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看着旁边安静的白楚楚,笑容甜甜地问:“姐姐和秦扬哥哥也是好朋友吗?”
白楚楚看着她点了点头,汪静继续说:“姐姐你身上好香啊,好像一种木头的香味。”
白楚楚收起微笑,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看她。
安静的车厢里,银月姬靠着椅背补觉,秦扬心里不放心,看了她好几次,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解释:“不是我叫她来的。”
银月姬靠着椅背睁开眼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秦扬被看得心里毛毛的,解释说:“我真没有……”
“秦扬哥哥,我也想听悄悄话。”汪静趴在座椅扶手上隔着过道小声对秦扬说。
秦扬皱着眉头回头看她,有些恼怒:“谁让你来的?”
汪静委屈巴巴的噘着嘴巴,眨巴着满是委屈的大眼睛说:“阿姨说你和朋友们出来玩,我没事做,就想跟着一起去玩,我也想出去玩……”
秦扬看着她这幅样子无语了,车已经开了总不能撵她下车。
秦扬后座的李木子看到汪静这幅表情,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后槽牙。
小美看她一副想咬人的样子说:“你又干嘛?”
李木子凶巴巴地说:“想咬人。”
小美无语,周围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真的是上辈子欠银月姬这个家伙的!
一个小时之后,白楚楚看到路边神鸟庙的指示牌,勾了勾唇角。
到了目的地,一行人下了车,各自背着大包小包往山上走,汪静还很有眼力见的带了不少零食,跟在秦扬旁边叽叽喳喳:“秦扬哥哥,我带了好多好多零食,可以和大家分享。”
秦扬自然是没有说话,看向身旁的银月姬,说:“我帮你?”
银月姬提着袋子摇摇头:“不用。”
李木子和白楚楚在后面走着看着汪静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李木子咬着牙说:“这小姑娘怎么跟个苍蝇似的……不对,秦扬不是屎,不能这么说。”
“噗嗤”一声白楚楚低头笑了,说:“木子,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活泼可爱的人呢?平时你都是一个人,还以为你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呢。”
李木子苦笑一声:“自从我最好的朋友转学之后,我就一个人待着了,我长相普通,成绩普通,性格普通,而且我胆小不敢主动去与人交往,归根结底还是自卑。”
白楚楚歪头看着她:“不会啊,木子很可爱。”
听到白楚楚这么说,李木子顿时笑容灿烂:“但是我一旦认定了你这个朋友,就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的。我以前也觉得你是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那种,没想到你这么优秀还这么谦和。”
两个小女生相视笑着,小美在一旁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再互相表白个没完,他们三个就要走到山顶了。”
没错,汪静一个劲地跟秦阳说话,银月姬就一个劲地往前走,秦扬就一个劲地追着她。两队人之间已经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由于大家都背着不少的东西,所以决定先找地方安营扎寨,然后再去找神鸟庙拜一拜。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的小河边,李木子提议:“就在这里吧,这里还有水。”
然后大家就把背包都放下来,东西都摆开,白楚楚发挥了自己班长的领导能力,开始分工:“焦杰,木子,拿到你们两个组装烧烤架,我和,和,这位新来的同学一起把腌好的肉串上竹签,秦扬,你和银月一起去洗菜吧,还有水果什么的。”
李木子听了一拍手:“好啊,那我们开始吧。”
汪静不乐意了,但还是笑着说:“姐姐我有名字的,我叫汪静,我想和秦扬哥哥待在一起,我去帮大家洗菜吧。”
李木子本来蹲着研究烧烤架,立马站起来阻止她:“不行,要听楚楚的!”
