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着她失控的表情默不作声。
很好,好歹是暴露了内心最真实的心里活动,我还以为你真的就自暴自弃,不想报仇了呢。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精明的光转瞬即逝,巧的是正正好好的被丹璃捕捉到了。
“丹璃姐姐,您别难过,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明月的手拂上丹璃的肩膀,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凉瘦弱,手指倒像是干枯的枯树枝。
丹璃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眼底还是有些不相信,道:“你怎么帮我?”
明月这样虚伪的两面人,在院子里处关系倒是处的极好的。毕竟她两眼一拉塌,装柔弱很是拿手。
她刚从外院中回来,便正面遇上了刚从世子妃院子里出来的叶荷。
“小叶姐姐。”明月装模作样的亲切的打着招呼。
叶荷手里活多忙的紧,看着她如此悠闲,不免怀疑的说道:“你是干嘛去了?不知道院子里事情很多吗?不知道来帮帮忙?”
听到这话,明月赶紧点头应声道:“我这就来,这就来,小叶姐姐。”
话罢,她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叶荷狐疑的看了一眼她,这个明月,今天倒是莫名的显得格外开心,但叶荷倒也没在意什么。
明月围着世子府绕了一大圈,等着彻底见不到叶荷等人了后,便偷偷溜回了下人们住的厢房。
厢房内没有人,大家都在府内各处侍候着,所以很是寂静。
明月蹑手蹑脚的走回了屋里,然后从自己的床下褥子中翻出来了一个木头盒子,木头盒子不大,扁平状的,看样子有些年岁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上了锁的木头盒子,里边躺着一个不到巴掌大小的线制人偶。
人偶上,用了红色的漆笔,赫然写了小叶的名字。
这个人偶看起来很是破旧了,千疮百孔,上边还扎了几根细细的银针。
原本面容和善的明月,脸色突然变得扭曲,不怎么白的牙咬的吱吱响,嘴唇还冻得干裂了。
她一身戾气,眼睛中充满了恶毒狠狠的瞪着那个人偶低声咒道:“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
捏起那根针,又恶狠狠的扎了扎那个人偶。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将那个人偶慢慢的放回了盒子里。
拿着那个盒子,偷偷的放到了丹璃原来住的厢房的柜子里。丹璃是一等女使,住的厢房要比她们的稍微好很多。
安稳的将那木头盒子放在了丹璃用过的柜子的最深处后,她又想了一想,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长宁世子府的最偏僻的角落里,有一颗早就枯萎了的大树。这里是整个园子中最远的地方,几乎不会有人到这里来。
她撅着屁股,随便找了个铲子,认真的挖呀挖。
直到挖到了都快要将那树连根拔起的深度后,她才慢慢停了下来。刨了刨松动的土,从里边取出来了一个小药瓶一样的东西。
那个小药瓶,与明月给丹璃的小药瓶不一样,即便是刚刚从土里刨出来,但看起来就很新。
青绿色的药瓶被小小的木头塞子堵住了,明月似乎很怕这个东西,她没有直接用手拿,而是找了块帕子,半捏着那个药瓶。
她仔细的将那药瓶包裹好后,才稍稍的放进了怀中。
明月马不停蹄的奔着叶荷厢房去了。
由于现在叶荷是掌事女使,但她并没有搬进丹璃的厢房中,而是一如既往的和小蝶一起住着。
叶荷房间的门被铜锁锁住了,可是这并没有难得到明月。
她掏出一根铁丝,左捅捅右捅捅的就将那铜锁捅开,然后顺理成章的进了叶荷的房间。
找到了叶荷的柜子后,明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个用帕子包裹着的药瓶,赶紧塞了进去。
由于不知道叶荷什么时候会回来,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明月赶紧抽身而出。
走之前还不忘将那铜锁锁上。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你在这干什么呢?”
突然,身后一道充满疑问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她吓了一跳。
明月的表情管理,倒是做到了极致。
瞬间辨别出来这是叶荷的声音后,背着的表情即刻就转变为微笑。
她缓缓转过身来,叫道:“叶荷姐姐。”
叶荷正在狐疑的看着她,不解道:“你在我房门前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明月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啊掏,掏出来了一个红色的喜结递给了叶荷。
“诺,小叶姐姐,你要的同心结。”明月微笑的说道。
不得不说,明月还是有些编织功夫在身上的,这个同心结编的平平整整,做工细致,仿佛都感觉不是手工的。
叶荷接过来那个同心结,看了又看,有些生气:“你答应给我做的可不是这个,我要的明明是好运结。”
明月冲着叶荷笑了笑,道:“小叶姐姐,你要好运结也没什么用处…”
反正你也蹦哒不了几天了,又何必在乎这好运结或者是别的什么结呢?
在乎这么多干嘛?
明月心里暗自窃喜。
叶荷皱眉:“你说什么?”
明月摇摇头,道:“没什么。”
这次,明月离开的时候都甚至没和叶荷打招呼,直接转身就走掉了。
“你!!你给我回来!!!”叶荷在身后生气的喊道。
风中渐渐传来快要泯灭在半空之中的话语,只听得明月喊道:“小叶姐姐,有缘再见呀。”
余择言为了照顾顾念,衣不解带的两宿没合眼。
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个摄魂珠能起点作用,哪怕起一点点都行。
摄魂珠和顾念,他昨夜就想好了,他要顾念。
哪怕这个东西,一直在她的身体中无法为他所用,他也要顾念。
大概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惺惺相惜,亦或者是几月有余的朝夕相处。
从前张牙舞爪到死皮赖脸但还是天天乐呵着的姑娘,如今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她跟着自己有了性命之忧了,也记不清楚,是第几次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一样,牢牢的将她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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