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赵茹惜吃痛不已,重心失控,蹬蹬蹬往前扑了两步之后,“噗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狼狈地来了一个狗吃屎。
她疼地呲牙咧嘴,艰难地伸出了胳膊。
而那个打火机就停在她指尖儿不远的地方,可就这一步之遥,却成了遥不可及。
趁着这个空挡,司音南已经带着人,迅速冲到了季筱悠的近前。
那群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眼中的凶芒毫不遮掩,携裹着肃萧的杀气,三下五除二,只是赤手空拳就将秦继党给钳制住了。
摁住胳膊,逼迫他们以卑微的姿势跪在地上。这一刻,包括秦继党在内,全都吓得面如死灰,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而后,又有两名黑衣人迅速冲到了季筱悠的面前,小心翼翼,将她放了下来,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
司音南疼惜的目光,一瞬不瞬凝望着季筱悠。每走一步,都好像重拳击在了胸口上一般,生疼生疼的。
只不过,在途径赵茹惜身边的时候,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季筱悠的身上,却是猛然抬起了腿,狠狠将她掀飞。
夹杂着杀气的一脚,一点的余地都没留,下手狠辣。
“啊!!!”
又是一声凄惨的惊呼过后,赵茹惜身子腾了空,像极了那断了线的风筝,直接朝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噗通”一下,落地之际,赵茹惜疼地表情扭曲,五官都扭成了一团。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鼻子缓缓往下流。流在了她的身上,流在了地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疼痛在恐惧的加持下,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赵茹惜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卑微地蜷缩着身子,面如死灰。
而一脚踢完之后,司音南看都不看她一眼,加快脚步,径直走到了季筱悠的跟前。
将她搂在怀里,司音南低沉的声音透着颤抖,过了半晌,他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筱悠,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他从张姓长老那里逼出季筱悠的下落之后,便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三长老兄弟家里赶了过来。
一路上,一颗心高高地悬在了嗓子眼儿里,紧张的不行不行的。
从来,他都没有这么惊恐过。
不过幸好,她赶得及时。如果要是再晚一点的话,后果真是不敢想象,怕是会造成一生无法挽回的憾恨。
“呼!”
季筱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了缓之后,这才气若游丝地安慰他道:“司音南,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瞧你现在的样子。”
季筱悠居然说没事,司音南却早已经心疼地不行不行的了,一边轻声喃喃着,一边不停地加大双臂的力道。
让季筱悠整个人紧紧圈固在怀中的同时,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摩挲着。
这段日子,他压抑了许久,这一刻,所有的情绪在也忍不住,终于要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察觉到司音南的异样,季筱悠微微一怔,旋即,心头感觉暖暖的。
只不过,在众目睽睽,在这么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之下,实在不适合他二人缱绻与温情。
况且,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思及至此,季筱悠整理好情绪,压低了嗓音,在司音南耳边小声地道:“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先将事情解决。”
一听这话,司音南眸光微攒,倒也迅速镇定了下来。
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而后,他冷眉扫向自己人,沉声吩咐道:“来人,先去带季小姐,到里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
黑衣人得了吩咐,迅速走上前来。
这时,司音南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季筱悠,起身往后倒退了一步。
紧接着,黑衣人扶着季筱悠,缓缓朝后面的屋子走去。
她现在浑身上下被泼满了汽油,寒冷刺骨。并且,那股子呛鼻的味道儿也十分的浓烈。
季筱悠能挺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所以,必须赶快要换下干净的衣服,否则,非得生病不可。
而就在季筱悠离去之后,司音南双手负于身后,表情立马就冷了下来。
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冷厉的视线,携裹了浓浓的寒意,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而后,转身,负手走到了主位上,不怒自威,稳稳地坐了上去。
冷眉一挑,居高临下,视线落在秦继党的身上。
下一刻,不容置疑,冷冷地质问道:“秦继党,季筱悠是我古武家族的贵宾。今天,你煽动大家,做出这种事来,应该给本少一个怎样的解释?嗯?”
