严期,我不会丢下你的,既然你决定了要跟着我一起走,那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的。”
你放心好了,我会永远带着你,再也不让你生出这样的顾虑了。
严期这是缺乏安全感,莫秋词很能理解这种感受,所以她就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和他保证了起来。
听她语气坚定的和他说出那些话,严期原本低落的心情,慢慢开始散去,他也抽了抽鼻子,朝莫秋词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笑声,莫秋词就松开了手,看着他问道:“你吃过东西了吗?他们有没有给你吃东西?”
她刚才还和风无意以及他父亲待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开始记挂起了他,担心他有没有吃饭。原本刚看见他的时候,她就打算问他的,但见他满身都充满了低落的情绪,她就开始担心起了他那时的情况。
现在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她也知道严期是怎么了,而且也安慰了他,渐渐缓解了他的心情,那她此时就完全可以将这个问题给问出来了。
“那个带我去到那个房间里的人,给我吃了好多东西。”严期实话实说,回答了她的问题。
闻言,莫秋词就又问他:“那你还饿吗?”
严期揉了揉肚子,想了会儿,然后回答她道:“刚才吃的特别饱,到因为心里面着急,出来找你们,现在就又觉得有些饿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莫秋词,结果就见她笑着将背在背后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严期疑惑地低头朝她伸来的手看去,然后就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纸包。
“我刚才吃的时候,觉得特别好吃,所以就给你也带了一些。”莫秋词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纸包打开给他看,等她将最后一个角打开的时候,就朝他笑了起来,“诺,龙须酥。”
在莫秋词手上打开的那个纸包中,放着好多块龙须酥。她将打开的纸包,又往严期那边伸了些,等他抬起爪子拿了一个时,才收回了些手。
老是保持着这一个姿势,胳膊是会困了。
不过等她缓了一会儿后,就又将手伸到了他面前,等着他将那块龙须酥吃完后,再拿着吃。
莫秋词的视线落在了严期脸上,她紧紧地盯着他。看到他将那块龙须酥送进嘴里时,立马问他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严期在她的注视,以及期待下,朝她点了点头:“好吃。”
这句并不是假话,他是真的觉得好吃。
于是,莫秋词就又让他拿着吃。
等那包龙须酥全部被他吃完后,莫秋词就将他抱起来放在了肩头,让他自己抱着她的脖子,然后带他出了那个院子。
刚从院子里出来,严期就看见风无意站在门口。
莫秋词带着他走到他面前,然后他们两个就说起了话。而且说的,还是关于他的话。
见她抱着严期,风无意就问她:“怎么还抱起来了?”
就算他现在还只是一只小老虎,但他看见他抱着莫秋词的脖子时,还是觉得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不过那感觉并不明显,他之所以会那么问,是因为他觉得严期挺重的,莫秋词若是一直这样抱着,胳膊肯定会受不了的。
听见他的问题,莫秋词就将方才的事情和他复述了一遍。
在她说的过程中,严期觉得刚才的自己特别丢人,特别是在风无意面前,于是就紧紧抱着莫秋词的脖子,将脸埋在她肩头,死活不肯抬起来。
原本他以为,风无意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时,肯定会笑话他的,结果他却是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还和莫秋词说道:“你以后可得好好把他带着,不要把他给弄丢了。”
当他听见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猛的一震,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朝他看了去。
他根本顾不得风无意那只还落在自己背上的手,看着他问道:“你……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觉得这是一件特别让他惊讶的事情,按理说,风无意应该笑话他的才对,但他居然没有那样做,反而还像是莫秋词之前的那样,安慰了他的心,给了他安全感。
风无意觉得他问了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就朝他笑了起来:“怎么?我说的这话有什么毛病吗?”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起来。
听见他这么问,严期就慌忙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不应该会这样说。”
他将让他觉得不敢相信的地方说了出来,然后就盯着风无意,等着他的回答。
很快,风无意就笑着和他说道:“你是阿言的小老虎,也算是我的小老虎,我这样关心你,岂不是很正常!”
他这样的行为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严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在听他说完后,就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怪不得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严期觉得自己心里对于他的看法和感觉好像变了好多,也不再排斥他摸自己了。
风无意的手太他背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顺势上移,落在了抱着他的莫秋词头上。
“阿言,父亲说让我带你出去玩玩。”他朝莫秋词笑了起来,还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方才才摸过严期,还是在莫秋词的注视下,所以当他将手落在她头顶时,莫秋词就愣了下。等她反应过来,立马就拍掉了他的手。
“首先声明,我并不是讨厌或者嫌弃严期,而是因为他掉毛。”莫秋词看了看风无意,又看了看严期,这才继续道,“你刚摸过他,又来摸我的头,我觉得我的头上,现在肯定全部都是他身上的毛。”
莫秋词转动着眼珠子,往头顶的方向看了眼,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于是,她就收回视线,看着风无意撇了撇嘴。
见状,风无意就朝她笑了起来。就在他打算开口之际,严期的声音在他们两个的耳边同时响了起来:“姐姐,姐夫,我不掉毛。”
!!
莫秋词和风无意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们两个都惊讶了起来,而且是因为同一件事。
严期方才居然叫了风无意“姐夫”,而且还叫的特别顺口,没有一点儿不愿意的意思。这让他们两个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莫秋词先一步回过神来,看着他问道:“严期,你方才叫了风无意什么?”
她并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不敢相信罢了。
严期知道她为何要这样问,于是就和他们解释了起来:“我听别人都是这样叫的,所以才会这样叫的。”
见他们两个此时的神情都有些严肃,他就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我叫的不对吗?”
不应该呀!不可能不对的,他明明见别人就是这样称呼姐姐的心上人的,怎么自己也这样叫了,结果他的姐姐和姐夫就出现了这样的神情呢!
小老虎疑惑了起来,他歪着脑袋,盯着他们满眼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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