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对于花开院幽雪来说,她也来过好几次了。
不过这次她的目的不是现世,而是这里的祸野。
在那之前,花开院幽雪先去了清月寮。
光影斑驳的洒落在树下,男孩眼睫微颤,精致的脸上流露着几分认真,书页已经微微泛黄,象征着它的年份。
“很用心呢。”
微微一愣,月岛墨抬眸就对上了花开院幽雪深邃的眼眸,那仿佛是无垠的星河,他的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
“幽雪。”
花开院幽雪轻笑,坐在了他身边,“现在怎么样?”
“我能做到全身咒装了哦,”月岛墨的语气微微有些得意,“而且竹清先生也说过,如果我想的话,可以和他们一起去祸野了。”
要知道,他才不过13岁,咒力已经达到了可以和成年人比较的程度。
在本土上,算是天资聪慧了。
他就像一个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开心的事情分享出来的孩子一样,冷冰冰的眼眸中也多了几分暖意。
宫野竹清在远处看着,心里有些感叹。
月岛墨这孩子也算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这孩子不亲近人,可以说不会和同龄的孩子玩耍。
但是在几年前,花开院幽雪和鸬宫天马来过之后,他有了不容易发觉的改变。
至少在花开院幽雪面前,他会炫耀一样的和她聊天。
这点上,月岛墨甚至要更亲近这位白泽天将,而不是他的两个姐姐。
祸野。
血色的天地似乎在印照着不详,残缺的建筑,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深色的大地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祸野的汽车中翻找着东西,她穿着黑色的宽大和服,头上还带着以前阴阳师会戴着的帽子。
忽然,她轻叹口气,侧身看着站在后面的人,“哟,”
“我是该叫你幽雪.....还是叫你雪舞?”她弯了弯眼眸,光芒在眼底闪烁着。
“千怒,”花开院幽雪微微垂眸看着她,如果只是看外表,很难让人相信她就是从祸野出现开始就存在的婆裟罗。
因为她几乎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排名第二的无恶就是已知中最强的婆裟罗。
无恶和千怒,都是存在最久的婆裟罗。
千怒摊了摊手,笑吟吟的,“要先坐一下吗?还是我们直接开始讨论主题?”
她眸色渐深,“你阴白的吧?我的意思。”
千怒当然知道花开院幽雪来的目的,或者说早在那么做之前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花开院幽雪淡淡的道:“三天。”
她最多在京都待三天,再久一点的话,就会被注意到了。
“足够了呐~”三天可以讲清楚很多事情了。
钟乳石遍布微泛着冷意的洞窟里,有些破旧的柜子上摆放着各种物品,比如小孩子的玩具,衣服,甚至还有电子产品。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洞窟正中央铺着一块榻榻米还有两张垫子,千怒蹦蹦跳跳的坐在了其中一块垫子上。
她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即使来得是白泽,她也很乐意去聊聊天。
“那么,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水示意花开院幽雪可以喝,千怒轻笑,“你是想知道我那么做的理由,还是.....”
“你的未来?”
微微一顿,花开院幽雪眸色平静的看着千怒,“那件事情应该已经.....”
“是哦,你做的很不错,”千怒意有所指,“所以,有很多地方改变了,也有地方保持在了那里,”
一手抵着脸,千怒眉眼弯弯的看着她,“你以什么来赌?”
“你,”花开院幽雪淡淡的开口,“还有天马。”
一丝意外划过千怒的眼底,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如果是别的回答她都觉得在意料之中。
“你要赌在贵人身上吗?”
说起来,现任的贵人差不多已经......
想到一件事,千怒的嘴角边划过微妙的笑意,“真是有意思啊,你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的话,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情答应下来,也不会说,赌在别人身上。
既然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做到。
“总是会变的,”花开院幽雪微一挑眉,“如果你还把我当做千年前的人,我会很困扰。”
她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也不是千年前的那个人。
即使灵魂相同,不同的经历和时代也让她成为了不同的人。
“不会呢,你找过来之后就不会那么想了,”千怒坦然的耸耸肩,神情中有一点揶揄。
“话说....你还挺有耐心的,”
什么?
花开院幽雪微微一愣,千怒就道:“贵人啊,他好像也下定了什么决心呢,”
“那么,就让我看看吧,”她眼眸流转,语含笑意,“让我看看,”
“你们这次,能够走多远。”。
可不要,让自己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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