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大骇,想不到天下竟真的还有这样的无上秘法!
妘氏道:“据传,轩辕剑的剑身上一面刻有日月星辰,一面刻有山川草木,正对应人界的天与地。倘若可以参透其中的奥秘,就能获得无边神通,成为比肩神明的人间大能。即便天界的各路仙人都要礼敬三分。甚至能够肉身成圣,白日飞升。”
公输班笑道:“这个我喜欢,那我就可以和紫凌一起修炼,做一对人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了。”
公输婉婉醋意大发,道:“小盘子,你是不想带姐姐一起长生不老了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公输班,纤手又开始在他脸上不停的揉搓。
妘氏无奈叹息道:“婉婉,你也不用生这等闷气,快放开盘儿吧。轩辕剑虽说妙用无穷,可是眼下也并不在咱们公输家呀。你弟弟伤刚好,莫要再折腾他了。”
公输班急中生智,连忙咳嗽两声。公输婉婉最是疼爱他,立时又开始替他拍背、倒水,转瞬间将刚才的滚滚醋意忘得一干二净。
公输信拂须道:“主母,既然轩辕剑并不在咱们公输家,那么齐人又为什么要如此大动干戈,铲除我鲁庄而后快。”
妘氏沉吟道:“的确,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应当是有人眼红咱们公输家靠武器积累起来的巨额财富,想以北斗神兵之名借刀杀人……”
公输柔道:“主母,我与山虎将军交过手,他绝不像是一个会轻易就被人愚弄的人。恐怕北斗神兵重现于世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只是有人借此消息,栽赃迫害咱们公输家。”
(作者知道空穴来风的本意,这里按字面意思理解,将错就错。)
妘氏道:“柔儿所言,极为有理。景胜,你带人加强巡逻,强敌虽暂时退却,仍不可以掉以轻心。”
公输景胜道:“遵命!另外,主母,赵将军说为保鲁庄安全,特派两千精锐驻守鲁庄城北,以策万全。”
妘氏低“咦”一声,沉思片刻,继续道:“柔儿,你继续统管战后重建的事宜,要钱要人,直接和鲁平说。”
公输柔道:“是,遵命!”
“信儿,你去调查两件事,第一,到底是谁向王成父透露北斗神兵在公输家的消息;第二,详细探查江湖上一切有关北斗神兵的线索。咱们公输家不能平白丢了一千条性命!”
众人哄然应诺。
公输班正跃跃欲试,见主母并无此意,眉头紧锁道:“主母,你好生偏心,为什么哥哥姐姐们都有任务,偏偏我没有?”
妘氏置若罔闻,道:“婉婉,你的任务是继续照顾,盘儿,保证他吃饱睡好,下个月做个丰神玉朗的新郎官!”
公输婉婉嫣然道:“遵命,主母,保证完成任务!”
“主母!哥哥姐姐们都上阵杀敌去了,我怎么能独自躲在家里,欣然自得。”公输班委屈道。
“诶呀,小盘子,刚才主母不是才下令让我照顾你嘛!放心,六姐一定保证,你接下来的日子,过的一定不会比上战场舒服。”公输婉婉狡黠道。
众人哄然,公输班一凛,不禁吞了吞口水。
妘氏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双闪现金属光泽的透明手套,放在桌上,道:“盘儿,这就是你呕心沥血,耗时两年打造的第一件神兵,阴阳圣手吧。之前问你还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说。”
公输班道:“不错,有了这双手套,孩儿就可以轻松操控所有金属兵器,成为战争之神,万兵之主!”
最后几个字顺嘴说出,众人纷纷向他投去奇异的目光。连他自己也是一愣,自己打小就与世无争,一向无甚野心,闲云野鹤般的性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霸气。
唯有公输婉婉拍手嫣然道:“小盘子你终于霸道了一回,姐姐好喜欢你的霸道呀!”
“婉儿莫要胡闹!”公输信训斥道。
妘氏摆了摆手,道:“‘战争之神,万兵之主’?嗯,盘儿说的好有气势,不过知孙莫过奶,你千辛万苦锻造这样的神兵,说到底还不是想以后在炼器的时候偷点儿懒,省的来回奔波之苦了。”
公输班笑道:“主母果然是我的知音,孩儿这点儿目的,都被您看穿了,诶呀,真是惭愧,惭愧!”
妘氏开怀道:“知道瞒不住主母就好,趁你昏迷的这几日,主母想办法已将它改良了,现在不仅刀枪不入,还水火不侵。”
公输班心中大喜,作揖道:“多谢主母恩典,孩儿感激不尽!”