暴和落下的同时,秦继党抬起了胳膊,狠狠地砸向了椅子的扶手。
顿时,一时间,就连周遭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而秦继党被人扭着胳膊,以及其卑微的姿势跪在地上。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冷汗都一层接一层的冒了出来,密密匝匝。即便是没有风,也已经冷得彻骨了。
下意识的,她不敢与司音南锐利的目光对视。
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有其他的退路可走吗?
想到这里,秦继党把心一横,只好硬着头皮,死死地咬准了季筱悠。
“回禀少爷,这女人去了我男人的病房,直接将他杀了,杀人灭口。加之之前的三长老,那可是两条人命。所以,我们不能无动于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些,都是她应付出的代价。”
努力弄出一脸悲伤又愤恨的神情,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镇定一些。
而这个时候,赵茹惜也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抹了一把鼻子下的血痕,幽怨的望着主位上的司音南。
心中,不甘又愤恨。
然后,她艰难的起了身,一瘸一拐地也走了过去。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必须与秦继党连成一线,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逼司音南就范,处置了季筱悠。
可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喉咙腥甜,身上的骨头都疼的不行不行的了。
花容月色,狼狈不堪。
赵茹惜眼珠儿咕噜咕噜地转了又转,为了引起司音南的怜惜与同情,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猛地剧烈咳嗽不已。
“咳咳咳……”
然而,即便是赵茹惜咳得把眼泪都挤出来了,可司音南依旧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只是将冷幽幽的视线,一瞬不瞬地锁定在了秦继党的身上,寒意深重,讳莫如深。
这下,赵茹惜色脸青白交加,觉得丢了面子,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同时,对季筱悠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你说她杀了三长老,可有找到明确的证据了。”
“这……”一听这话,秦继党皱着眉头,将心慌强压下去之后,小心翼翼地道,“当时,原三长老带人,正好堵着了一个现行。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说话间,她警惕地望着司音南,明显底气不足。
“呵呵!”
谁知一听这话,司音南突然冷笑了一声,一脸的寒意。
依旧保持着坐在主位上的姿势,却突然欺身向前,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质问道:“当时,我是怎么说的,将季小姐先留在古武家族,暂时做客。等我查到了确切的证据之后再另行处置。可你呢,身为一介妇孺,却牝鸡司晨,违背我的意思,连古武家族的主都敢当了是不是?”
“不……不……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一听这话,秦继党吓的浑身一哆嗦,豆大的泪珠儿狠狠砸落了下来。
此时的他,已经明确感受到了司音男浑身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摄人心魄,好似利刃一般,寸寸朝她碾压了过来。
所以,秦继党的寒毛都一根接一根的竖立了起来。
不过幸好,接下来,司音楠并没有揪着她越俎代庖,牝鸡司晨的罪过不放。
而是话锋一转,又道:“正好三长老的事,本少已经调查出结果了。这次在你们面前,正好来一个见证。来人,将人带上。”
话落,几名黑衣人押着一位,稍微上了些年纪的男人走了上来。
这男人看上去得有50多岁,头发灰白,脸上沟沟壑壑,明显浸润着岁月留下来的沧桑痕迹。
一看这么多人,他目露惊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可是,黑衣人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一用力,使劲儿推了他一把。
顿时,老男人跌跌撞撞,重心失控,“噗通”一下,直接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狼狈得不行不行的了。
而在他的身边,跟着的还有坐着轮椅的史大强。
一行人来到司音南跟前站定。
司音南望向了老男人的同时,居高临下,又抬手点了点他。而后,这才不容置疑地开了口,冷冷地道:“你老实交代,三长老到底是谁杀的?”
老男人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浑身一哆嗦之后,吞吞吐吐地开了口,“三长老,他……他是我杀的。”
“什么?是你杀的?”
一听这话,包括秦继党在内,所有他们家族的人,全都大吃了一惊。瞪着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老男人。
震惊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审视与猜忌。
三长老真的是他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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