“为什么楚楚姐姐说了算呢?”汪静也不甘示弱。
小美看不惯这只兔子精的样子,站在李木子身后说:“因为我们都同意听她的。”
李木子在旁边附和:“对,楚楚说了算,就听她的。”她挺胸昂头的样子活脱脱像《猫和老鼠》里的杰瑞。
白楚楚看看左边的小美,再看看右边的李木子,底气十足,一致对外:“想留下来,就得听我的。”
汪静立刻双眼噙泪回头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秦扬,小声说:“秦扬哥哥……”
秦扬却说:“你既然临时加入我们,还是听大家的话吧,不然这荒郊野岭的……”他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银月姬全程双手环胸看着汪静表演,小丫头装可怜一把好手,轻哼一声就提着蔬菜水果往河边走,秦扬赶快跟上去。
白楚楚走过去对她说:“好了,你别哭了,我们一起吧,来,坐在这里。”
李木子过去拉白楚楚,小声说:“楚楚,你不要对她这么友好嘛,这小姑娘故意的。”
白楚楚笑了笑:“没事。”说完就和汪静一起坐在石头上准备串肉串。
李木子看着对谁都很好的白楚楚无奈了,不过看着河边蹲着的秦扬和银月姬还是有一丝欣慰的。
小美看着她这幅样子真是好笑,又抬头看了看汪静,虽然李木子这个凡人小丫头幼稚的不得了,不过凡人,兔子精,还有白楚楚,组合还是很精彩的嘛,感觉有好戏看了。
这边,秦扬和银月姬开始洗菜。
阳光正好,河水清澈,银月姬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周灵气充沛,心情顿时舒畅起来,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看来那神鸟庙,还真是会选地方。
秦扬看着坐在石头上逆着光的沈银月,偷偷拿出手机快速拍了一张照片。银月姬察觉到他的动作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低头洗菜了。
银月姬回头看了一眼汪静,又看看秦扬,慢悠悠地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秦扬听到这两句诗,手上的动作一顿,解释说:“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跟来。”
银月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低头摘着菜叶子:“哦”
“沈银月,你……”
“我怎么了”银月姬直起腰看着他。
秦扬败下阵来,解释说:“我,我和她是小时候就认识,可是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在我知道她对我有意思的时候,我就和她保持距离了。”
银月姬一边听着一边撕扯着菜叶子,她心思不在摘菜上,好的菜叶子也给扔了,然后淡淡地回了句:“哦。”
秦扬看她把新鲜的菜叶子都扔了,又捡回来,蹲在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她,轻声细语地说:“你不生气了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银月姬反问他。
秦扬语塞,一边摘菜一边说:“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小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汪静常常来我家吃饭,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后大家都搬家了,但是我和她还在一个学校,还是天天见面。后来我为了避开她,特意选了和她不一样的学科,她选理科,我就选文科。”
银月姬像听故事一样听着这些话,插嘴说:“为了她改了学科?”
“是为了避开她。”秦扬纠正她,说,“反正,学什么学科对我来说都一样,也避免了一些麻烦。”
银月姬手上动作一顿,觉得他在炫耀自己是学霸,说:“你这样想,她知道吗?”
秦扬点点头说:“我有明确告诉过她,我不喜欢她,可是她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
银月姬回头看了一眼正和白楚楚一起串肉串的汪静,意味深长地说:“双唇开合之间,是真是假谁又知道,人皮掩盖之下,是人是鬼谁又分得清。”
“你说什么?”秦扬问她。
“没有,洗菜吧。”银月姬继续把好菜叶子扔掉,秦扬继续把他扔掉的菜叶子捡回来,认真地说:“沈银月同学,如果我们以后有误会,一定要像这样说清楚好吗?”
银月姬看着身旁一脸认真的少年,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额前稀碎的发丝好像会发光一般,她躲开秦扬的目光,问:“什么误会啊?”
秦扬又向她解释一遍说:“我抓你学习是想你在月考的时候能考好一点,老八不是说要按照月考成绩重新排座位,我担心我们做不了同桌了,而你的态度让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做同桌了,这就是我生气的点。所以……”
银月姬看他又一次认真解释的样子笑了,区区月考成绩算什么,我堂堂堕神打个响指就能写个满分卷子好不好。
银月姬低头把手里的金针菇撕成一缕一缕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秦扬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一起撕着金针菇,说:“我们都站在各自的角度看世界,很难感同身受别人的体会,所以产生误会很正常,我们好好沟通交流解开它,就不用生气吵架了。”
“最好是这样,你生气的时候都不想看见我,还沟通交流。”
“那你也没和我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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