妘氏一把将他扶起,道:“谢就免了吧。你身上的伤刚好,这几日给我老实儿的在公输山庄待着,再多参悟我传你的《神机引》,就算是回报我了。不过,你炼此神兵用的是血炼之法,日后可即便是你的后人,也无法使出这圣手的三成威力呀。”
公输班道:“我的孩子自当远胜于我,不给他这种投机取巧的机会。”
众人“噗嗤”大笑,妘氏更是被逗的前仰后合,春风满面的离开了公输班的卧龙轩。
然后,除了公输婉婉坚持留下来“照顾”公输班外,其他人手上都还有要事,就先散了。
晚上,公输班的母亲、三哥、四哥也都过来探望他,寒暄一会儿,相继离开。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过了数日。
四回山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一场夜雨过后,润物无声,百花繁茂。
一座富丽堂皇,错落有致的琼楼玉宇外,两个少年神秘兮兮地在亭台间纵身飞掠,避人耳目。
他们似是对这里地形极为熟悉,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一处颇为气派的庭院前,正门牌匾上赫然用金墨书写着三个大字——卧龙轩。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璀璨,熠熠生辉。
二人相视一笑,颇为默契地一前一后绕着宽厚的大理石院墙走了小半圈,悄悄溜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偏僻之处,一猫腰,竟然消失不见了!
庭院内,一个少年正襟危坐在窗前,手里抱着一卷竹简,摇头晃脑地朗声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和人哉?”
……
“当然是我二人哉了!嘿嘿!”
突然,庭院靠窗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那两个少年竟然循着地道进入了庭院!
窗前那个少年充耳不闻,依旧读着手里的竹简。
“北风其凉,雨雪其雾。”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
两人面面相觑,均是一愣,心道:“难不成公输班读书读傻了?”
一人道:“奇哉怪也!?不是昨晚盘哥木鸢(yuan)传书,让咱们今日未时前来找他的么?风胡子,你替我把风,我再去瞧瞧。”
“墨翟,你小心些,千万别把婉儿姐吵醒了,她要是知道咱们敢来偷她的心肝宝贝儿,非把咱俩剁碎了包饺子不可!”
墨翟连连点头,一个鹞子翻身闪到那读书少年的窗外,缓缓抬起头朝屋内张望,看见公输班赫然坐在窗前,依然读声郎朗。
墨翟悄然道:“盘哥,风停了,雨走了,你的兄弟我来了。”
他试图跟公输班对暗号,哪知公输班仍是充耳不闻,连瞥他一眼都懒得,仍自顾自的朗读竹简,而且越发有激情。
墨翟一怔,满头问号正毫无头绪,眼角一瞥,见宽敞舒适的屋内,尚有一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酒杯在指尖滴溜溜旋转,丰神玉朗,棱角分明,不是公输班还是谁!
墨翟与他从小玩到大,立刻明白他又是在耍这‘金蝉脱壳’的把戏,“噗嗤”笑出了声。
院内另一处厢房里,立刻传出公输婉婉悦耳轻柔的声音:“有什么可笑的!?小盘子,让你多背背诗歌,成亲那天好讨紫凌的欢喜,是为了你好。又皮痒了是不是!?”
墨翟连忙捂住窗边“公输班”的嘴,只听躺在床上的公输班高声道:“知道六姐对我最好了!我还能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吗,只不过刚才喝水不慎,被呛到了。”
公输婉婉柔声道:“臭小子,算你有良心。姐姐方才已经将你给我的几个人偶都改了容貌,成亲那日一定让他们给你添光。”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你继续背吧,困死啦,姐姐先小憩一会儿。”
公输班大喜过望,连声称是。
墨翟回头给风胡子打了个手势,一个跟头蹿进屋里。
窗边的“公输班”则继续朗读着手里的竹简。
公输班等二人都进屋了,朝公输婉婉的方向邪魅一笑道:“小丫头片子,就凭你也想看住我,本少爷想媳妇儿喽,要去看她你们谁也拦不住!”
一拉床边的机关,整张床突然从中间分裂成两半儿,三人齐齐落入地下,转眼那床又变得严丝合缝,屋内只留郎朗的读书声。
三人一边在密道里折转,一边聊天道:“快跟我说说,紫凌现在怎么样?这几日一直没见到她,我这心都快成了七上八下的那口井了!”
墨翟道:“盘哥,你放心吧。玥姐倒是没有什么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快告诉我!”
墨翟欲言又止,风胡子忍不住道:“只是玥叔叔伤势一直未好,怕是……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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