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堕神大人》第一卷：神与少年 25跳楼

    当天学校的室内广播播放完各种寻物启事失物招领之后，教导主任亲自广播，对梁嘉同学进行点名批评，把对她的处分进行全校通报。
    教室里鸦雀无声，不少人偷偷看梁嘉的脸色。
    梁嘉本人对于这件事倒是无所谓，该干嘛干嘛。听说她高中毕业后家里要安排她出国留学，所以根本就不在意高考不高考的，但是高中毕业证必须得顺利拿到手，所以她也准备安生几天。
    晚上上晚自习，秦扬向往常一样给银月姬讲题，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以为她没听懂，问：“怎么？没听懂？”
    银月姬摇摇头，又点点头，老实说：“我没听……”
    秦扬把笔放下，看着她说：“那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总感觉我忘记了什么事情。”银月姬又皱起眉头，“可我又想不起来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哪一类的事情有印象吗？”秦扬帮她回忆。
    “不知道啊……”银月姬说，“算了，不想了，你再讲一遍，我尽量听一听。”
    “尽量？”秦扬挑眉问。
    “不是尽量，认真，认真听一听。”银月姬狗腿的样子说。
    秦扬低头浅笑，拿起笔敲了敲卷子，重新给她讲题：“好好听。”
    银月姬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脑袋都大了，想我堂堂堕神，天地间唯一的堕神哎！居然在这里解三角函数！太丢神脸了……
    放学后秦扬送她回家，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银月姬突然拍手想起来，说：“我说是什么事呢！”
    秦扬问她：“怎么了？”
    “我忘了赴约啊！”
    “赴约？什么约？”
    “情书啊，你忘了？白天的时候。”银月姬提醒他说。
    秦扬酸溜溜地说：“你还挺在意啊。”
    银月姬撩了一下头发，说：“倒也不是，就是想看看哪个人这么有眼光而已。”
    秦扬瞪了她一眼，说：“赶紧回去吧，我走了。”说完就走了，这次没等银月姬进楼道。
    银月姬愣了一下，趁他转身赶紧隐了身形跟在后面。
    秦扬走了两步回头一看，银月姬已经不在身后了，她这就直接上楼了？
    少年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
    其实那封情书什么也不是，只是高中生的恶作剧而已，有人看不惯银月姬和秦扬走得近，又不敢真的做些什么，只能做一些恶作剧逗一逗她。
    青春期的想法总是怪异且幼稚。
    自从那天水房冲突之后，梁嘉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蔫了，每天好像也没力气找秦扬说话了。
    整个人坐在座位上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李木子试图关心一下她，也被她无神的目光给吓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扬，银月姬，李木子和白楚楚坐在一起。
    对于白楚楚和李木子来说，还是第一次和秦扬一个桌子吃饭。
    李木子偷偷小声地说：“哎，梁嘉这两天不对劲你们都看出来了吧？”
    她说着战略性停顿，看了看四周继续说：“你们猜我在梁嘉的桌兜里发现了什么？”她说得满脸的神秘感。
    银月姬也十分配合她，趴在桌子上小声问：“什么什么？不会是秦扬的裸照吧？哈哈哈哈！”
    银月姬说完三个女生笑作一团，秦扬一点也笑不出来，这个沈银月见不了几回正经，又变回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白楚楚拍了拍银月姬的胳膊，对李木子说：“木子你说，看见了什么？”
    李木子故作神秘地说：“我啊，看见她桌兜里放着一瓶药，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啊，我就拍下来去百度了，你们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白楚楚皱了皱眉：“木子，这样不好吧。”
    银月姬扒拉着白楚楚让她不要说话，对李木子说：“什么什么？快说快说。”
    李木子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那是治抑郁症的药！”
    “抑郁症？”银月姬也笑不出来了，“她每天张扬跋扈的样子，却在吃治疗抑郁症的药？”
    白楚楚也说：“对啊，我还从老八那里听说她毕业后要出国留学，每天活得潇潇洒洒的，也没有高考压力，怎么会有抑郁症？”
    李木子塞了一口米饭，含含糊糊地说：“我也纳闷呢，你说她家境又好，前途有好，想要的什么得不到，怎么会得抑郁症……”
    李木子越说越小声，眼前这个人不就是梁嘉想要得不到的吗？白楚楚和李木子下意识看向秦扬，秦扬低头专心吃面。
    银月姬在她俩眼前摆摆手：“想什么呢，人家说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后故事呢，别瞎操心了，李木子你数学测验及格了吗？快吃饭吧。”
    银月姬一边吃饭一边瞟了一眼秦扬，这罪名如果加到秦扬身上，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可就太大了……
    这阵子梁嘉整个人确实不太正常，还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
    有时候，银月姬会看到秦扬偷偷看梁嘉的空座位发呆，他这么一个对别人情绪敏感的人，那天李木子有口无心的话他肯定听进去了。
    而且高三的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对梁嘉的改变和请假议论纷纷。
    甚至有人说梁嘉因为爱而不得才变成这样的，秦扬对她那么冷漠，在水房里那么不给她面子，所以梁嘉才变成这个样子。
