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嗯了一声,也不在坚持,便随她去了。
吃饭期间,余择言和顾念两人在饭桌上聊起来了关于下毒的事情。
听到是明月后,顾念大吃了一惊。
看到顾念不自然而震惊的表情,余择言问道:“怎么了?”
顾念想了想,道:“就上次她无意间撞破过我和秋桐说悄悄话。”
余择言失笑:“你们俩还有什么悄悄话呢?”
一说起秋桐这个名字,顾念的心情没由得就低沉了下来,她瞬间将筷子放了下来,托着腮看着外面。
余择言赶紧转移了话题:“以后离她远点。”
“怎么还离她远点?”顾念收回了思绪,好奇的问道,“她都要下毒杀你,你还要将她留在府上,你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没有,倒也没想留她继续在府上。”余择言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但其实是不想让顾念过度担心。
毕竟她现在的身体,也不怎么好。
“这个叫明月的,平时跟你们相处的时候都怎么样啊?”顾念转头问丹璃道。
丹璃想了一想,不确定的回答道:“她平时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古怪之处,就是感觉整个人都神叨了一点,我跟她接触的倒不多。”
她看向不远处端着食盒走来的叶荷,道:“世子妃可以问问叶荷,叶荷他们跟明月接触的比我多。”
叶荷走了过来,将食盒中的莲子羹端了出来放在了顾念的面前。
“怎么就一份?我的呢?”余择言看了一眼,笑道。
叶荷有些尴尬,刚刚世子妃只要了一份,所以自己竟是忘了给世子也带一份。
关键是,自己不知道世子殿下也在这呀!
这还是叶芷过来传报的。
“你就非得为难他们。”顾念瞪了他一眼,“是我就要了一份,好吧?”
余择言点点头,随即把头伸了过去,伸到了顾念的碗前。
“我也要吃,你喂我。”
他的耍无赖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头疼。
顾念将她那晚莲子羹端离的远远的,又好笑又气道:“这是我的,你若是想吃,那便再让厨房给你做就是了。”
余择言摇摇头,道:“不,我就要吃你那一碗。”
顾念对他这无赖也没有办法,便舀了一勺子递给了余择言。
余择言故意的啧了一声,“真香。”
“你还要吗?你还要就让叶荷再去厨司做一碗?”顾念问道。
余择言摇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毕竟自己也是真的不喜欢喝莲子粥,只不过觉得逗逗她着实有趣罢了。
“你真不喝?”顾念问道。
余择言嗯了一声,“我真不喝。”
“那你干嘛要喝我的?”顾念斜了他一眼,感觉他嘴里要放不出来什么好屁来。
“因为想跟你一起喝。”
果不其然,余择言的话果真是没有什么好屁…
一旁的丹璃和叶荷两人听到后,噗嗤的笑出声来。
顾念无语的很,干脆不想继续和他说话了。
便接着扭头转向叶荷。
“叶荷,你和那个明月熟悉吗?”顾念轻声问道。
叶荷一听,倏地神色慌张了起来,顿时就要往地上跪。
还好顾念习惯了,眼疾手快的给她捞了回来:“怎么动不动就跪呀?”
这些人也不知道养成的什么毛病,跪的比站的快,头磕的比跪的快,搞不懂。
“世子妃,奴婢跟她不熟。”叶荷紧张的说道,生怕明月的事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顾念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她的担忧,她的顾虑。
便示意她从地上起来,轻声说道:“你不必担心,我就是单纯的好奇,问问。”
叶荷再三确定,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跟明月的确是不相熟的,只不过因为平时做事经常在一起。”
“你觉得她平常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我总是觉得她很奇怪。”顾念突然想到,上次明月偷听自己和秋桐说话,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叶荷不假思索的回道:“确实奇怪,她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有些时候,总是愿意进别人的屋子。我因为这个事与她发生过争执好几次,她拿自己擅长做的手工结给我,我才没继续追究。而且她还总是喜欢半夜在厢房外散步,奴婢有好几次起夜碰到她,都快被吓死了。况且听说她家境贫寒,所以即便她再奇怪,便也就这样了。”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说道:“不过奴婢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对世子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完这话,顾念瞬间冷汗四溢。叶荷如若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么奇怪的人可不能在府上留。
她看向余择言,轻声商量道:“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府上,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
余择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拂上了她的肩,轻拍两声示意安慰。
他缓缓点头,“整个后院都是夫人的,夫人想做什么便做就是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还得先让我利用完她。”
上元使团离京的那天,天格外的晴朗。
鸿胪寺的一众官员以及几位皇子都过来送行了,场面重大,余择言也被权寅半拖半拽的拉了过来。
因为他在使团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女子悄悄跟在使团的最后边,衣着朴素,一袭白衣。
余择言若是不仔细看,都没发现那就是初嫣然。
趁着前边又是寒暄又是拜别的功夫,余择言和权寅两人偷偷行至队伍后边,悄无声息的拽出了那位女子。
“嘿,冷面美女,你还记得我吗?”权寅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初嫣然瞪了他一眼,当然记得,怎么不记得?
那年他身负重伤在江都城里寻到了自己,又是余择言认识的人,就凭着这层关系,自己才忍住了想要将他轰出去的冲动。
因为他可真是太能说了,不仅能说,还能逼着人和自己说话,简直就像上辈子没说过话的哑巴今生投胎转世了,逮着人便使劲说。
“没想到你也在使团里呀,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权寅见她躲闪自己,便凑着头追上去说道。
“哎呀你烦不烦,在江都时就很能说,怎的回了西京,更能说了!”初嫣然无语,烦躁的轻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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