    李木子在卫生间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反驳那些人，她红着脸鼓起勇气说：“秦扬对所有人都很冷漠，拒绝梁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凭什么说是因为秦扬？”
    卫生间里议论的女生嗤笑一声：“得了吧，秦扬对沈银月就不冷漠啊，再说了，谁不知道你也喜欢秦扬啊。”
    李木子整张脸都憋红了，她不会吵架，只好眼含泪花跑开了。
    这些传言多多少也传入了秦扬的耳朵里，他也从未为自己辩解一句，更加沉默寡言了一些。
    秦扬偶尔的不在状态让银月姬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别梁嘉抑郁没抑郁的不知道，先把秦扬给整抑郁了。
    晚自习的时候，秦扬一如既往地给银月姬讲题。
    银月姬在秦扬讲完后夸张地竖起两个大拇指，一脸崇拜地说：“你太厉害了！讲得真好！比老师讲得强多了！”
    秦扬斜着眼睛看着她夸张的样子，说：“既然听懂了，那你给我讲一遍。”
    银月姬放下双手，躲开秦扬的目光，扒拉着桌上的试卷说：“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快进行下一道题，这个语法是什么？你帮我看看。”
    秦扬默默摇了摇头，接过卷子帮她看题。
    又一个周一，梁嘉终于来上学了，可是她整个人沉默寡言，脸色看上去也不好。
    李木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了，梁嘉没有瞪她，也没有凶她，只是轻轻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也太不像她了！
    周五的晚自习，银月姬总有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感觉教室里闷闷的，她深呼吸几口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看着身旁的秦扬认真写卷子的样子，眼珠子一一转，敲敲秦扬的桌子，两眼放光小声地说：“秦扬，我们逃课吧！”
    秦扬看着她满目星辰的样子，心情好了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英语测验及格了吗？”
    银月姬的脸立马垮下来，噘着嘴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哼！”
    可是她心中不安的感觉更严重了，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可惜银月姬不会占卜，要不然一定卜一卦看看。
    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突然觉得不对劲，坐起来说：“好安静啊。”
    秦扬以为她无聊没话找话，刚想说什么，可突然也觉得奇怪，真的好安静，连夏夜独有的虫鸣没有了，他说：“是啊，安静得有些奇怪，连蝉鸣也没有。”
    不行，银月姬感觉必须出去看看，可是自己一个人又走不远，干脆拉着秦扬的手腕就直接从教室后门往外跑。
    老八从讲台上站起来指着他们两个：“哎！你们俩干嘛？”说着从前门追了出来。
    秦扬不明所以，只跟着沈银月的脚步，两个人刚跑出教室，就看见一个人直直地从楼上掉了下去！
    银月姬双手结印施法想要拉住正在往下掉的人，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接着就响起一声巨响……
    她惊呆了！眉头紧皱趴在走廊围墙往下看，落到地上的那个人……是梁嘉！
    秦扬被这场景吓到了，瞪大了眼睛往下看，借着一楼教室的灯光看清楚了，是梁嘉！他突然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又被银月姬拉着跑下了楼。
    老八追出来，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吓傻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回教室说：“所有人在教室里待着不许出来！”这语气是老八从未表现过的严厉。
    然后老八关上教室门，一边给教导主任打电话一边往下跑，这时一楼的班级已经有人发现了地上的尸体，梁嘉跳楼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骚乱，有人开始惊声尖叫。
    老八和一楼的几个班主任拦着学生不让人靠近，把学生都赶回教室，关上门，教导主任来了以后，赶紧叫救护车报警。
    银月姬拉着秦扬站在不远处，老师们好像看不到一样，因为银月姬已经隐了两个人的身。
    秦扬闭着眼睛偏过头不敢看，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心脏似乎被冻结了一般。
    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现在躺在地上成了尸体，还有满地的血…他不敢再想了，这太可怕了！
    银月姬感觉到自己握着的他的手腕在颤抖着，抬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苍白无色，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面对生死怎么能坦然淡定。
    银月姬拍了拍秦扬的手腕安慰他，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梁嘉，她已经死了……
    银月姬松开秦扬，双手成决，口中念念有词，这是在召唤梁嘉的魂魄，刚死的人魂魄尚未离体，或者在尸体四周徘徊，所以她想召唤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帮她。
    但是银月姬却什么也没找到，梁嘉的魂魄不见了！
    银月姬瞬间意识到，这肯定不是简单的自杀，回想起前几天感受到的那一股特殊的气息，当时没注意，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是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